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要是也有人性的话,它也会抗议上帝竟然安排它如此作弄人吧。但这是不可能的。其实命运不过是偶然地积习了无数人个人的意识所产生的结果,并非一种超越的存在。
日后无数个夜,卓浩然都对这一个‘煞辉景的偶然’感到庆幸总之这一刻,卓浩然的右手碰到了不断在响的手机,而且这一碰,手机通了!
“浩然!干嘛不听电话!”电话哪头响起了萧少辉,萧猴子的声音。卓浩然只得起身拿起了手机,“你有一分钟,”卓浩然显然被他打断自己的好事感到忿忿不平,拿着电话他走到了窗边,“找我的事情如果我觉得不是正事,看我不撕了你!”
“有状况,你现在……”电话另一边萧少辉这样说着,内容令卓浩然一惊,他缓缓地转过头,扫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捂住胸口的宁安妍,又转头望着窗外和萧少辉商谈。
他的眼神很冰冷,没有了刚刚对自己哪种狂热的感觉不说甚至她可以感觉到他心中的怒火。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吗?宁安妍不安的双手搓紧了被子的角。看着他匆匆地穿好衣服,她才慢慢地问他,“浩……你要走?发生了什么事吗?”心中尽管颤抖着,害怕他探听到什么消息,害怕他发现自己的勾当……所以她要确认。
“嗯。”卓浩然只剩下这一个字就快步走到病房的门口,在他正要拉开病房的门的同一时间,她冲了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卓浩然宽大的后背,丝毫没有惦记自己身上中门大开的衣服。
“浩……我明天出院,你会来吗?”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腰,仿佛他这一走就永远不会回来的样子,不知道演戏还是假戏真做,宁安妍闭着的双眸渗出了泪水,将他的衣服都打湿了。
“不好意思,我明天没有空,”卓浩然没有挣脱她的怀抱,他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仿佛是放下了一件心事一样,对身后抱着自己的宁安妍冷冷地道:“悠悠出事了!”
“她……?”英杰那厮真的动手了?她感到心中一阵冰冷,好狠好快的动作啊,原本这件事,她是用来向卓浩然献媚的一步重要棋子,现在给英杰走到了前头,将了她一军!
原本向卓浩然献出的情报,变成了废话!现在该怎么办呢?必须冷静下来好好再部署了,该死的英杰!
如果卓浩然现在转身,一定可以看到宁安妍现在眼中射出的恶毒,但是他没有转身,只是掰开她紧抱自己的手,然后拉开了门,走出去。
“我不会再来,”声音越过他的肩头,站在卓浩然身后的她为之一愣,他的意思是以后都不要见到她了吗?刚止住的泪又像断线的珠帘一样飞流而下,这一次是真的疼心了。
“至少,暂时。”言毕卓浩然头也不会地走了出去,望着他的背影宁安妍傻傻地站着,良久良久,“暂时……暂时吗?”她不由自主地嘀咕着,咀嚼着他的话。
突然,宁安妍笑了。
当黑色的‘积架’停在酒吧外的时候,踏下车的卓浩然就感到气氛有些诡异。
特别是他穿过酒吧吧台,直走到萧少辉的曾经戏称为‘私人炮房’的办公室的这一段路。
偌大的酒吧里面,人还是坐得满满的,和平时一样的兴旺但是,这些人中很多都是一脸凶狠相的男人,他们瞄向每一个进来酒吧的人,一副戒备的神色。
这种气氛,就好像在等待上门寻仇一样,当去到萧少杰办公室刚想一脚踹开他的门的时候,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头。
卓浩然回头一看,却是萧少辉,刚想臭骂他一顿,萧少辉却捂住了他的嘴,摆摆手示意卓浩然跟着自己走。
跟着他在酒吧的走廊七拐八弯了一阵,萧少辉在一处有着一人高的壁画前停了下来,卓浩然不解其意刚想开口发问,萧少辉弯下了腰在壁画最下面的角落里摸索了一阵,仿佛按了什么机关一样,这幅原本在墙上待得好好的,仿佛从来都没有移动过的壁画却向上弹了起来。
卓浩然看了里面一下,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样子,萧少辉招手示意他跟着自己下去。
这个地方卓浩然认识萧猴子这么久,还是头一次知道。想不到他居然还在自己的酒吧造了这么一处隐秘的地方!
“惊奇吗?”仿佛是猜中了他心中的不解,萧少辉打开了一盏小小的电源,示意他坐下。
“这个地方,原本我是用来储存红酒的,怎么样,不错吧?”萧少辉随手丢给了卓浩然一瓶酒,82年份的普渡,自然它的味道是比不上同样是82年份的农夫山拳啦。
“你邀我来,是喝酒?”卓浩然单手握住酒瓶的尖端,如果他说是,马上就拿这瓶酒爆了萧猴子的头!
“酒,是为了让你定惊,”萧少辉不理他,自己也拿起了一瓶酒,喝了一口,“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都什么时候了,这只猴子还卖关子!卓浩然很想就这样将手中的酒瓶甩他头上,但他也知道这只猴子的劣根性,不由得叹了口气。
“悠悠她在加拿大遇到了袭击,那帮人貌似是想绑架她,”卓浩然一惊,冲到了他面前,单手握住了他的衣领,着急地问,“哪……悠悠呢!?她怎么样?被绑架了吗?是英杰干的吗?!”
除了英杰哪混蛋,还能有谁!不,应该大部分都是出于丁蟹之手才是,他在加拿大****的势力,足够庞大,什么省港旗兵,大圈之类的大部分都是他的手下,战斗力异常凶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