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来得很快,走的更快,接差没夹住尾巴。待到这行人彻底离开走廊,离开卓浩然和秦致远的视线时候,卓浩然这才开口:“不用感谢我,这事完了咱们的账,慢慢算。”
“谁怕谁?”秦致远笑着伸了伸中指。
“域东搏胜是跨国企业,”卓浩然淡淡的说,“这年头,和这些人交往也是一种无形的资产。”
“你说的自己这么牛,那你不早点打电话,直接在路上就让取消行动了!”秦致远讽刺道。在他的世界里,黑和白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自己怎么看。但是在人家地盘,遇到这种事情,能不起冲突最好,一旦起冲突,他更喜欢用武力解决,当然他也只有这样。
刚才卓浩然如果不打那通电话,他大概会走出医院,然后和特勤队火拼吧……他不想在这里开火吓着病房里那女人。
而这,也是卓浩然不暂时不愿意看到的。
秦致远若被带走的话,悠悠多多少少肯定会担心,再说,罗兹威尔终究是老美的地盘,多一个盟友,带悠悠平安离开的可能性就更大一些。
秦致远心想,无论卓浩然出于什么目的,刚才既有袒护他的意思,他自然承他的情:“日后咱们算账的时候,给你挑时间地点。”
卓浩然点头,伸出中指,动作行云流水。
罗兹威尔北边一间酒店里,童贯对着电脑看新闻,研究一零二四最新那啥,分析各国股票走势,目光时不时往旁边手机看去。
昨天从医院出来后,还在车上,他就给童谣打过一通电话,手机无法接通。到晚上的时候,他再次给童谣打电话,手机还是无法接通。今天早上,他第三次给童谣打电话,依然联系不上。
他又试图给童谣的左右手打电话,可那两人电话和她一样,都是无法接通状态。
到这会儿,又已经一个上午过去了,童谣的电话却始终没有打过来。通常来说,即便偶尔打她电话没人接,或是正在忙,可每次一旦忙过了,她第一个电话就会回给自己。
这一次,已经一天一夜……童谣发生了什么事吗?作为哥哥,他很担心。毕竟,童谣所从事的行业,说不上安全。
这时忽然,他的门铃响了。他起身,走到客厅,透过门上猫眼,看见外面站着个穿戴整齐,却又明显不是服务员的男人。看样子,似乎是亚洲人面孔。
童贯打开房门,看着他。
“您好,请问是童先生吗?”果不其然,对方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怎样?”童贯点头。
对方立即从怀里掏出个信封,恭恭敬敬呈在卓先生面前:“童先生,这是卓先生叫我给您的,一是还给您,夫人医药费以及衣服的钱,二是作为您搭救夫人的谢礼!”
童贯本想一口拒绝,却又很想看看悠悠在卓浩然心里究竟值多少钱,他笑了下,伸手接过信封。
那来人见童贯接过信封,既任务已达到,他朝童贯点了点头,转身便要离开。
“等等。”童贯叫住了他,那手下立即站定,心想,也许童先生要自己带话回去。
童贯翻转着信封,那信封没有封口,显然是极信任自己的手下,刚打开信封,不出所料的,里面平躺着一张现金支票。
五元,美刀……我勒个去,这个数字,倒是让他诧异了,五美元用得着开支票吗?话说重点不是这里吧,光买给悠悠母子衣服那钱也不只五美元吧?五美元?
他顺手救她一命,在卓浩然的心里,居然值这个数……五美元!
童贯,右手在支票上一弹,发出脆生生一声响,然后再将支票装进信封,递给卓先生属下:“给卓浩然拿回去。”
那手下退后半步:“童先生,麻烦您收下,您这样就为难我了。”
童贯递给他的手依然悬在空中:“救悠悠小姐,那是机缘巧合,不需答谢。至于医药费,那么一点钱,我还不放在心上。”
那位手下迟疑,便听见童贯继续:“如果你不拿回去,我在这里直接撕了也一样。叫你拿回去,是为了让你有个交代,且不会太伤面子。”
你妹啊,收了就伤面子了好不?五美元呐,这是给设施乞丐还是当他童贯是乞丐来着?太欺负人了吧这卓浩然!
那属下抬头,飞快看过童贯一眼,接过信封:“童先生,那我告辞了。”
童贯应了一声,关上房门。从客厅到卧室,他忽然想起,刚才应该顺便问问悠悠身体怎么样了。
那个女人,也真够倒霉,大姨妈来的时候被绑架,雪山上又冷到极点,疲于逃命导致大出血……
五美元……童谣啊童谣,你究竟是瞎了什么眼,才看上卓浩然这样的男人的?
回到书桌前,童贯的目光扫过座机,拿起电话:“喂,前台,麻烦帮我转下花店,你好,麻烦帮我送一束鲜花到医院,看病人一般送什么?菜花?椰菜花?不,那就普通玫瑰吧,记得要七美元以上的,好了,写悠悠小姐,落名写童贯……卡片上加一句祝她早日康复,是的,费用记在我房费里,就这样。”
罗兹威尔近郊医院里,卓浩然坐在床边,那位没把支票送出去的属下恭恭敬敬将信封呈上:“卓先生,童先生没收支票,他拿出来看了下就叫我带回来,他说救夫人是机缘巧合,不需要答谢。”
卓浩然挑眉,接过信封,随手将支票撕了丢进垃圾桶,然后挥手,示意手下退下。
他卓浩然没有强迫别人收礼的习惯,更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