映雪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一直都不找自己了,就算是见面和电话里也表现的那么冷淡。可他为什么之前还吻自己,还说那样暧/昧的话,拿她当动物园的小猴子耍么!
小猴子惹急了还能挠人呢,她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可她抓狂了两天后,忽然觉得自己该去疗伤,所以找了家旅行社就报了团。
将行李箱提好,瞥了眼梳妆台上放着的报纸,拽过来愤愤的团成一团丢在垃圾桶内后,她扭身踢着正步的往外走。
云南,在纪长笑妈妈那里,她不仅一次的听说过这边的秀丽风景。
从大研古城到束河古镇,再到泸沽湖美轮美奂的宁静,一个地方转一个地方的车途奔波,几天下来虽被景色吸引,却也足以让人精神疲惫。
在这个天很长的地域里,终于夜晚的里格篝火晚会上,映雪从人群中走出,躲在一颗大树下,再也忍不住落下眼泪。
什么旅行疗伤,对她来说一点效果也没有,这些天来四处转了一圈,看到男人和女人牵手拥抱的时候,看到任何和爱情有关的,她一定都会想起他。
眼前的蒙雾越来越浓厚,积压下来,大颗大颗的泪珠也是止不住。
一条叠的四四方方的手帕递了过来,她连头都没抬就接了过来,吸着鼻子道,“谢谢啊。”
等着将手帕放到鼻头处,传递过来的熟悉气息,却令她愣住。
这上面散发的气息她真的是在熟悉不过的,小时候闯祸,被爸妈训斥时,总会有人来安抚她,递给她手帕擦鼻涕,还会拍着她的背无奈着:小雪,你可别哭了哟,长江黄河都泛滥咯。
她愣愣的抬起头来,通红的鼻头以及浮肿的眼眶,很是傻气的看着面前站着的男人。
“长笑……?”映雪惊诧着。
“是我。”纪长笑伸手拽了拽两边裤腿,蹲了下来,“你哭的丑死了!”
被他这么一说,她当即翻脸,随即蓦地站起来,将手里的手帕丢给他,扭身就要走。
细腰被他的手臂缠上,他从后面将俊容凑过来,笑的懒懒,“看你还往哪跑!”。
“你抱着我做什么!你都订婚了,别这么暧/昧不清!”她边哭边挣扎。
“这是不把我当弟弟看了?”闻言,他挑高了眉。
映雪跺脚愤愤着,“我要告诉我哥和我爸你欺负我,让他们好好的教训你!”
“你舍得啊?”纪长笑将她身子板过来,目光细腻的瞅着她。
她抿唇,目光幽幽的看着他,心里伤心极了,手背捂着嘴巴流泪。
“笨丫头!”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映雪咬唇回瞪着他,泪眼朦胧。
“订婚的消息只是故意给媒体的烟雾弹,为了我们两家的合作和股票。不过我会同意这样做,也是想要看看你的反应,唔,还算没有让我失望。”纪长笑说到最后,笑容有些近乎妖孽。
从小到大,他就认定她是自己的,也认定着她心里只能有自己。她的彷徨和徘徊,让他有些按捺不住,所以想要用这样的方式,逼她去想明白他所存在的位置。即便是她想不通,或者一切根本不在他的掌控之内,那么,他也绝对不允许她从自己身边溜掉!
“你!”映雪伸手指向他,不敢置信着。
他却忽然正色了起来,语气平常又认真的问,“小雪,现在你认清自己的心了吗?”
“我……”被他这样一凝,她有些措手不及的吱唔起来。
“如果你还是觉得我们之间是从小长大的玩伴,是亲人,那么我跟你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的其他之想。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只想跟我做亲人吗?”
他的眼神和表情,以及声音和语调,都昭示着他的认真。
映雪忽然害怕起来,好似这一秒,如果她的心意无法让他知道的话,那么,她将永远的失去他。
双手下意识的反抓住他,直接扑了过去,毫不掩饰的脱口道,“不要,我要当你的新娘!”
“真的,要做我的新娘?”纪长笑回抱着她,轻轻的左右晃,含着她冰凉的耳廓呢喃着问。
“……嗯。”她声音又甜又颤的,这会儿倒才想起来害羞。
不远处的篝火晚会还热闹着,两人紧抱着彼此,身/体麻木却都不愿短暂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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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所住的酒店,映雪抱着双/腿窝在床头上,眼睛瞅着面前摊开的两个红色本子发呆。
“现在后悔也晚了!”纪长笑走过来,将两个证件全部拿走。
没错,两人已经结婚登记了。
当时在他一遍遍将她吻的话都说不出来时,提到了去登记。她很茫茫然的说没有户口本,他却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户籍证明,就那样牵着她的手,去了有关部门,在新人的队伍当中排进去。
往往在做任何事情上都有着冲动,即便是有爱情,可后面的代价却是令人恐慌的。
“不是后悔……”她咬着唇看他,小脸满是愁云。
“那是什么?”他将手臂揽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们就这么偷偷登记了,回去后怎么跟我爸妈说啊,尤其是我爸爸,他……他一定会大发雷霆!”越想,映雪就越担心起来,就差快哭出来了。
纪长笑闻言,不由的吞咽了两下唾沫,想到贺叔叔,他也是有些怕的。
嘴上却也得这样说着,“不至于那么严重吧,反正你早晚都是要嫁给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