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着美味的饼干饮料,我手上也没停地继续着刚才的习题,至于江直树,他在伯母走出门的下一秒就十分‘自动自觉’地起身坐到了一边离我远远的床上,跟我拉开了距离,那副避恐不及的样子让我觉得有些好笑,不过算了,如果换做是我,也一定会那么做的,所以对他如此不友好的举动我其实并不怎么在意。

房间里再一次安静了下来,除了写字时笔尖与纸张摩擦发出的“沙沙”声和翻书的“哗哗”声之外就没了其他的响动,我专注于自己的复习大业几乎都忘记了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直到我出门倒水回来看到坐在桌旁翻着习题册的江直树才意识到原来这家伙还没离开。

“诶,江直树,我看伯母应该不会再过来了,你回去吧。”我把水杯放下坐回桌边,开口下了“逐客令”。

江直树翻书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我问道:“你……真的不需要帮忙?”

“嗯,不需要,怎么了?”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问道。

“……算了,没事。”江直树迟疑了一下,却没说什么,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哎……?啊,那个,江直树你等一下——”我疑惑了一瞬,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开口叫住了那个已经走到门边的人。

“什么事?”他没有回头,背对着我问道。

我斟酌片刻说:“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是想跟你说声谢谢。”

“谢谢?”

“嗯,是的,谢谢。”知道他看不到,但我还是点点头说,“虽然今天叫你来这件事并不是出于我的本意,但是我觉得还是应该跟你说声谢谢,谢谢你留在这里陪了我这么久。”

“不需要。”他冷淡地说,“要不是我妈硬拉我来……”

“我知道这不是你自愿的,其实你用不着解释,我完全了解。”我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你只需要接受我的谢意就好,不用想太多,哦,对了,我想在跟你道谢的同时还应该跟你说声抱歉。”

“抱歉?为了什么?”他转过头来看着我问道。

“为了今天由于我的关系让你做了自己不愿意的事情,给你造成了烦恼和不便,还有这段时间给你带来的麻烦和困扰,尤其是我住在你家里这件事,影响到了你跟裕树的正常生活,所以真的非常抱歉。”我十分诚恳地说,“虽然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并不是我的错,但是,对于你,我多多少少是抱有一些歉意的,也许现在再这么说的确有些晚了,可我是真的很诚心诚意地在跟你说这些。”

“所以呢?你想怎样?”江直树轻轻挑了下眉,问道。

我笑着摇摇头:“我没有想怎样,只是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仅此而已。还有就是,我想说,可能我之前的确做了一些让你烦恼伤神的事情,不过请你放心,那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所以你以后没必要再对我那么防备,我不会再去主动打扰你,除非你先来找我的麻烦。”

既然事情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再去抵触反对看起来似乎也不怎么现实,如果伯母执意要做些事情来撮合我们两个一定会好好利用期中考试前复习的这段时间,今天才仅仅只是个开始而已。如果江直树真的如“传说中”那么聪明的话,应该也看得出来伯母这么做的目的,所以我说这些话也是在给他打“预防针”。

“嘁,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总是惹麻烦吗?”江直树轻嗤一声说。

“哦,那很好~”我眨眨眼睛,自动忽略掉了他话里那明显的嘲讽语气,依然保持着微笑说,“这样就算我们达成协议了,那么,希望我们以后能相安无事吧~”

“哼。”江直树轻哼一声,淡淡地看了我片刻又说,“然后呢?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啊,你不说我几乎都要忘记了,的确还有一件事情呢~”我看着江直树,一脸恍然大悟地笑道。

“什么事?”

“就是——麻烦你等下出去的时候顺便帮我把门关上,谢谢~”我笑容灿烂、语气郑重地说,然后毫不意外看到江直树明显地愣了一下,他表情古怪地瞪了我半天,最后丢给我一个白眼,转身开门走了出去。

我看着被快速地打开又重重关闭的房门,心情愉悦地勾起了嘴角,这应该也算是跟江直树的交锋中又一次小小的胜利吧?真是值得庆贺的一件事情呐~

不过我刚才已经跟江直树说得很清楚了,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所以以后,这样的机会应该不会再有了吧?那样也好,没有那些莫名其妙的纠缠我还乐得清闲呢~无所谓地耸耸肩,我又将注意力投到桌上的习题册上,翻到答案部分,核对起了刚才做过的题目。

接下来的几天,伯母果然每天晚上都很强硬地把江直树拖到我的房间,我倒是无所谓啦,因为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所以他在不在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至于江直树,起初的几天看还他很不耐烦的,不过后来,似乎也是认命了,就由着伯母去了,不过他倒也从这个恼人的“任务”里学会了“苦中作乐”,后来每次都带着本书来看。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我复习我的功课,他在一边看他的书,我们互不干扰,气氛嘛还算“和谐”。

考试前的周末,我还是一大早就起了床,晨练结束回来,伯母已经开始在准备早餐了,我赶紧过去帮忙。

“咦,湘琴你晨练回来了吗?怎么不多睡会儿呢,星期六还起这么早?”伯母转过头来关心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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