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沉声道:“这位兄台请注意你的措辞。我们纵然不是什么英雄,你也不过只是一个嫖客,有何资格对我们指手画脚!”
项重华道:“若是往常,在下自然懒得多事。但你们妄图动我的女人,我又岂能袖手旁观?”
书生冷笑道:“你的女人?你不过是买了她几日罢了。你能出得起的价钱,我们也出得起。”
项重华道:“但我可以让她心甘情愿地跟我走,你们有这个本事吗?”
大汉啐了一口,道:“窑子里的女人哪个不会说这种话?少自足多情!”
项重华道:“是吗?”他忽然扭回头,望着轻声喘着气的若邪。
若邪昂首走到了项重华的身边,挽着他的臂膀高声道:“奴家即使要离开这里,也只可能跟着他走。”向项重华道:“奴家已经叫人去找秦先生了。”
项重华温柔地替她擦掉头上的汗水,道:“你不该待在这里的,太危险了。”
若邪摇头道:“只要你在,奴家就不怕。”
项重华道:“但是我怕,我怕伤到你。”
大伙冷冷道:“与其担心美人,阁下还是自求多福吧!”
刀光乍闪,大汉错步直撞,瞬间已经攻出十招,刀刀狠辣刁钻,皆是与敌同归于尽的招式。
项重华横移几寸,恰恰躲过了他的招式。那个大汉虽然身形魁梧,但身高却并不高大,比项重华足足低了两头。
项重华手臂一抬,顺着他的冲劲,轻而易举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大汉又惊又怒,想也不想便举起手里的大刀,冲着自己的胸口狠狠刺下,企图同归于尽。但没想到,手刚刚抬起,便觉手背一阵刺痛。
白衣书生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偷袭项重华的毒镖竟然射在了自己人身上。原来项重华早已料到这白衣书生绝非善类,定然会趁着自己和大汉动手的空当偷袭,故早早留了心。
白衣书生见同伴已经中招,怒吼一声,也加入了战阵。而大汉虽已中毒,却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自行往手臂上连点几下后,也同书生一起围攻起项重华来。
项重华不由暗自叹息。慈无先生虽戒心极重,对门下弟子的授艺却是一丝不苟,竭力发掘出每一个弟子的潜能和优势,其门人虽也有不少拼命的招式,但皆有自救的后招,拼命只是一种威慑敌人的策略。可现在的白虎门人的武艺完全没有得到白虎门的精髓,既没有野兽般的警觉,也没有飞禽般的机敏,仅剩下激进的狠辣和玉石俱焚的疯狂。 身为白虎门掌门的刘羲纬不但没有真心教授真才实学, 而且完全把他们当成了死士。
一柱香的时间不到,项重华已经完全套出了两人的套路伎俩,出手也渐渐认真起来,不再有意想让。大汉和书生本就不轻松,这下更是左右支拙。
大汉一个不留神,手腕便被项重华踢个正着,大刀脱手落向地面。项重华上身一俯,右腿同时高抬,恰好砸向了从正面攻来的书生的头。书生冷汗顿出,连忙横移开来,脑袋虽没被砸中,左肩却没能躲过,鲜血立即渗满了衣袖。
大汉眼见就要落败,一狠心,直直冲项重华的剑锋。项重华没想到他真的这样不要命,又加之不想伤其性命,略微一顿后,刀锋倒转,用刀背击在了他的日月穴上。但就在这一迟疑间,那书生竟然冲向了若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