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千褚顿了一会儿,闭眼问道:“你可知思雨中毒一事?”
欧阳铅华沉默须臾,回道:“臣妾并不知道,臣妾只知道本想让青竹去看看思雨的病情,臣妾曾经亲自给思雨医治,她的身子多多少少臣妾还是了解的。若是好生将养着,她定不会去的如此突然。”
东方千褚冷着脸道:“皇后你可知,思雨死的那一日,朕是看过她的,她走的很安详。可是昨夜,你的手下去了永安宫,偷偷看过她之后,她便脸色铁青,七孔流血。你对此作何解释。”
果然如此,欧阳铅华早已经猜到了这一点。她闭上眼睛没有多说什么,叹了口气,冷哼道:“既然陛下怀疑臣妾,臣妾也不需要多说什么了。臣妾的确派手下去了永安宫,除此之外,臣妾没有任何的解释,也不想承认任何事,因为臣妾没有做过,陛下相信也好,不信也罢。”
东方千褚大怒,一双眼狠狠得瞪着欧阳铅华。大吼道:“皇后,你知道不知道,朕最恨的就是你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既然你没得解释,从今日起,你便在碧华宫好好思过,什么时候想要解释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朕。至于后宫的事,先交给兰儿处理吧。”
说完,东方千褚拂袖而去。
东方千褚走后,欧阳铅华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禁足不禁足,她根本无所谓。只不过,这后宫大权,却到了东门听兰的手里。
这东门听兰真是心大啊,女儿才死,那边就有心思治理后宫了。
倒是青竹急忙冲进殿内,急迫的问道:“公主,碧华宫外有侍卫,如今我们是被禁足了吗?”
青蓝也急忙道:“是啊,公主有没有什么办法?如今的情势对我们极为不利啊。”
未凉也是一脸惊讶的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陛下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欧阳铅华任凭她们几个叽叽喳喳个没完,也没有说话。倒是余声抢先问道:“公主到底是怎么想的?”
欧阳铅华顿了顿。才道:“如今不是挺好的吗,省去了很多麻烦,我们也可以过些清净日子,陛下又没有克扣我们什么。该吃吃该喝喝,至于外面的事,先让她们闹腾去。”
青橙一向冷静,想了想,柔声问道:“公主想吃桂花糕吗?奴婢去做好不好?”
青橙一句话。倒是让大家都安静了下来。
碧华宫一切如旧,并不会因为禁足而有什么不同。
一连禁足三日,欧阳铅华却过得极为舒坦,不用每日起早面对合宫嫔妃,也不用和后宫的女人虚与委蛇,更不用和东方千褚纠缠。
这样的日子,其实更是一种幸福,不是吗?
而汇翔宫里,东方千褚听着手下的报告却郁闷的紧。欧阳铅华这些日子居然过得如此逍遥,每日日上三竿才起床。醒来后不是倒腾倒腾她的药草,就是摆楞摆楞她的医书。要不然就是和下人们下下棋,练练剑。这日子哪像是被禁足的日子,欧阳铅华这个状态却是让东方千褚恼火的很。
据他手底下的人报告,欧阳铅华那日确实只是派青竹查看了思雨的尸体,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想起那日东门听兰的反常,东方千褚也仔细分析过。看来东门听兰是想拿思雨的死做文章。
如今,东门听兰的地位在后宫如日中天。怕是想打压一下欧阳铅华也不为过。而且,如今。东门听兰是有皇子的人。要说她没有野心,东方千褚是不信的。
当年东方千褚辜负了东门听雨,若是她做的不很过分,东方千褚都可以忍。他那日去碧华宫。也是希望欧阳铅华会反击一下,哪怕她为自己申辩一句,东方千褚都会借个由头去仔细查这件事情的始末。
然而,欧阳铅华却毫不在意。那副倔脾气更是让东方千褚头疼,有的时候,他觉得欧阳铅华精明的很。可是为什么有的时候,他偏偏觉得这个女人的脑袋根本不会转弯。
他在这如此头疼,她居然还过得那般逍遥
东方千褚只觉得气血上涌,后宫现在东门听兰一人独大,柔妃和花妃等人也是争得头破血流。欧阳铅华这个时候,还在她自己的宫里逍遥,真是岂有此理。
东方千褚其实并未打算追究这件事,未成年的公主皇子死后不能入皇陵,然而东方千褚到底还是顾念着这个孩子,答应破例让她入皇陵。
东门听兰到底是她的母亲,即使东方千褚心里有一刻的迟疑,看着东门听兰伤心的时候,他还是难免有些心酸。但是这些日子,东门听兰的雷霆手段他也确实见识到了,花妃和柔妃身边的丫头先后被东门听兰以大不敬为由斩断。每每听到后宫女人的抱怨,东方千褚都觉得头疼。
还记得当年欧阳铅华治理后宫的时候,后宫中人没人敢有怨言,更没人说她一句不是。如今到了东门听兰这里,一切都变了。
光是听着那些怨声载道的,东方千褚就一个头两个大。前朝本就事忙,后宫更是不得安宁。
景夜已经处理完外面的事,和宫外伪装夜太医的人换了身份,当晚便入了碧华宫。
“凡儿,几日不见,你怎么入了这般境地?”景夜一路上听闻关于皇后的一些传闻,便急忙赶了回来,见到欧阳铅华的第一句话便是这句。
欧阳铅华含笑不语,只是微微轻拂去他肩上的风尘。
景夜见欧阳铅华还是这般淡然的性子,不由得有些恼怒,继续问道:“凡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话,东方千褚,他到底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