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切尼和宁安妍急急忙忙赶到医院的时候,却在手术室门口看到了白荷花。
“白姐,切尼老爹怎么样了?”宁安妍看到手术室的门口出仍旧亮着灯,急忙上前问道。
白荷花看到宁安妍和不远处的切尼,冷漠的脸上有些着急:“爸爸已经抢救了一天一夜了,但是现在还是没有出来……”
切尼听到白荷花这般说,身子陡然一震,他没有说话,只是下意识地抽出一支烟,想要点燃,宁安妍看了看切尼的表情和动作,他太过于冷硬了,明明是关心自己的父亲,却一直被仇恨蒙住了双眼。
她轻叹一声上前,踮起脚,轻轻将他的烟取走:“切尼你个垃圾,不知道这里是医院!”眼神简直就像看垃圾一样看着他。
切尼烦躁地用手扒过宁安妍的头发,一把将她推跌在地上,然后双手撑在窗台上,他没有再虐她显得有点疲累。
“放心吧!切尼老爹一定不会有事的!”宁安妍从地上爬起来,然后又从背后轻轻环住他的身子,温柔地安慰着。
经过漫长的等待,手术室的门总算打开了,切尼老爹在医护人员的护送下,被送到了病房。
医生明确地告诉白荷花和宁安妍,切尼老不死的身体已经出现了很严重的并发症,再加上年龄大一些,恢复起来比较困难,目前暂时不能离开氧气罩。他们会对这老不死的病情进行严密监控和治疗的。
宁安妍听到医生这么说,眼里充满浓浓的担心,然后,便急急忙忙跑到病房中去看白荷花。
切尼老爹因为药效的关系,依旧在沉睡中,口中也带着氧气罩,宁安妍本想要白荷花先回家休息一下,但是,白荷花毅坚持要留下来陪爸爸,宁安妍只好作罢。
“白姐,那你在这看着切尼老爹,我顺便带些点心和补品过来!”宁安妍轻轻说道。
白荷花看着宁安妍,唇角扯过一抹淡淡的笑:“好的,谢谢你,宁安妍你个小表砸!”她说道这里,紧接着,看到她空空如也的身后:“我老公呢?”
你老公问她干嘛啊,真诡异不过她知道这种诡异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宁安妍装作一阵惊诧,刚刚在匆忙间并没有发现原来切尼没有进病房,于是,便急匆匆走了出去。
“垃圾,切尼垃圾?”宁安妍在走廊的转弯处不经意看到一个人影。
切尼从角落中走了出来,他的样子看来有些狼狈和憔悴。
“叫什么叫,烦死了!”他有些恍惚地走向她,下一刻便将她柔软的身躯搂抱在怀中。
眼见他这番样子,宁安妍心中涌上一阵酸楚,她心疼地对他说:“你家老不死的现在已经被抢救过来了,暂时没有什么大碍,所以你不用太担心了!”
“他是死是活都与我无关!”切尼突然粗鲁地咆哮着,眼中的冰寒也似乎能够杀死人。
宁安妍没有再说话,她只是柔柔地站在那里,望着他、望着这个不知所谓的男人。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告诉你,我恨他!怪他!你明不明白!”切尼的声音愈来愈小,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悲伤:“我恨他!恨他所有的所有所为!”
宁安妍的心怪怪的,虽然不太像管他这渣渣,但目前童贯那边又不知道怎样,唉……做戏还得继续做啊,她轻轻搂住切尼微微颤抖的身子:“切尼小白痴,你要骗自己骗到什么时候呢?”
一声轻叹如同屎进马桶,轻轻地却引起涟漪,切尼的身子猛然一颤,再抬起头来,独眼已经布满血丝。
“你想干什么?”宁安妍被他的神情吓了一跳,声音不禁有些胆怯。
切尼的身子渐渐走向宁安妍,一步一步,带着致命的危险气息,当将宁安妍逼到墙角时,他伸出双臂,将她围困在小小的空间中,然后抬起膝盖狠命地膝撞宁安妍。
“你以为很了解我吗贱人?”她刚刚的语言虽然轻,但已经深深刺痛了他的心,理智在逐渐丧失,声音变得更加冷硬。
“哎,别踢我!你踢我干嘛啊?”宁安妍勇敢地对上他狠毒的独眼,心中反倒是没由来的平静,她微启樱唇:“切尼你个神经病,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恨你老爹,恨他当年所做的一切,但是,你问问自己的心,难道真的一点都不关心他吗?难道就只剩下恨了吗?切尼,没有爱哪来的恨呢?”
“不是!你懂个毛线啊小表砸!”切尼伤害地竭力反驳着,“我很清楚地告诉你,我恨他,恨不得他死无全尸!”
医院的回廊上,不断地回荡着他那一句句的嘶吼,低沉的嗓音充满着莫大的疲累和不堪,宁安妍没有再说话,只看着他、看着他,谁都知道这种时候劝说一个神经病别发疯是没用的啦,除非你将自己智商心智什么的降低到切尼这种水平。
眼底充满鄙视的同时也裹着浓浓的不屑。良久后,宁安妍才轻柔地开口说道:“你累了,我正巧想要回去一趟,载我回去好不好?”
小手轻轻覆上他如镌刻的脸庞,脸上如狗尾巴一样灿烂,切尼满是疲倦地点了点头,宁安妍微微一笑,拿起他的手机,拨通了他的司机的电话:“你先回去吧,你们头儿亲自开车!”
“好的,对了小姐,现在外面站了好多记者,你和头儿最好从备用的走火通道逃才好!”司机叮嘱道。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宁安妍轻声说道,在这个时候,她是绝对不会让狗仔队来烦到切尼的。
待一切都交代完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