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她还是坐在地板上,打了一个响指,把那幅图卷给烧毁。鬼卫走出暗处,欲言又止地看着坐在地上她。伸出手想打他一把,她却冷冷地推开自己的手,言道,自己能站起来。
看着她从地上站起身子,她捂住自己的嘴,连忙把他推入身后的壁柜之中,带上门。从热裤的口袋摸出两张符纸贴到她的胸口上和自己的胸口上。鬼卫顺势搂住她的纤腰,在她的掌心亲了一下,她却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不大会,研究室就出现脚步声,感觉走得很轻,像偷鸡摸狗的小贼。一种恶臭从壁柜的门缝里飘进来,鬼卫感觉这种恶臭似曾相识,感觉在哪里闻过。一道又一道闪光从外面掠过,鬼卫挪开她的手,做了几个口型。
安若殇把眼睛凑近门上的缝隙看,一个把头发染成金色的男子走进研究室,不断尝试着靠近被加持封印的樟木大柜,他又扭头看着原本放置那副黄三爷的画卷的聚乙烯架子,拾起其中一块灰烬,在指间捏了捏,又闻了闻,眉头皱了皱。
突然,研究室的警报声嚣张得响了起来。男子冷冷地骂了一声,匆匆离开了。一群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的走廊传来,估摸着是金盘酒店的值班巫师。鬼卫又朝安若殇做了几个口型,她还是摇了摇头,现在不能出去,一出,花家和鬼家都没有好下场。
脚步声靠近,他们推门,打着手电四周晃悠,发现没人以后,又带上门继续搜查。不一会,研究室的门又被打开,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年走进来,四处察看一番后。看着聚乙烯架子上,盯着上面的图卷好一会以后,皱着眉头,又走了出去。
他关上这道门起,安若殇他们又在壁柜里呆了五分钟,安若殇才同意出去的想法。鬼卫拍了拍身后的尘土,“现在干啥?”
“那个孩子的灵感挺强的。”安若殇看着门的方向,回了鬼卫一个毫不相干的答案。鬼卫抿了抿嘴,从身后搂住她的腰身,把下巴搁置在她的头顶,“那我们现在该干啥?”
“吃夜宵。”她平静地说这一句,鬼卫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凌晨四点了,还吃夜宵,这叫早饭吧。安若殇拉着鬼卫的手腕,走出研究室。带着他,走过一条似乎很短的空间洞,来到还处在半夜的某个城市角落。
一条大马路上车到没有多少,稀稀疏疏地飞驰而过。而距离他们大约100米的地方,一辆房车正好停在那里,支起一个烧烤架,男主人正点着煤炭,女主人正把桌椅搬到离烧烤架不远的草坪上。
男主人见煤炭烧得差不多了,把那些秘制酱料挪到自己手边。女主人眼眸的余光看到较远的他们后,礼貌地朝他们招了招手,示意让他们过来。安若殇把头发挽起,用几个大发夹夹住。拉着鬼卫走到女主人跟前。
“好久不见,都这么多年了,也不来看看我这个姐妹。”她亲热地上前握住安若殇的手。男主人也放下手里的活计,走到她的什么看着安若殇他们。“花小姐,谢谢你的帮助。”
“我是来蹭夜宵的,不介意吧。”安若殇还是一贯的语气,不冷不热。
“不行,生意人嘛。必须收费,上回不是请了吗?”女主人笑眯眯地扭头看着身边的男人。安若殇把手指指向鬼卫,“那就找他付账,我没钱。”
话音刚落,安若殇已经甩开她的手,坐在椅子上看菜单。鬼卫尽量压低声线,问道:“收卡,还是收现金?”
“我们只收金贝或者刷卡消费。”女主人笑得那是一个美,鬼卫稍稍放下心,坐到安若殇对面的位置上,拿起菜单看了起来。
“生蚝,扇贝,茄子,火腿肠,墨鱼仔,鱿鱼,韭菜,鸡扒,骨肉相连,羊肉各来4串,还有鸡肾,四瓶黑啤。”安若殇不带停地说出这些,鬼卫看着后面得价位,都是数字但是没写是美金还是rmb。女主人突然冒了一句,“德国黑啤?正宗?”
安若殇肯定地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菜单。鬼卫把菜单放下,看着她,“这怎么算?”
“100刀等于1金贝。”她轻猫淡写地说了,鬼卫倒吸了一口凉气,摸出自己的手机,开始计算这些东西会不会吃穷自己。
然后男主人把四瓶德国黑啤搁在餐桌上,看着鬼卫按着数字,无意中说了句,我们只收毛爷爷。鬼卫顿时欲哭无泪,这回又被安若殇给抓弄。一盘盘烤得香气四溢,外焦内嫩的肉食端到餐桌上,安若殇徒手抓起一串,吹了吹,大吃大喝起来,那点像一个大病初愈的人。
餐桌上的食物被安若殇消耗过半后,鬼卫忍不住问道:“那张图卷为什么要烧掉?”
安若殇拿起筷子,剥了一片茄子肉,“那假的,是有人想糊弄我们的思路。”
“但是我们很费劲才得到的。”鬼卫吃下手里的竹签最后一块鸡肾,把竹签放到手边的盘子里。
“费劲?”她突然有这种怀疑的语气,“我都去检查过其他图卷都是真品,唯独黄三爷这张,我感觉不到它的妖气,也感觉不到它的妖力。真品已经在别处,不过,我今天还见到其他东西。”
她这样应该是有什么理由,不过烧毁图卷解释不过去,说是假的,也要有图有真相。抬头在看,她又叫上一条烤鱼和烤培根。难道她的胃是无底洞?
“你到底多少天没吃东西,像个难民一个德行。”鬼卫看着她大口大口地喝了两口,她晃了晃手里的竹签,“只是你还没有到我这种层次的巫师,如果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