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清晨,花少杰估摸着她是每天你这个时候醒过来的,就拿着醒酒药进来。却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平时喜欢留在她这里的火灵也不见了,火灵虫一般喜欢聚集在火灵身边。现在连火灵虫也不见了,就说她走了很久,昨天压根就没有醉,是装出来。枕头上留着一张纸条,‘到最杂乱的地方找我。’花少杰放下醒酒药,拿起纸条,心想:“你到底想干什么?”把自己再塞进口袋里,匆匆离开了。
花少杰离开酒店,驾车来到一处叫地下城的酒吧里,上至名门贵族,下至流氓地痞,都会去的地方就是酒吧,多少人在这种地方买卖情报。在这种喧嚣的地方找一个人的身影不是太容易,但是作为一个巫师来说这太容易了,火灵虫喜欢围绕在主人身边。
在吧台的角落里看到一个喝闷酒的女子,她朝花少杰的方向举了举杯子。花少杰从容地走了过来,坐在她身边的空位置上。她就让酒保倒酒,花少杰拿起高脚杯,看着里面几乎无色的液体,浅浅地喝上一口。“里奥昂干白葡萄酒。”
“酒体清亮透明,近似无色,果香浓郁,酒香怡人,芳香和谐,酒气清雅,口味醇美,绵柔洁净,微酸爽口。”她看着手中的高脚杯,听着本不适合她的高分贝音乐。花少杰笑了笑,什么也不说。她喝了一口葡萄酒,看着昏黄的灯光。“想问就问吧,那瓶威士忌不能喝醉我,你是知道的。”
“昨晚到底是发什么事了,我要听真话。”花少杰喝着杯中物,等候着她的回答。她却冷笑了,看着花少杰。“得了,我问你。你是不是知道关于七师叔的事情。”
安若殇让酒保再给她倒上,收起了冷笑的表情,拿起小食盘里的小零食吃了。花少杰接着问道:“这件事情让你动了杀意,是不是因为师门一直流传的那个故事。”
安若殇又吃了一块小零食,他接着说:“所以你一直使用画中仙的昵称,寻找关于东西的下落。”
她再吃一次,喝了一口葡萄酒,“我不想动手,但是有人想让我动手。难道我就这么乖巧地收人牵制吗?”
“你最重要的人已经离开了两个,还有一个。玖少爷不时省油的灯,你可以放心。”
“所以小的弟子,我不是我的。以后就是她们的天下了,我们可以退休了。”她突然笑呵呵地笑着说。花少杰看着她有点不可思议的笑容,感觉有点不太对劲。安若殇让酒保把她的酒放好下次再来喝,酒保点了点头,将她的酒放在别的柜子里,和他一块离开酒吧。
当他们拐入一条小路之后,街景突变,一条清幽普通的村子。花少杰愣了愣,安若殇试图叫唤生姬或者络新妇的时候,感觉自己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花少杰看着她好像憋着一口气的样子,“憋气了?”
“这个幻境有点不对劲,我召唤不出生姬它们了。”她的的眼睛不断打量四周的环境,悠悠青草,空荡荡的村屋。她走进村头的那件挂着驿站牌匾的村屋,一株七叶一枝花的植物出现在半月桌上,轻轻触摸一下那些纤细的叶片,花少杰对花草的理解,仔仔细细地看了一把,“这是灵草啊,为啥会生长在这种地方。”
安若殇看了看指腹上的点点磷光,脑海里冒出好几种妖怪的模样。花少杰拿起这株灵草,细细端赏起来,“酷似兰花,却有花无果,只生长与充满灵气的环境或者是深山老林。你以前有一次在山林你走丢的时候,我在山门后的山洞中看到一棵,但是已经快要枯萎了,从枝叶之中飞出一些灵虫。非常漂亮的景色,后来就消失了。”
安若殇感觉他似挺喜欢的,扭头看着屋外的天色,从内堂拿出两床棉被,铺在地板上,无声无息地躺在其中一边,说:“花花,睡会吧。补充点精神和体力,不然妖怪出来的时候我们就危险了。”
“你学师傅的口吻干什么,你小时候多可爱。”嘴上嫌弃着她学着傲风的口吻,已经钻进棉被之中。身边的某人就像小时候一样,紧紧的靠在他的肩头上。“这回能睡觉吗?”
“不知道,下山之后我多少时间是用来睡觉的,你是知道的。”她已经闭上双眼,呼吸变得平缓起来,整个人都放松起来。花少杰看着黑色的屋顶,也在不知不觉之间睡了过去。
等他们醒过来的时候,天色依旧昏黄。
安若殇用着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姿势站在屋外,她的长发在微风中轻轻被飘舞,一种看不透的感觉。一盏孔明灯被自身的火焰吞噬了,掉落在她的跟前。一个拿着卷轴的女子出现在那里,将卷轴交给她,希望她把被困的孩子救出来。安若殇问她到底有多少个的时候,她就回答道:“一个五个孩子,这些孩子只是灵魂。这些孩子都是山中迷路的,他们都是好孩子。”
“你知道我不喜欢孩子的。”
“没事,你不是非常爱惜那两个弟子吗?”女子笑道,安若殇张开卷轴看着那些孩子的画图。五个孩子的长相绝对不像小芊她们的可爱,有点勉强地答应了她的问题。
“而我的代价就是这株灵株芳萋,我看你三师兄挺喜欢的。”她看着花少杰捧着灵株的样子,开始回忆起山门的日子。安若殇有点不满地说:“太廉价了!”
扭头看着花少杰,看起来的确有点像。“罢了,罢了,我认栽了。你们真是……”
安若殇无奈的叹了一气,女子谢过她之后走到离驿站不远的地方,做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