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子邺筹谋着去城里卖丹药并弄些防身武器的时候,这一天,陈家村连续来了数百辆马车并很多看起来像烂民的人。
这些人穿得破破烂烂,面黄肌瘦,双目无神,在人群里,大部分都是青壮,只有少数的老人和儿童,而这些青壮此时看起来也不太好,身体已经瘦成皮包骨似的。
这群人来到陈家村以后,几乎立即的,陈村长就带着村子里的青壮佩戴长刀虎虎生风来到了村口。
“你们是何人?从哪里?为何停留在我陈家村村口?”
面对陈村长的朗声询问,带头的一个满面风霜之色,须发都雪白的老人对陈村长恭敬的道,“我们是从南面万里以外到来,我们的村子是周家村,因数年大旱,土地都已经龟裂,方圆百里,寸草全无,不得已,我们一族只有徒步迁移,呜呜,在来到陈家村以后,见村子一片生机勃勃,我们周氏一族希望得到陈家村的收留,从此以后,我们周氏一族愿以陈氏一族为尊。”
说着话,周家村的村长便带头跪下了,而随着村长下跪,一大片的人群都跟着跪了下来。
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群人群,陈村长有些为难了,朝着一旁的老药师看了过去,老药师走上人群,淡淡道,“既然如此,你们便留下来修建我们陈家村的新庄园吧,等新庄园修建成功,自有让你们安居乐业的住处,只是有一点你们必须要遵守,你们周家村的人,必须遵守我们陈家村的规矩,我们这里不养废人。”
周村长听到这里,几乎感激涕零,“呜呜,感谢陈家村的诸位,感谢你们。”
接下来,陈村长下令让人抬起了食物和水,几乎立即的,周家村诸人都抱起水开始猛灌,等喝下足够的水,这些人抱起食物又开始狼吞虎咽起来。
看着这些人的吃相,一时之间,所有人都面面相觑。
“呜呜,三天没有吃饭了,本来以为会饿死,真好,活下来了,我们真的活下来了。”
一时之间,嚎哭之声到处响起,伴随凄婉的嚎哭声,整个世界带着一种悲凉。
等嚎哭过后,忽然,有人尖叫一声,道,“儿子啊,呜呜,你怎么了?你睁开眼睛啊,我们得救了啊,儿子,求求你,你快睁开眼睛。”。
“爹,爹,你不要闭上眼睛,求求你,不要闭上眼睛。”
“夫君……呜呜,不要离开我,呜呜呜,不要离开我。”
……
此起彼伏的哭泣声不断传来,伴随这样的哭泣声,这上千人里,瞬间倒下了大半。
老药师皱着眉头走过来看了看,摇头,道,“体内生机已经耗尽,人已经死亡,罢了,把人都埋葬了吧。至于剩下的人,赶紧泡药浴。”
老药师说完这话,转头走了。
而那些倒地死亡的人,则立即被陈家村的护卫队快速抬到老药师指定的坟地去埋葬去了。
除了周家村前来投奔的人,接下来,每一天都有不少前来投奔陈家村的人手,陈家村靠近森林,资源丰富,再加上有老药师源源不断拿出来的食物,一时,到了陈家村的人都觉得像进入了福窝似的。
不过,仅仅有老药师的物资却不够,每过半个月,陈家村的村长都会带着人前去临近的宝山县购买物质,而这个时候,陈康霖也会带着护卫前去宝山县逛逛。
这一天,又到了陈家村外出购物的时候,陈子邺一大早就来到了陈康霖家里,对陈康霖道,“二伯,我要跟着你前去宝山县逛一逛。”
陈康霖有些意外,看向自己这个侄女,道,“这是乱世,外面的世界易人而食的大有人在,你跟着去宝山县做什么?”
事实上,陈子邺去宝山县,一来,是卖丹药,二来,也是想看看这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毕竟从最近来投奔陈家村的人的凄惨程度看,要想离开家族独自一个人生活,好像特么的不容易啊?
这原身的记忆在这方面很少,而且,陈子邺也不相信非自己亲眼看见的,所以,她打算去外面的世界看一看。
陈子邺听了陈康霖的话,笑嘻嘻的道,“有二伯在,我怕什么啊?我跟着去外面逛逛呗,我还没有看见过外面的世界呢。”
陈子邺这样一幅耍赖的模样让陈康霖暗暗好笑,虽然他对陈康生有很大的意见,对子侄辈,他倒是难得的和善,不然,也不会明明见着陈月儿贪慕虚荣,贪好享乐却偏偏在陈月儿去了他家以后,他会让下人捧着陈月儿。
陈康霖想了想,道,“好吧,既然你要去,那你就要好好跟着我,可别跑丢了,你要知道,这真要跑丢了,一旦被人拐走,要么被人卖掉,要么,可能被一些乞丐地痞什么的直接烤着吃掉了。”
陈康霖这话倒不是吓唬陈子邺的,宝山县临近灾区,这里有很多的难民涌入,这些难民没有收入,没有食物,在这样混乱的时代,易人而食也平常。
“好,好,我知道了。”
这时,陈月儿忽然从角落里跑出来,娇滴滴的道,“二伯,我也要去,你可不能只心疼姐姐不心疼我。”
“你又去做什么?莫非你跟着你爹娘回来的时候,还没有看见外面的乱象?”
“呜呜,人家就要去嘛,县城热闹,还有糖葫芦,住习惯了那样热闹繁华的地方,怎么能住得习惯这样的破地方?”
陈康霖听见这话,不由暗暗点头,他见惯了城里的繁华,窝在这样的下地方以后,也实在是苦闷。
因想着难得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