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亲自,跟我说过的。(..)”
“我亲耳听见的。”
她一字一顿。
微微带笑,盯着那个小孩子。
轻轻笑动着,然后她看着景凉诧异的目光,抿了下唇瓣,无声无息地走开了。
上了楼,关上门。
砰地一声轻响。
景凉的手僵在半空中,被那个孩子给握捞地无法走开。
“爸爸,你,在说什么啊?”
他还小。
才几岁。
可是他却意外地早熟。
这一点,景凉跟助理都事先知道了。
他的这种成熟,很奇怪,而且他也比一般的男孩子要来地黏人。
小孩子瞪着大眼睛,纯粹好奇,他等了会,没等来景凉的回答,他这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声音轻轻地问:“爸爸,你饿不饿?刚才那位姐姐买了好多吃的呢。”
景凉盯着他。
他最无辜。
孩子最无辜了。
他蹲下身子,抚摸着孩子的小脑袋,声音很温柔,很细腻:“跟我,去那跟那位姐姐说清楚。”
“那位姐姐对你很好吧?她对我也很好,所以,我宁愿伤害你,我也不能伤害她一分一毫。”
有孩子?
这种事情,她该怎么挣扎。
这么些天,她一个字没说,不就是在期待他能给她一个否定的答案吗?
那他就给她。
小孩子没听大明白,可是景凉已经抱着他上楼了。
门没锁。
景凉开门的时候,韶倾正坐在阳台的秋千上。
她一个回头,就看见这么一大一小。
“倾倾,我知道我说太多,你都不会信的。”
“所以。”
景凉盯着她喝剩下的那瓶水,伸出手抓过一把水果刀。
“你要干嘛?”韶倾站了起来。
她来不及阻止。
景凉已经把手指割破了,然后他抓着那个小男孩的手指,轻轻地用刀尖一碰,小男孩的手指头上立刻迸射出一滴的血珠。
小孩子疼地哭了起来,景凉挤出了一滴血,滴在了那个水杯内,然后自己也挤了一滴血进去。
最古老。
最简单。
最粗暴。
滴血认亲。
韶倾脸色有些苍白,她盯着水杯中的两滴鲜血。
靠地近。
可是就是没有相溶。
景凉摊开两张纸,递到了她的手边,一字一字,沉着冷静,无比清晰地解释道:“真地不是我的,倾倾,他不是我的儿子,那一日,你拆纱布的那一天,舒雅茉以为我的骨髓就能救他的儿子了,但是我跟他不是父子。。”
白纸黑字。
很清楚,很明白。
原来他今日出去,是去弄这个了?
dn鉴定!
韶倾脑子内一片混沌,她摇了下头,整个人都有些飘然。
景凉看着韶倾目瞪口呆的模样,轻扯了下唇,弯下腰,盯着那个小孩子:“听话,别叫我爸爸,我真地不是你爸爸,我没告诉你,是因为我可怜你,我同情你,我不忍心,你妈妈,到现在都还没找到,我不想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可是你忽然间跑来了,你把一切事情都打乱了,我还是会关心你的,一如既往地关心你,对你好,尽我所能,但是以后别喊我爸爸了,我真地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