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这样的,刚才你杀了一条赤血蛇,蛇里的毒液刚好溅到了我们要找的一颗草药之上,如今那颗草药已经不能用了,所以这位南宫大人才会有些生气。”
按照南宫无药的这种解释的方式,估计等明天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段恒才会开口说清了由头。
语速不急不缓,调理分明。
“所以,就是为了这个,所以想要杀我?”
妖月觉得十分的莫名其妙。
“拜托诶,我会杀了那条蛇纯粹是为了自保,我怎么会知道你们要找的草药在那里啊?”
“你个妖女,休要狡辩。”南宫无药喝止住了妖月的话语,分贝高的不像话。
“若是在三天之内,我们没有找到第二株紫燕草的话,那么你就等着被老夫大卸八块吧!”
妖月耸了耸肩,有些不以为然。
“那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哼,死鸭子嘴硬。”
南宫无药的胡子都被气歪了,嘴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吐着大气,山羊胡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火爆的情绪配上他那略有些威严的脸,让妖月觉得极其的好笑。
妖月看着段恒拿过来的那张紫燕草的画像,顿时感觉前途一片迷茫。
这个紫燕草长得也太没有个性了吧?
随便从地上扯一根草起来,都跟这个差不多。
“你们确定这里真的有这个草?”
妖月指着纸张上的画,一脸的不可置信。
她刚才杀的那条蛇,毒液溅到的地方,真的是紫燕草?
为毛她有一种深深地,被欺骗的感觉呢?
“你个臭丫头,快点找,啰嗦什么?”南宫大人的怒吼声又传了过来。
段恒一阵汗颜。
看来,有南宫大人这个火爆脾气在这里,他这个谦谦公子是装不成了。
“知道了,吼什么吼?”
妖月嘟着嘴,蹲下身子,扒拉着地上的草堆,开始逐一的寻找着紫燕草的踪迹了。
那个南宫大人,从见到他到现在,才多久啊?
他就给她取了好几个绰号,还一直在威胁她,恐吓她。
小丫头片子?
妖女?
臭丫头?
哦,不对,还有那个死鸭子嘴硬。
他才是真正的死鸭子呢!哼!
什么乱刀砍死,大卸八块?
那个南宫大人绝对是个暴力狂。
妖月跟着这只小队,找了整整两天,都没有找到那个传说中的紫燕草。
每天都受着南宫无药的超级大白眼,和河东狮吼,妖月的脑袋都快要炸开了。
今夜无月,只有满天的繁星在天空闪烁。
妖月和段恒各自倚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假寐。
暗刺小队只带了一个帐篷过来,是专门给南宫无药准备的。
而其他的人,则轮流的守夜。
妖月睡得并不安稳。
深秋的夜,冷得很。
募的,妖月睁开了眼睛。
她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
对面的段恒早就已经警惕的看向了周围。
二人四目相对,均觉得有些怪异。
而在下面轮流守着帐篷的属下,也都站了起来,做好了时刻需要战斗的准备。
一个银色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了一个显眼的地方。
他又来了?
这个死变态,这一次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来到这里这么多天了,迄今为止,妖月都没有想透这个戴着面具的男子到底在下着一盘什么样的棋。
强制的将她带到这里,又千方百计的让她认识陌衍一家。
最后又出现在这里。
妖月十分细心的注意到了,男子的右手上,带了一只纯白的手套,僵在衣摆之侧,没有丝毫的动弹。
看来,他的毒又严重了不少。
“银衣男子?”段恒大叫出声。
银色的衣袍,白色花型的面具。
这个人就是狂刀客口中的那个掳走妖月的人。
可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面具下的薄唇轻勾了一下,低沉的声音从喉间溢出:“呵,看来你也知道我了?”
“废话少说,快把月姑娘给我交出来。”
难怪太子殿下到处都没有找到月姑娘的踪迹,原来是被他带到洼谷来了?
月姑娘?
对于月这个名字,妖月向来都有些敏感。
“愚蠢。”男子又轻轻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段恒从心底感觉到了一种耻辱。
他从来都是陛下重点栽培的对象,何时被人骂过愚蠢了?
“你…”找死。
段恒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妖月轻声的打断了。
“稍安勿躁,他针对的人是我,与你无关。”
缱绻的嗓音瞬间平复了段恒的怒火。
可是,最后的那一句,与你无关,却又让他的心底涌现出了一股浓浓的失落。
第一次喜欢上了一位姑娘,可是,她似乎一直都在将他往外推。
如若不然,他不会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她的名字。
一双清眸对上了男子的重瞳。
他永远都让人看不清楚表情。
“说吧,你这次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哈哈,还是你懂我!”男子的声音嚣张到了极致。
而妖月回应他的,不过是一记白眼。
谁要懂他了?
无聊。
“只不过是在同一个地方摔到了太多次,所以才会有些警惕罢了,懂你?谈不上吧?”
重瞳猛地紧锁。
他的月儿,怎么可以说不懂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