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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啸和卫青蹲在路边的草丛中,看着远处喊杀声阵阵的战场,互相看了一眼。
梁啸受了伤,行动不方便,卫青沿着湖边,特地向北多划了一段路。即使如此,他们发现也不安全,随处可见挂有闽越战旗的小船和椎发纹身的越人,他们以百人为单位,到处烧杀抢掠。
汉代以规定,县以上筑城,也就是说,县城才有城墙,县以下的乡里是没有城墙的,只有各里的里墙。里墙最多一丈高,防防普通盗贼还可以,面对这些闽越士卒,形同不设防。
百姓们只能依靠手中的武器和这些打上门的强盗拼命。
不得不说吴楚民风剽悍,即使人数不占优势,百姓们依然组织起来奋起反抗,而且大多打得有声有色。如果不是这些闽越军人数有绝对优势,谁胜谁负还真说不定。
一里通常在四十户上下,少的也可能二三十户,多的可能五六十户。遇到盗贼,自然是不分男女老少,全部上阵,能纠集起的壮丁少至三四十人,多则百人,如果里中正好有大户,兵力甚至可能过百。
闽越人应该吃过亏,所以他们通常只攻击那些规模比较小的里,只有几队人集结起来的时候,才会攻击那些实力较强的大里。
在梁啸、卫青面前的就是一个规模不大的小里,看样子只有二三十户,而且没什么大户,面对近百越人,他们战得很辛苦。尽管如此,他们依然在战。喊叫声中,不仅有男人的怒吼,还有女人的尖叫,甚至还有稚气未脱的孩子在呐喊。
里墙已经被推倒两个缺口,凶悍的闽越士卒杀红了眼。正全力冲击,准备推倒缺口之间的里墙。一旦得手,将缺口扩大,里面的百姓将很难阻挡他们的步伐。战局将会陷入一面倒的屠杀。
“怎么办?”卫青问道。
梁啸紧了紧身上的箭囊,手臂一振,唾了一口唾沫,骂道:“还能怎么办?杀他老母。”
卫青有些意外,这和他印象中一贯谨慎内敛的梁啸不太像——梁啸有伤在身。他们又只有两个人,出击并不是什么好选择。他看看梁啸。“你的伤不碍事?”
“碍事也得上,难道看着这些百姓被杀?”梁啸吸了吸鼻子,注意到卫青的异样眼神。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些众寡悬殊,却依然在战斗的百姓,他觉得一股股热血正在往上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充斥全身。
一千多年后,这里是苏州,全国有名的繁华之地。鱼米之乡。可是区区几十个倭寇就能转战全境,所向披靡,那些温文尔雅的百姓面对倭寇全无还手能力,甚至连倭寇的影子还没看到就望风而逃。
现在的吴县人谈不上文化,他们粗鄙野蛮,可是面对数量占据绝对优势的贼兵,他们却浴血奋战,一步不退。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伤看着这些勇敢的同袍死去,他不能像个懦夫,只为自己的安全考虑。连那些女人、小孩都不如。
“你把箭囊给我。”梁啸说道:“我的箭不多了。”
“我替你背着。”卫青笑笑。“我会一直在你左右的。”
梁啸看着卫青,无声的笑了。“好。你看到那杆战旗没有?我们没有别的目标,就是那杆旗和旗下的人。砍倒那杆旗,杀死那杆旗的主人。谁挡我们。我们就杀谁。敌众我寡,不能有任何犹豫,不成功,就成仁。”
卫青眯起眼睛,点了点头。“好!”他抽出长剑,又从怀里拽出一方丝帕。将手紧紧地缠在剑柄上。
“你姊姊给的?”梁啸嘿嘿笑道:“很漂亮。”
“不是。”卫青转过头,盯着远处的战旗,弓着腰,一步步的向前走去,就像一头悄悄逼近的猛虎。
梁啸不敢怠慢,立刻紧紧跟上。他走在卫青左侧,落后一步,既不影响卫青挥剑,又在卫青的保护范围以内,必要的时候随时可以从卫青背上的箭囊中取箭。
两人一前一后,在草丛的掩护下,向正在激战的里门冲去。
开始的时候,梁啸还觉得伤口有些疼。等他走了十来步,整个人进入战斗状态,他却忘记了伤口,眼中只有那些越人的椎式发髻和布满纹身的身体,只想着如何一箭洞穿他们的咽喉。
离里门还有百步,两个手持长戟的越人正在说闲话。他们是负责监视的,看起来神态很轻松。听到草丛中有声音,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人握着长戟走了过来。
卫青双手握剑,突然窜出,一剑劈向那人的头颅。
与此同时,梁啸从草丛中站了起来,张开搭箭,一箭射向留在原处的那个越人。羽箭破空,从卫青的耳侧飞过,从越人的面前飞过,突然出现在那个越人的面前。没等他反应过来,羽箭已经洞穿了他的咽喉。
越人瞪圆了双眼,看着突然从草丛中窜出的梁啸和卫青二人,举起手,张开了嘴,却没能喊出来。血从他嘴里涌出,淹没了他的声音。
就在他的眼前,卫青一剑劈下,将他的同伴连人带戟,斩为两段。
那越人手持两截断戟,扑倒在地。
卫青从他身边掠过,一剑砍下了中箭越人的头颅。
“go!go!go!”梁啸一激动,嘴里冒出了久违的英文。卫青却没有意识到其中的异常,他急声道:“阿啸,伤怎么样?能跟得上我吗?”
“能!”梁啸大声说道,同时拉弓搭箭,连射三箭,将三个向这边看来的越人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