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月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通道的另一头竟然是一座陡峰。
而出口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路,妖月低下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处万丈深渊。
看不见底,云雾缭绕。
而视线的对面也是群峰林立,层层叠叠的山峦,和一片湛蓝的没有一丝尘埃的天空。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妖月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戒备。
似乎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了,妖月的嗓子有些干疼。
“我们一起去死,这样,他们就找不到我们了啊!”
男子的语气透露着癫狂,声音低沉的可怕,右手的皮肤已经黑的可怕了。
再不解毒的话,这个男人恐怕真的会死。
妖月下意识的向后面退了两步,想要重新进去密道里面,可是锁链的长度终究有限,她退不回去,也走不了。
“别怕,我不会让你孤单的。”男子一步一步的靠近妖月,妖月则是一步一步的后退。
“你这个变态,离我远一点。”
“变态?呵呵。”男子低沉的笑道:“这是你单独给我的昵称么?我很喜欢。”
妖月紧皱着眉头,素白的小脸上无一不在透露着紧张。
她可不想死,要死的话还是他自己一个人去死好了。
妖月伸出了双手,执起拳头对上了男子的脸庞。
近身格斗,她也学过一些。
妖月的身手有些敏捷,男子似乎早就已经看透了妖月心底的想法,早早地就已经防备了起来。
男子只禁锢住了一只手,可是妖月的一双手都不能行动自如。
不出三招,妖月便已经被男子制服了。
男子的一只手紧紧的环住了妖月的纤腰,站在她的背后,另一只手则抑住了她的喉咙。
姿势非常的暧、昧,可是却透露着浓浓的死亡的气息。
“月儿,你为什么一点都不乖呢?”
妖月胸口一震,他叫她月儿?
他认识她?
可是为什么她一点都想不起来自己究竟什么时候见过他?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我会让你乖乖的听话的。”男子的气息吐到了妖月的颈脖之间。
妖月觉得十分的不舒服,鸡皮疙瘩早已经拢了起来,浑身上下都显露出一种恶寒的感觉。
“离我远一点。”妖月艰难的吐出了这几个字,下一秒自己喉间的压迫感明显的加剧了。
“你敢嫌弃我?那我们一起去死吧。”
男子的速度极快,抱着妖月来到了悬崖边上,纵身往下一跳。
妖月还来不及惊呼,自己的身体便已经开始急速的下降。
风一直在耳边呼啸着,世界上似乎已经没有了别的声音。
眼睛早已经睁不开了。
手腕上的疼痛感越来越明显,似乎快要断掉了一般。
下一秒妖月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极其的陌生。
找不到一点熟悉的气息。
卿绝世,对不起,我们注定只能有缘无分了。
“月儿,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多么动听的情话,可惜却只是出自于一个陌生人的口中。
而且这个人还是令她极其厌恶的变态。
“殿下,工部的人已经被全部撤换了。”
卿绝世一笔一划的勾勒着心中的人儿,头也没有抬一下。
直至最后一笔落下,他才欣然的放下手中的毛笔。
画上的妖月一袭冰蓝色的烟纱长裙,眉眼含笑,目光透露着狡黠却又清澈灵动,手中还拿着一方素色的丝帕。
是卿绝世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模样,他仍然记得清清楚楚。
连她裙摆间的褶皱都画的没有一丝的错漏。
他的月儿,到底在哪里?
“洛城城主,十日之内,立即撤换掉。”
“是。”
无应声而退,眉眼中满含着忧虑。
月姑娘消失了整整十天,可是太子殿下除了前三天表现的极度着急之外,后面的这些天里便开始有条不紊的将朝野上下全都都安插进自己的人马。
寻找月姑娘的人马始终都没有停歇,不管是明里的,还是暗地里的,都已经开始了地毯式的搜捕,却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踪迹。
卿绝世虽然并没有表现出来,可是无还是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太子殿下变了。
变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以前的他虽然经常地不苟言笑,但是却不像现在这般的沉默寡言。
一天说不上几句话,可是每一次开口,就只是简简单单的下达着另一个指示。
之后的时间里,便一直在那里不停的画画。
毫无疑问,每一幅画像里的人物,都是妖月。
无才刚刚退下,癫狂道人便走了进来,推门而入。
卿绝世正望着画像微微的出神,并没有察觉到屋内又多了一个人。
癫狂道人看着墙壁上多出的九幅画像,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这个徒弟,本以为是个绝情之人,却没有想到竟是一个痴情种子。
“绝世。”
癫狂道人一连叫了好几声,卿绝世才恍惚的抬起了头。
“师傅,您来了?快请坐。”
癫狂道人摇了摇头,沉吟了片刻:“坐倒是不必了,为师前来是想跟你说一声,一中的毒为师已经研究出了配方,只差最后一味药,便可以配合着针灸一道治疗了。”
卿绝世低了低眸子,带着眷恋的看了看桌面上的画像,小心翼翼的拿了起来,挂在了另外九幅画像的旁边。
十幅画相排成一排,形成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