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卫完成手上的活,走到安若殇身后,从后搂住她纤腰,看她在准备什么东西。(安若殇打了一个哈欠,把清汤寡水里的一人份的挂面倒出来。而碗只有三只,当问到她吃不吃的时候,她摇了摇,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不想吃,你们吃吧。鬼卫皱着眉头,显然一副不解的样子,收紧臂力,半开玩笑地说:“有了?”
“你大爷。”
“你很少出口成脏,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至少告诉我好吗?”鬼卫摸了摸她的小腹,也没感觉到什么异常的巫力。安若殇突然看了看山崖的方向,低声地说:“没什么,只是有点累睡觉。现在你可以放手了吗?”
鬼卫无奈地松开了手,让她离开,看着钻进帐篷。战天走过来把挂面拿走,随意地问了问她是怎么了。鬼卫老实地回答他的问题,战天的眼珠子转悠了一下,对他说了句,“估计今晚也不会有什么事情,所以都去休息吧。”
鬼卫点点头,捧着面碗,就开吃起来。安若殇早已在帐篷的外的空地上弄用一个规模不大的阵法,她看上去似乎已经入定,一动不动地坐在法阵中央。战天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不禁闪过一丝担忧的神色。石龙皱着眉头说:“三个大男人挤在一个帐篷里,生活太乏味了。”
说完就转身走进帐篷里休息,安静的晚上连一点异常的想象都没有,更像是露营。
第二天的清早,战天早就清醒过来,看着鬼卫和石龙的睡相,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出帐篷的时候,看着安若殇依旧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小心的走入阵法之后,推了推她。她的身体却化作一团火花飞散开,法阵也随即消失,只留下一些残存的痕迹。火花再次聚拢起来,化作一个路标指向山崖的方向。心想:“那个臭丫头!”
转身钻进帐篷,把鬼卫和石龙从睡袋里跩起来,一脚踢出帐篷外面,两人都做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姿势。等他们睡眼惺忪地张开眼,从地上爬起来后,看着他说:“干啥!”
战天随地意地朝空中抛了一张符纸,符纸瞬间炸开,发出耀眼的白光。不一会的时间,接着一阵螺旋桨的嘈杂渐渐靠近,两个熟悉的身影从天而降,落在帐篷不远处。当他们摘下头盔和护目镜的时候,他们意气风发地走来,看着他们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所以提早出发的时间。
“登山用的索具,压缩饼干,装满食水的水壶,还有其他东西都给你们准备好了。你们可以下去了。”花子爷随手把两个背包甩给鬼卫和战天。但是不太希望石龙下去,因为他没那个本事。鬼卫好奇地说:“你不下去吗?”
花子爷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翘起二郎腿,单手托腮,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花少杰站在他的身旁,一脸温和的笑容,“我们当然不会下去,花家没那么好的体力。”
“同样都是姓花,为什么花子爷和花少杰的气息有点相似,总是带着一股淡淡的兰花香。”石龙突然看着这两朵君子花。花少杰来到山门那一刻开始就没有透露过关于自己的身份,他和花子爷有的时候性格有相似的地方,比喻对待安若殇的问题上。花少杰温和地笑起来,这是花家的标配,温和的笑容人畜无害,但是发起飙来,比任何一人都要凶悍。
“少杰是宗亲的孩子,但是没有遗传到异色瞳,所以从来没有出现在花家的宗谱里。他的父母是宗族里的高干,还有一点就是他进山门都是因为小花。”花子爷笑着说。
“花家的破规矩,让我拥有进山门的资格,但是我只能算外戚。”花少杰说出自己的身份后,战天冷冷地一笑而过,“我家老板交给你们看管,既然你们已经不信任我们的话。”
“放心吧,石龙在那种地方没多少用处,那种地下水沟。只有佣兵或者拥有多年野外求生的人员才能抗住,他细皮嫩肉的,还是乖乖和我们呆一块吧。”花子爷总是这样,看事情非常透切。战天非常同意他的说法,点了点头,就没再说话,拉着鬼卫从悬崖上纵身一跃跳下去。一股强劲的旋风围绕在他们的身边,聚成一个风蚕一样的结界,把他们送到崖壁某处的夹缝中。
安若殇一手抓着凸起的石块,另一只手做着各种手势,似乎控制着什么。当他们平稳地落到夹缝的一块较为平整的石块后,风蚕快速散去。她手脚利索地朝两边跳跃几下,落在他们跟前。“石龙呢?”
“你怎么会在这里?”鬼卫看着她拍了拍手,弹去身上的石灰。然后指着夹缝的另一头,“我?回去再给你说,现在我跟你们说。夹缝那头有个洞口,我进去看了一下,是个积水洞,里面的水脏得很。所以我让骨,让他多送两套索具。同时也让他在上面驻扎一下,等我们回来。”
“里面不是活水?”战天疑惑地说出这一句话,死水的话,不可能存在任何生物包括这些妖孽。“应该不在那里。”
“难道是那里……”安若殇捏着下巴,他让想起什么东西,朝夹缝的底部某堆较大的碎石块上。鬼卫沿着她眼神朝下面一看,立刻按住她的肩头,说:“你不会是想从这里跳下去吧,这里离底部足足有十几米的落差。即使你能下去,这里的石头都是砂岩。”
安若殇若无其事地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话。战天看了看四周的情况,“等会再去把,风险太大了,不能贸然下去。”
安若殇拿出那天得到纸条,看了看上面的留言,“难道他们在骗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