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若羌王等人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如果说鹰部落取胜只是让他们觉得想借主力到达之前先抢一把的想法有些不太现实,那一千骑被对方两百骑击败却让他们感到恐怖。
他们知道梁啸善战,也知道汉军装备精良,所以当部落撤退,汉军出阵的时候,他们已经做好了付出重大伤亡的准备。毕竟梁啸曾经以五百骑击杀了伊乌尔,汉军战力之强已经得到验证,两百人击退一千人,甚至取得最后的胜利都是可能出现的结果。
但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这两百汉骑不仅击败了他们的一千骑,而且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仅仅一个冲锋,双方的实力差距就高下立判,甚至比刚才鹰部落的表现还要精采。
他们毫不怀疑,如果不立刻收兵,再来一个回合,那一千骑能不能一半人活着回来都是个问题。
经过简单的计算,若羌王觉得取胜无望。如果汉军都拥有近似的战力,那仅凭梁啸的一千骑就足以击溃他们所有人,根本不需要动用各部落。既然没有便宜可占,那还是趁没有遭受重大伤亡之前撤退比较好。
若羌王立刻下令出战的骑兵归队,准备撤退。
号角声一起,除了梁啸等人,所有人都愣住了。战斗刚刚开始,怎么就撤退了。难道走了一千多里赶到这里,就是为了这短暂的战斗?
若羌王似乎能理解所有人的想法,他命令传令兵重复命令,坚定不移的撤退。
听到持续不断的号角声,没有人再表示怀疑。双方的士气立刻产生了截然不同的两种变化。
且末王小宛王等首领纷纷准备撤退,士气低落,甚至有些沮丧。这场战斗太窝囊了,可谓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立足未稳就挨了一闷棍。
巴图等人却兴奋莫名。原本以为即使能取胜,也将是一场艰苦的战斗,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胜了。仅仅两个回合,气势汹汹的敌人就被打懵了,主动撤退,胜利来得太快,他们甚至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兴奋之余,他们纷纷请战,要趁敌人撤退之际追杀一阵,出一口恶气。
巴图也觉得可行,便准备吹号向梁啸请示。他的命令还没有下达,梁啸的传令兵已到,下令所有人固守阵地,不得出击,以免为人所趁。巴图虽然觉得可惜,却不敢违背梁啸的命令,只得下令按兵不动,眼睁睁地人撤出了阵地。
若羌王庆幸不已,一口气退出二十里。在经过那块石碑时,他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又觉得一阵莫名的轻松。梁啸说,进则死,退则生,如今他虽然撤退了,但他毕竟进过了。可见梁啸也是唬人的,其实并没有足够的实力,否则又怎么可能离开呢。
若羌王选了一个合适的地点,下令安营,同时派人给天狼送信。他不敢说自己怯战而退,只说经过试探,梁啸实力不俗,需要小心应付。他兵力有限,不敢强攻,要待天狼来亲自定夺。
传令兵带着若羌王的口信走了,若羌王命人置酒,与各部落首领一起喝酒,商议接下来的战事如何,最重要的是要统一口径,千万不能说漏嘴了。天狼为人残暴,一不满意就要杀人,他可不想被天狼砍了脑袋祭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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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啸放下酒杯,冲着各部落首领笑了笑,打了个招呼,便起身离开。
众人起身,目送梁啸走远,这才重新入座,围着巴图黄若追问。今天的形势那么好,梁将军为什么不派人追击,打一个大大的胜仗?就这么让若羌王等人跑了,多可惜啊。他们虽然撤退了,损失却有限,天狼的主力一到,他们又会卷土重来,那时再想杀他们,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巴图也想不明白,但是他没有说,推脱不胜酒力,也很快离席了。
黄若意气风发,喝得正爽,没有走,而是和首领们争论起来。他今天打了一个胜仗,以三十多人的伤亡代价斩首百余,俘虏了四十多人,仅是战马就得到了七十多匹。梁啸只要了一半战马,那些骑士的武器甲胄,全部赏给了他,俘虏也全归了他,鹰部落的实力又有所增长。
“你们懂个屁!”黄若得意洋洋的骂道:“梁将军哪会若羌王且末王这些小王,他要抓的人只有一个:天狼。天狼不是叫嚣着要和梁将军比箭吗?梁将军就等他了。你们啊,就耐心等着,到时候军怎么一箭射杀了天狼。”
他骂了一声,唾了一口唾沫。“天狼?我呸,他充其量就是一只野狗,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狗。”
众人大笑,或真或假的揶揄黄若。
“到时候功啊。”
“天狼是野狗,那你是什么啊,是天上飞的鹰,还是地里刨食的野鸡?”
“我是鹰还是野鸡并不重要。”黄若灌了一大口酒。“我只知道梁将军才是真正的神箭手。自己没本事,就要找个有本事的人跟着。你们这些人既没本事,又没眼光,还想发财?哈哈!”
众人都有些沉默了。黄若这句话触动了他们的心思。要说有本事,他们谁敢和阿留苏比?阿留苏就是自恃强大,不愿意与梁啸合作,不愿意与汉人合作,结果被天狼一箭射杀,手下也四分五散,月氏人几乎全军覆没。他的弟弟巴图没什么本事,可是他坚定的站在梁啸身边,现在反倒掌握了月氏部落。
黄若又是另外一个例子。在依附梁啸之前,他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部落。可是现在呢,他已经举足轻重,还跟着汉人一起冲锋陷阵。再打几仗的话,他很可能继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