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言站起身,看了看置放在一边的长琴:“这把琴留给你解闷,我阁内还有事,便先走了。”

妖月张了张口,刚想拒绝,许安言却像是早就洞察了她的心思一般,抢先的开了口。

“月儿,这一次,不要拒绝我。”

妖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紧紧地抿上了唇,应了一声:“恩。”

才目送着许安言离开。

秋天真的是一个悲伤的季节,许安言那抹削瘦的背影,却愣是被妖月看出了一丝颓然的气息。

妖月摇了摇头,自己什么时候也变成林妹妹了?

这不是她的风格啊!

看着置放在一边的那把墨绿色的长琴,妖月有些头痛的捏了捏脑门。

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殿下,陛下已经召见了你很多次了,您真的不去皇宫吗?”无站在卿绝世的旁边,替他研着磨,将眉头皱成了川字型。

自从卿绝世将妖月带到府里来养伤,并且将太医都召集过来的时候,卿君临就三番五次的差人过来说要召见卿绝世,可是每一次都被卿绝世拒绝了。

如今妖月也已经回去了,无真的不懂,为什么自家的这位太子殿下还是不给皇帝陛下的面子,愣是不愿意去宫里。

卿绝世却像个没事儿的人一样,依旧镇定的临摹着名家的帖子,嘴里却吐出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不去。”

去了也会不欢而散,那还不如不去,眼不见心不烦。

只不过他不去宫里,也阻拦不了宫里的人不来这里。

不多久,守门的左侍卫便急匆匆的跑进了书房,跪在了地上,急急忙忙的吐出了一句:“启禀殿下,陛下驾到。”

“哦?这么快就来了?”卿绝世放下了笔,满意的笑了出来。

比他预计的还要早。

卿君临此时正站在太子府的正堂,双手背在身后,满目的怒容。

身边的宫人们也都将脑袋埋得低低的,不敢发出丝毫的响动。

卿绝世一来,便挥了挥手,将身边伺候的人都打发了下去。

屋内的下人连忙散了出去,并且将大门都关的极为的严实。

“父皇怎么不坐?”无视着卿君临的怒火,卿绝世坐在了一边的楠木椅子上,端起了一边的茶水,悠哉的喝了起来。

卿君临的不悦更甚了。

“你是越来越不把我这个父王放在眼里了?”说完大手一挥,竟将卿绝世手里的杯子打到了地上。

“砰”的一声,杯子狠狠地摔在了地面上,顿时水花四溅,上等的琉璃杯就这么被摔成了粉彘。

卿绝世不怒反笑:“父皇无需动怒,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你…”卿君临欲言又止,袖口里的右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朕近日召你入宫,你为何三番四次的拒绝?”

卿绝世拿出了一方丝帕,正在认认真真的擦拭着自己被茶水打湿的右手。

听见卿君临的这句话,他的双手微微的顿了一下,随即便又恢复了正常。

“儿臣只是有一个问题一直想不明白,唯恐见到父皇以后不知道怎么启齿,那还不如不去,免得惹父皇烦心。”

卿君临也坐在了卿绝世隔壁的位置,神色自若,微微挑眉:“有何事不好启齿?你我父子之间,但说无妨。”

“那儿臣便直说了。”

卿绝世也不推辞,早点说完早点了事,他还想下午去看看他的月儿呢!

“不知道花印姑娘究竟有何来头啊?”

卿君临心中一紧,面上的神色却依旧未变。

“花印乃是我身边的一个小太监而已,什么时候变成姑娘了?能有什么来头?世儿怕是有些多心了吧?”

身为一个合格的帝王,是绝对不可以自乱阵脚的,这一点,卿君临比谁都懂。

纵使心中有些紧张,但是,他死守了二十年的秘密,绝对不可以轻易地说出口。

“哦?原来花印只是一个小太监而已啊?”卿绝世轻抚着下巴,若有所思:“可是儿臣怎么听说反臣印天辉被满门抄斩之时,尚有一女遗落世间,至今下落不明?”

“世儿这个玩笑是不是开的有点过了?朕怎么从来都没听到过这个谣传呢?”

卿君临左手的手指一个接着一个的敲打着桌面,脸色也变得有些严峻。

卿绝世又怎么会不了解他?

这明明就是事实,他都说道这个份上了,他居然还在装?

“呵呵,既然如此,那那个叫做阿财的奴才就容儿臣自己打发了吧?省的看的闹心。”

卿绝世说的每一句话都戳中了卿君临的要害,卿君临彻底坐不住了,急忙的站起了身,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居然连阿财都找到了?”

卿绝世拿出那把紫金扇子,一脸的笑意:“是啊,只不过既然父皇说这是谣传,那儿臣也留不得他了,毕竟这件事情说大可大,说小也不是太小,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那父皇可又有的忙了!”

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卿君临气急,他怎教出了这么一个目无尊长的儿子?

“你想要怎么样?”卿君临一语中的,指出了卿绝世的目的。

卿绝世倒也坦然,将扇子插进了腰间,也站起了身来。

“还是和父皇说话比较痛快,那我便不再拐弯抹角了。”

卿绝世勾了勾嘴角,眼底却闪过一丝的阴鹜:“羽林郎的罪证,想必父皇已经收集的差不多了吧?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你明明知道朕迟迟不


状态提示:第84章 威胁--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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