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震惊全场。
欧阳铅华泰然注视着安承允,说道:“安将军可是有什么要分辨?”
只见安承允不卑不亢道:“殿下明察,微臣身为镇国将军,世代忠良,太后亦是时常教导,微臣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还不笨,知道搬出太后。欧阳铅华心中冷哼道。
欧阳铅华走下台去,扶起安承允,似是安慰道:“安将军请起。”
见安承允神色缓和,欧阳铅华又厉声道:“安将军护卫本宫实在是辛苦,本宫也不忍心安将军年岁大了,还要如此奔波劳碌,本宫这就修书一封递给父皇,说安将军力不从心,还是早早回朝的好。传本宫令,晋元锐思为护卫将军,一路护送本宫。项俊彦护驾有功,升为副将。慕侍卫,安排安将军回程,即刻启程不得有误。”
安承允还想分辨什么,已经被慕侍卫架走了。
项副将回禀道:“殿下,他们如何处置?”随着项副将的目光,铅华注意到了那三个趴在地上死气沉沉的御医。
眼睛一闭,阴冷道:“即刻押往安阳,交给父皇处置。”
青竹在一旁劝慰道:“殿下不可,军中不可无军医,若是路上公主有什么闪失又要何人照料啊。”
元锐思怒道:“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留在军中只会徒生祸患,殿下饶你们一命已经是法外开恩,还不把这几个庸医拖下去。”
青竹立在一旁不再说话,只闻余声小声对着青竹嘟囔道:“元将军也是医术高超,不要担心。”青竹神色这才和缓一点。
夜深十分,项副将来禀告军中将士已经全部安好,欧阳铅华这才松了口气。
余声低声道:“公主劳累一天,早些休息吧。”
铅华微微点头,转眼便是困意袭来。
翌日清晨,大军早早出发,快到正午时分才走到武安县。
欧阳铅华终究是松了一口气,一晚上的风餐露宿,终于可以好好吃个饭,好好休息一下。
全军整顿,在武安县休息一晚,第二日再出发。
县令提前接到消息,没敢大肆摆宴席,欧阳铅华的面前也只有六道菜,样式虽少却也精致无比。
余声侍候欧阳铅华沐浴,欧阳铅华对余声道:“你也颠簸这么久了,这么劳累了,早点休息,这点小事叫别人来做就好。”
余声微微一笑道:“公主疲累,又不喜旁人侍候,别人侍候我可不放心。何况若不是今日公主不适奴婢哪有几次这样的机会侍候公主沐浴。”
欧阳铅华见余声这样说,也不好说什么,若是旁人来侍候,她还真的是不习惯。
昨夜寒风重,她许是受了些凉,又是最怕凉的,医者不自医,便对余声说道:“一会儿你叫景雀来给我把下平安脉,总是闷闷的不舒服。”
余声片刻不敢耽搁,沐浴更衣后,便叫来了景雀。
景雀把完脉后,写下一个方子叫余声去煎药。
见余声走远后,才道:“师姐,你这脉象是产后虚弱没有调理好,这万一到了冥国,那些御医若是诊脉···这····师姐可有应对之策?”
欧阳铅华抬眼看了景雀一眼,疑惑道:“你就没有别的问题想问我?”
景雀低眉,思索了一会儿才道:“师姐想说自然会告诉我,我相信,师姐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欧阳铅华叹了一口气,悠悠道:“景夜给我一些药,应付那些御医应该是没问题。”
景雀还想说什么,欧阳铅华摆手道:“我累了,想休息了,有什么事改日再说吧。”
元锐思见状也不便久留。
欧阳铅华沉沉睡去,隐约感到有温热的气息划过唇边,然而太过疲累,又沉沉睡去。
翌日一早,未凉匆匆来报,武安县突降暴雪,今日怕是又不能启程了。
欧阳铅华叹了一口气,想不到和亲之路重重阻碍,先是人祸,又是天灾。
余声见状,安慰道:“公主也不必焦虑,这几日公主身子不爽,在武安修养几天也是应该的。”
欧阳铅华“嗯”了一声,只能如此了。
这几日喝的景雀开的汤药,嘴里越发苦涩,便对余声道:“我想吃山楂糕,不知厨子能否做的出可口的?”
余声道:“我这就吩咐那几个厨子马上做出来,公主外面风大,回屋休息吧。”
欧阳铅华懒懒的躺在榻上,也不愿意动,不知怎地想起那日和东方千桦放灯的场景,东方千桦的眉眼在欧阳铅华心中久久不散,手里的书硬是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他。
欧阳铅华有些烦躁,丢下了手中的书,又沉沉睡去。
这一觉,竟睡到了傍晚。
她睡的香,余声等也不敢前来打扰。
看她醒了,赶忙准备膳食用膳,欧阳铅华有些食不知味,吃了几口便放下了,余声有些担心道:“公主不合胃口,想吃什么余声安排人去做?”
欧阳铅华摇了摇头,便令人撤了这一桌膳食。
元锐思来的时候刚好看见这一幕,微笑着对铅华说:“我们的公主殿下胃口不好,倒是东方殿下今日抓了几只兔子,还是新鲜的,我们去烤兔肉怎么样?师姐也好久不吃野味了吧,这些东西油腻腻的,我想你也吃不惯。”
兔肉啊,欧阳铅华想起,从前景夜最喜欢去山上抓野兔烤来吃,那味道确实回味无穷。
见欧阳铅华心动了,元锐思对着余声吩咐道:“余声,快给你们家殿下添几件衣服。”
余声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