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场的日子匆匆地过着,探测部想把情报送进去可是马场的安保就像总统光临一样。当他们看到一个有点面善的人时,火急火燎地走上去,跟他虚寒一下,塞上两三枚黄灿灿的金贝。对方掂量一下手中的金贝,爽快地接过他手中的情报。“老板来不来,我不知道,别指望太多。”
探测部的点了点头,啥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那名安保人员把情报和金贝一同交给黎芳,让他转交。人情做到这样应该可以了,结果人还没有走出房间门口,就被两个影卫抓住,死死地按在地上。
“放心,图卷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我的情报网没有得不到的东西。而你跟我去见老板吧。”
说完,如同押解犯人一样,带到安若殇的跟前。安若殇静静地坐在那张独享的华贵的椅子,“如实说,不死。不老实的话,他们就是你的下场。”
黎芳按下遥控器,一些带着半张白色面具的人,在不断地在摇着铃铛,摇晃着手里的香炉。他们不断地询问各种问题,只要说出实话他就会被带走。安若殇看着他们如同巫师底层的普通人一样,成为别人手中的玩物,有几分姿色或有几分天赋的人或许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如果一般的巫师呢,连活着的机会都不会有。安若殇露出一抹邪意的笑容,“说出来,大家都好过一点。”
“安若如,他已经被协会提名参与明年的资格评定。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将在明年这个时候成为安家现在宗主,接管安家一切事物。”
黎芳清楚这个是什么人,论血统,地位,族中威望,仅次于她的人。据说都八十有几了,居然被安家那些酒囊饭袋折腾出山了。
“安若如不可怕,问题在于你。”安若殇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视乎看出问题。“安若如自小承教于我的膝下,我对于他来说如母如姐。也罢,你将会和他们一样,成为炼魂鼎的祭品。若吐露真言的话,我会好好考虑你的生死问题。舒凯,从今天开始,他是你玩物。”
那个中年男子微微地朝安若殇鞠躬,脸上再次浮现淫邪的笑容。安若殇突然想到了什么,扭头看着舒凯,说:“别纵欲过度,我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和你的影卫。我可不想把黎芳累坏。”
“老朽懂主子的心思,请主子放心。”他目送她和黎芳离开之后,让影卫带走那个卖人情的伙计。
当他们从地窖走出来时,温柔的月光洒落在安若殇的脸孔上,温润的面容多了几分柔和。黎芳看着此时的她,“是不是累了?要不我让影卫去把安若如抓回来盘问一下?”
她摇了摇头,“没事,快点结束这一切,大家都会好过一些。”
“老板,到那个时候……”安若殇突然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她自己明白,不可能保证他们不死,起码能保一个是一个。黎芳明白她的意思,消无声息地把地窖的门关上,离开。只留下她一个人独自享受这个时间。
一晃又是两天,过了谷雨这个节气,雨水更多,马场四周的草也开始疯长。安若殇把事情交给黎芳打理,启程回去金盘酒店。临走前,黎芳把一只用某种特制蜡封存起来的装饰物交给她,说是用鬼卫那天送给她的路易十四做成的。安若殇收下了那件装饰品,与鬼卫他们一块离开马场。
一路颠簸……
安若殇大驾光临金盘酒店,对于这位时不常地失踪几天的大主顾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大事,也懒得去迎接了。倒是探测部的部长老早就站在那里等候他们,见到他们就说:“立刻马上跟我去。”
没等安若殇站稳,就被他拉着走。花少杰对鬼卫他们使了一个眼神,战天一笑而过,拽上鬼卫的衣领快步跟上。
被火急火燎的部长拉到一处荒山野地,安若殇冷冷地问道:“然后呢?”
部长指着挂在枯树上那个半人多高的马蜂巢,激动地说:“里面有图卷,这次可能是一种毒刺马蜂的虫妖,被它蛰一下命都短一年。”
“然后呢?”
“抹杀在摇篮之中,这不是你常做的事情吗?”
“然后呢?”安若殇安逸地躺在沙滩椅上,深吸一口气,静候他的话。
“然后将图卷送到研究室修复,然后没有事了。“
“对啊。那为啥你们坐着看不动手呢?”安若殇冷冷地反问道。
“……”
“因为害怕被上级呵斥,没有通知资格者去处理,导致前任部长那样的结果?”安若殇伸了一个懒腰,继续说:“或者是因为害怕某些人的存在,不得已按照老规矩走。”
部长听完她的话后,莫名火起,冲口而出,“你认为谁愿意接受这个烂摊子,每天对着你这种不老不死的老太婆,天天装得很牛逼,当人命是草芥的毒巫婆。你真的有本事的话去把协会那帮老东西给杀了,把这个世界的法则给破了。”
“舒坦没?”安若殇笑得格外灿烂,眼里也带着笑意。
“唉……”战天拽着鬼卫走得远远的,被人这样说的确很没有礼貌。但是对着安若殇的话,这些话有待考究。鬼卫整理着衣领,“她不会发火吧?”
“谁知道。”
过了好一会,安若殇也没有反应只是默默地躺在那里,不像动手的样子。语气平和地说:“不错,能说出这句话。你不是疯子,就是有胆识的人。原谅你这一会,下次我可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一个人。”
“那马蜂巢呢?”
“等马蜂出来了,我才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