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儿。”皇后的眼底闪过了一丝的慌乱。
影又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卿绝世用极度冰冷的眼神看着皇后,眼底不带一丝的感情。
“母后现在可开心?”
“世儿,你听母后解释……”皇后小跑过去,想要抓住卿绝世的手臂,却被卿绝世闪开,连他的衣角都没有碰到。
“母后,您好歹是一国之母,找这么多人来欺负一个弱女子是不是有失风范?”卿绝世的语气有些生硬。
虽然他十分明显的感觉到了妖月正躲在他的怀里偷笑。
但是他还是义正言辞的说出了这句话,这样的事情,绝对不能再有下一次发生。
那个蛇库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受得了的,进去的人,九死一生。
而且只有那么一线生机存活的人也是非伤即残。
“世儿,你不能一味的偏袒这个刁民。”皇后镇定了神色,伸出手对着她凤仪宫的院子一挥:“她是个弱女子?呵呵,你看看本宫的凤仪宫,这些宫人全部都瘫在了地上动弹不得,本宫不过是要教训一下这个刁民而已,难道不可以吗?”
“皇后娘娘,民女本来在东宫里呆的好好地,是您非要带着民女来这凤仪宫。”妖月从卿绝世的怀里钻了出来。
脸上哪里还有半点笑意?倒是那委屈的神色,让卿绝世看了心疼不已。
“那是因为你不知礼义,本宫要好好地教导你。”
皇后的眼神十分的凌厉,可是妖月却全然没有害怕的模样。
“可是,民女都被他们给弄伤了,情急之下才推了那个侍卫一把,谁知道他们这一群人竟然乌泱泱的倒了一大片,这跟民女又什么干系?”
“月儿受伤了?伤到哪儿了?”卿绝世关心的问道。
妖月毫不犹豫的伸出了自己右手的食指:“喏,你看,这个手指肚都破皮了!”
卿绝世定睛一看,果真,妖月的指肚上破了一个细微的口子,还带着一点点的血丝。
“疼不疼?”卿绝世紧皱着眉头,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严重的伤口似的。
妖月摇了摇头,之后又点了点头,自己都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卿绝世毫不犹豫的将妖月的手指含在了嘴里,轻轻地吮吸。
优雅而又狂、野,就像是野兽一般,用着最原始的一种方式来治疗伤口。
“你这个刁民,根本就是恶人先告状。”皇后看着卿绝世如此护着妖月,顿时觉得有些心酸。
这是她的儿子啊,可是,他却从没有拿正眼瞧过她,反而对着一个她如此厌恶人那样的体贴入微。
“母后,凤仪宫久年失修,地面凹凸不平,伤人无数,还望你早作修整。”
卿绝世冷冷的说了一句,话毕,拦腰抱起了妖月,离开了凤仪宫。
卿君临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面色铁青。
“凤仪宫因久年失修,则今日起,皇后娘娘迁居钟粹宫。”
“皇上,您不能这样。”皇后走到了卿君临的面前,看着躲在他身后的花印,眼底闪过一丝的愤恨。
“本宫是皇后,岂有住钟粹宫的道理?”
卿君临自若的向前移了一步,挡住了皇后看着花印的视线,略低下头,看着皇后:“皇后这次有些过分了。”
“过分?那陛下对臣妾所做的事情,哪一件不过分?”
皇后看着卿君临,泪眼婆娑。
自她嫁给他的那一日起,她就一直被他过分的对待,二十多年,她都熬过来了,现在她不过是想要对一个贱民小惩大诫而已,哪里就过分了?
“皇后,钟粹宫,或是西宫别院,你自己选一间。”
卿君临说罢,转身,大步离开。
花印则紧随其后,踩着卿君临的步伐,生怕自己走慢了就被皇后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躺在院子里的人腰痛难忍,却又不敢吭声,只能硬生生的忍着。
皇后心烦意乱的看着满屋的狼藉,大叫道:“来人,将这些人都给本宫抬出去。”
“是。”守门的侍卫应声而来,开始清理受伤的宫人。
“你也太冲动了,明明知道世儿护着她,又何必为了她再次跟世儿撕破脸?”
卿霸天站在了皇后的身后,刚才的所有他都看的一清二楚。
那个丫头,有几分本事,不容小觑。
“你也觉得我做错了?”皇后转过身看着卿霸天,一脸的不满。
“若不是为了你还有世儿,我至于这样吗?”
卿霸天愠怒道:“你这是在自乱阵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哼!”
卿绝世将妖月一口气抱回了东宫。
一进门,妖月便急忙从卿绝世的怀里跳了下去。
“卿绝世,你这么对皇后真的好么?她毕竟是你的母亲。”
卿绝世冷着脸,将妖月拉回了房间里,拿出药箱,替妖月右手的食指上着药。
妖月哭笑不得:“不过就是蹭破了点皮,卿绝世,你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卿绝世瞪了一眼妖月,妖月连忙闭上了嘴巴。
伸出另一只手,示意着卿绝世继续。
真是的,一个大男人怎么那么喜欢小题大做?
可是当妖月看见了被卿绝世处理过的那根手指头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小题大做。
她不过就是指腹擦破了一点点的皮而已,用不着给她这根手指头从上到下都给严严实实的用纱布包住吧?
这根臃肿的像一根香肠一样的手指头,放在她这双纤细白嫩的玉手上面,真的合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