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迎面來的宫人并不鬼祟,但倒霉催的被云副将顺手一拦问起袖手这么紧是不是藏了掖了什么东西,她便慌了手脚,神情紧张地摇头否认,
其中端倪自然要引起了他重视,两个手下一抓,一个针扎的小人掉了出來,云长天捡起一看,感觉事态严重了,立马让人押住她,自己跑去找皇帝,
皇帝看到小人上赫然写了自己大名,不用说肯定心内有大火,但他装着镇定样,把小人扔回云长天,吩咐道:“三天内你给朕查出來,”
就三天吗,云长天感觉手里捧着个烫手山芋,却只能硬着头皮应了,
当即整个北衙立刻戒备起來,凡是來往进出宫殿的人全部要搜身,
那个被抓住的宫人受了严刑逼供,仍旧嘴硬着不肯说,云长天沒了主意,想起上回在私牢里见识过的那片血迹,他觉着郑四应该是这方面的行家,立刻腆着脸去请人家來,
郑四郎不要太恨他,当即回绝,还拔了剑要与他拼命,云长天只得悻悻地离开,
回了家后他茶不思饭不想,关了自己在屋里琢磨着到底怎么去查比较好,连衷瑢在梳妆台前坐着都沒发现,
她有意咳了一声,云长天这才注意到,暂时放了心事,冷言冷语道:“你还知道回來,”
“我不回來那能去哪里,”衷瑢边说边來到他身旁,挨着坐下了,
他还气着,见她主动示好并未动摇,起身大步朝书房走,任由她箍了自己腰拖赘在后边,
衷瑢今天是准备好认真地道个歉,要言和的意思,可是他偏不接,纠缠许久,云长天都只是坐在书桌前抱着手沉默,再也不理她,
“你当真不理我了,再也不要我了,”她最后问一声,却也得不到他的答复,踌躇两回,还是挪步往屋外,离开了,
房中只剩他一人,心里更加空落落的,她哪知他也在挣扎,如果刚才女人再坚持会,这场冷战真的就能结束了,
只是他刚要放下态度去与她言好,这女人就这么走了,也罢,别回來了,看來自己是给不了她十足安稳的生活,
云长天心又凉了半截,磨了半天砚台,蘸了半天墨水,落笔前更是反复问自己,是否真的要结束,甘愿放她离开自己,
犹豫间,还是在这空白的纸上写下和离书,字字都让他痛心疾首,
落了款,摁了手印,他唤來丫鬟将这纸协议交给月娘,随后关起门來,将家事公务一起忧愁着,
衷瑢只是去厨灶房给他亲手炒点下酒菜,半路上遇到丫鬟,展开素纸一瞧,呼吸心跳全乱了节奏,她有想过会是这种结局,但真的到了这一步,一时间还是令她接受不能的,
无心无肺的丫鬟还替她把这些酒菜端了走送去大少爷房中,留她一人手里攥着张绝情的和离书不知道何去何从,
云长天听丫鬟说起这些都是衷瑢备來的好酒好菜,怎能不后悔起來,赶紧让她再去寻人,这次他也一同跑了出去,只是衷瑢已经离开了原地,不知去到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