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先生,那个他,发烧了一直在哭,也不肯配合医生。”
他?
景凉拨了下头发,反问:“哪个他?”
“……他就是,舒小姐的那个孩子啊。他一直喊着要爸爸妈妈,这个,景先生,我真地没办法啊,一个小孩子……”
景凉楞了三秒,放下手机,盯着来电显示。
助理的……
他?
舒雅茉的儿子!
景凉为微微一楞,下意识地就看向身侧。
韶倾昏昏欲睡地抱着被子发呆。
景凉一咬牙,说:“你先看着,我待会过去。”
切了电话,景凉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韶倾着听得见模糊的几个字,比如儿子,比如舒雅茉,比如发高烧……
心底暗自地苦笑了一番。
韶倾无辜地问:“你要出去啊?”
“……恩,我,有事情。”
韶倾哦了一声,在景凉吃惊的目光下下了**,然后打开衣柜,去找了一套衣服下来,等他换好了之后,她还给他打了领带。
“有事情,你就去,路上小心。”
“……我很快回来。”
景凉倏地握住她的手。
韶倾轻笑:“回不来也没关系。”
“……”
韶倾摇了下头,说:“不是,我是说,如果太忙的话,就不用回来了,赶来赶去,也挺麻烦的。”
“……好。”景凉以为她在担心自己,满心欢喜地接受了:“对了,倾倾,等我这几天忙过去之后,我再跟你说一件事。”
韶倾眼睛一怔。
“好。”
景凉走后,韶倾才躺了回去,手抚摸着还残留着温度的枕头,手指婆娑上那四个字:百年好合。
闭上眼睛,疲倦地咬着下唇。
累。
好累。
小孩子生病总是很麻烦的,何况这个小孩子本来体质就不好。
等景凉过去的时候,小孩子才安分了一点。
乖乖地让医生打好了针。
景凉发现,舒雅茉的这个儿子真地挺勇敢的,打针的时候,明明疼地整张小脸都皱起来了,可他始终没有哭。
等结束后,医生都在夸赞他。
小孩子没说话,只是看着景凉,然后委委屈屈地说道:“爸爸,你怎么给走了,我都找你一天了,你都不在。”
“对了,爸爸,妈妈呢?我好几天没看见妈妈了,妈妈去哪里了?”
“她很快就会回来了,你怎么发烧了?”景凉皱着眉头,坐了回去,摸了摸他的头。
医生说:“着凉了,昨晚上他应该是踢了被子了。”
景凉听着,看着一旁的助理;“不是让你照顾人吗?”
助理缩了缩脑袋:“对不起,景先生。”
他只是个助理。
真心不是保姆啊!
他哪里会照顾小孩子啊!
景凉把孩子哄睡着了之后,又特地去找了几个保姆过来。
“好好照顾好他。”
吩咐完了,景凉就出门了。
助理还在门口,他一出来,助理立刻走上前:“先生,舒小姐还是没有找到。”
“再去找。”
景凉使劲地压了下额头:“加大人手,扩大搜索范围,一定要把她给找回来。”
“……是,景先生你,这是要回去?”助理顿住,盯着景凉行走的方向,好奇地看了眼病房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