庚金衙主听出来了,可是没有多问。
因为他知道,即使问了,乙木阁主也是不会说的。
俩人都陷入了沉默。
庚金衙主因为知道摘星谷主的存在,心里的斗志已然减半,浑然不想多管乙木阁主辖区的事情。
可是中庭院下了命令,他又不能一走了之。
而乙木阁主则是因为庚金衙主的到来,而且还要插手辖区内的事务心生不快。
俩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左护法前来汇报,迎救被捕门人的进展。声称被捕的门人,已经用保释的方法全部迎救出来,并且请示如何安置。
乙木阁主这才争锋相对说道“庚金衙主认为这些被迎救出来的门人,应当如何安置。”
庚金衙主从乙木阁主的言行举止中,看出了浓浓的不欢迎。
但是中庭院下达给他的任务,他还是要势行。当下意有推托之词说道“阁主太客气了,这是贵衙阁辖区内的事务,我一个外人实在不好差手。但是阁主决定的事情,我倒是愿意与阁主一并承旦。”
一番话里有话的客套话,不仅避开了干预乙木衙阁事务的琐事,而且还给足了乙木阁主面子,尽显巴节之意,同时中庭院那也能交差。
乙木阁主深知庚金衙主的为人,对方虽说有些胆怯,却也不失圆滑。当下也没有揪着中庭院的命令不放,硬逼着庚金衙主参与其中。
她噘了噘嘴起身,拿起放在桌上的红酒杯,一边倒着红酒,一边说道“死士没有死就不叫死士,他们的鲜血应该撒在土地上。”
左护法听了以后,稽了一礼领命而去。
可是庚金衙主却突觉乙木阁主太狠了。
那些被抓捕的门人,虽然是阁外成员,好歹对秦陵也是忠心耿耿。一次失误就引来杀身之祸,对他们太不公平了。
庚金衙主的内心,为那些即将死去的成员抱不平,却也无可耐何。
四方衙门也就这乙木衙门特殊,既衙且阁,倍受陵主和中庭院的赏识。所以乙木阁主知道的事情,远比其余的三衙主知道的多。
此时此刻,庚金衙主才意识到,奉命调到这里,不是协助而是听指挥。
可是现在明白过来却是晚了。
乙木阁主已然没有了先前的客气与不悦,递给庚金衙主一杯红酒,嗲声嗲气说道“敝辖区内的琐事,不敢有劳衙主。可是有几个人,却需要衙主帮忙找出来,否则我们的位面炮火就要遭殃了。”
庚金衙主不由倒吸一口凉气,一脸僵硬的微笑之余,心里将乙木阁主的祖宗八代,全都问侯了一遍。
这个婆娘真不愧是权臣,声音嗲到令人骨头发稣,却是暗藏穿肠毒药。
位面炮火是秦陵的重中之重,她将辖区内的位面炮火相托,无疑就是卸掉了一个致命包袱。
现在好了,致命包袱到自己头上了。
庚金衙主气的牙痒痒,偏偏还要强颜欢笑。当即就向乙木阁主索要了位面炮火的布署图,并且询问有哪些人,在打位面炮火的主意。
得知是萧菲儿、赵鹏、肖小小、冯蕊四人以后,庚金衙主很快就有了消灭隐患的方法。
可是乙木阁主随后又作了补充,这四人和秦雨桐在一起,顿令庚金衙主消灭隐患的方法有了后顾之忧。
有道是不看僧面看佛面,打狗还要看主人。挖个陷阱设计摘星谷主的老婆,这是在老虎头上拍苍蝇啊!
庚金衙主陷入了犹豫。
乙木阁主见状,不用问也知道大概的情况,也能理解庚金衙主的顾虑。
因为在石中玉被镇压以后,她才知道石中玉是摘星谷主,那时她的心里也曾感到一阵后怕。
可是局势已经这样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任何犹豫和恐惧都会酿成灭鼎之灾。
她走到庚金衙主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下就坐到了他的腿上。纤纤细指轻抚他的脸庞,嗲嗲说道“能够做到一衙之主,你也并非等闲之辈。摘星谷主,三绝之一,修真界无人不怕。为了避开他,陵主做了很多功课。他已经没有机会出手了,但是在秦雨桐的问题上,还是要小心,她是天医谷认可的石太太。”
乙木阁主的行为,有些哀求的意思。
可是她的叮嘱,听起来简单,做起来困难。
混战当中又怎能保证一个人的安全。
刹那间,庚金衙主有种狗咬刺猬无从下嘴的感觉,虽说美人在怀,却是无从消受。突然蹭身站起,让乙木阁主跌坐到沙发上。哀声叹气说道“中庭院这是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
乙木阁主眼见媚术失效,心里甚是不悦。却是笑容不减,嗲声依旧,接话说道“是难题还是立功的机会,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陵主在石中玉的问题上,说过这么一句,只要石中玉本人不死,就不会有大乱。难道你不信陵主?”
“陵主真的这样说过?”庚金衙主半信半疑说道。
乙木阁主笑了笑,摊手间取出一个印有黑龙印记的信封,递到庚金衙主眼前,说道“这是中庭院摘录陵主**,下发的函件。你看完之后自然就明白了,但是只能你知道,不可以外传。”
庚金衙主接过信封,取出函件验明函件非假以后,打开函件阅其内容。
内容深奥难懂,但是却阐述了修真界六派,以及昆仑、轩轩门、摘星谷没有参与瑶池圣院与秦陵之争的原因。
看完以后,庚金衙主感觉轻松了很多,装好函件递还乙木阁主。说道“这颗定心丸应该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