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真君眼中浮起暗色,看着顾凉脸上的羞意,他微微一笑,意味不明地用大拇指摩挲了一下她柔软的唇,低声问道:“你这么急着要做我的人?小凉,我可不只是你的师父,还是你爹的堂兄弟,你需喊我一声伯父。”
顾家是修真大世家,顾明道是顾家嫡系,墨竹真君亦然。他们岁数虽相差了数百年,但确确实实拥有着同一个祖父,存在不淡的血缘关系。
顾凉观察着墨竹真君的神情,却看到他眼底隐约闪烁的兴奋之色,顿时心里暗骂这家伙变态邪恶得连亲侄女都不愿放过。
她咬了咬下唇,低着头掩饰自己的厌恶,一边回道:“弟子想要的只是想活下去…作为代价,师父要弟子的元阴,弟子绝无二话。”
为了保持天火的稳定性和纯净度,墨竹真君不可能取了她的元阴之身,顾凉说出这一番话来,为的只是更好地取信和演戏。
墨竹真君意味深长一笑,说道:“别急,也不需要害怕。师父向来说到做到,断不会骗了你去。你愿意给,日后再给也是一样。”
话虽是这样说,但他还是耐不住心底暗涌的阴暗想法,把女弟子的手握在手中细细把玩。
这只手因为长期握剑带着茧,手指纤长而骨节分明,并不显得柔软,握在手中却是恰到好处,别有一番韵味。
顾凉忍着拔剑给他心口来一刀的想法,娇羞地垂着眼不说话,生怕自己眸中杀意被觉察。从黄泉河里的巨兽身上,她学到了如何把自己的杀念隐匿,如今用在墨竹真君身上,也有轻微的效果,至少能瞒得一时半会。
墨竹真君瞧着顾凉娇羞神情掩饰下藏着的隐忍,倒也没有揭穿她。他在过去岁月里也曾有过放浪形骸的时候,温玉宫不知去过多少次,而且以他的身份,想要怎样的美人都能有。
留着顾凉一条命,主要是他没玩过有血缘之亲的女人,而且他清心寡欲许多年,对调教不听话小宠物这样的事也有了点兴趣。
以一个男修对女修的目光打量着女弟子,墨竹真君越看越觉得满意,心说顾明道当真是生了个好女儿。
赏玩够了顾凉的手,墨竹真君拍拍顾凉的发顶,推开她看向鼎中示意说道:“事不宜迟,先进去里面呆着,听我吩咐行事。”
他始终记得自己的目的,甚至不愿延后哪怕是一天的时间。
顾凉心底冰冷一片。
她看向鼎中,见到药液还在不断翻涌,热气上涌着很是炎热,不免迟疑看着墨竹真君,怯怯问道:“师父,药鼎里面那么热,我进到里面…不会被烫死吗?”
看清楚顾凉眼底的恐惧,墨竹真君哂然一笑,柔声说道:“师父从不骗你,你试试便知。”
身怀天火却不知道利用,让如此宝物埋没,实在是暴殄天物。不过,天道若不是这么安排,他也不会对顾凉起心思。
修真界也有邪术可以夺取他人的体质、灵根,但是这类邪术素来不被天道允许,一旦施行,必然会被五雷轰顶而亡。
身怀天火也是一种体质,如鱼檀这种出生就能把玩九转阴阳火于鼓掌,除非有方法可以遮蔽天之眼,否则没有谁敢打歪主意。
顾凉却是个例外,身怀天火却不知道利用,被他取了去,天道也是乐见其成,绝不会赏他几道雷。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认知,还是因为墨竹真君曾在一个古修士洞府里见过相关记载,也曾做过类似的试验。
这个世界上,身怀绝顶灵根却不能修行的人不只是鱼檀一个,身怀极佳修炼体质不能修炼的人也有,身怀天火却不能激发的人也在史书上有所记载。
既然夺取这些人的灵根、体质没有遭到天罚,那么他夺取顾凉体内不能用的天火自然也不会出事。
不过,在这么做之前,墨竹真君仍是做一个小小的试探。
顾凉看着墨竹真君,半信半疑地走到鼎边,冒着蒸腾的热气,极小心的伸手往沸腾的药液探去。
墨竹真君紧盯着顾凉的动作,宽大衣袖下,他的手掌也不自觉的握成拳头。
药液温度极高,即便是金丹体修掉了进去,少不得也要皮开肉绽。
顾凉的手也没有例外,才碰到药液,立刻缩了回来,她眼泪汪汪地看着墨竹真君,扁着嘴委屈说道:“师父骗我!我的手指都被烫熟了!要是真的跳了进去,弟子岂不是被烧死?”
墨竹真君自是不会相信她的一面之词,他假意安慰她几句,又温声说道:“过来给我看看你的伤。”
若顾凉激发了天火,那么鼎中药液的温度再高也不可能伤到万火之源的主人,反之则不然。墨竹真君可不希望在夺取天火的时候忽然降下几道雷,好处没有捞到,还把自己给劈成了飞灰。
顾凉把自己的手递了过去,她伤的是手背,肉的确被烫熟了一片,还带着若有若无的肉`香味,也不怪她痛得眼泪都出来了。
不过,用手去试温度,伤的不应该是手指么?
墨竹真君的目光在顾凉完好的手指上掠过,执起她受伤的手吹了吹,问出自己的问题:“怎么伤的是手背?”
顾凉还未回答,便感觉到手上一阵剧痛袭来,她顿时惊叫一声,满眼不敢置信地望着墨竹真君,声音里是浓浓的恐惧:“师父…”
墨竹真君在她的手背上咬下一块半生半熟还带着血的肉,也不管顾凉的手背还在流血,紧紧握着她的手腕,也禁锢了她的修为令她无法反抗。
他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