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跑了。
准确地说是被吓跑了。
司机许久之后,才敢伸出手抹了把额头的冷汗。
什么时候开始,倾倾小姐也变得这么爆脾气了。
韶倾坐在车内,眼神都是冰地。
景凉!
你真是有病!
咬着手指,韶倾用力地一咬。
心里突突地直跳着。
-韶倾,等我。
-我喜欢你。
-等我把自己整理干净了,就回来找你。
而她只想说,景凉你何必。
司机看了半天,才出声:“小姐。”
韶倾抬头:“说。”
司机斟酌了下措辞:“其实,倾倾小姐是不是,就没放下过景先生?”
韶倾咬着手指,手肘搭在车窗上,沉默地望着窗外。
放下过……吗?
司机继续小心地出声:“要不然,倾倾小姐看到有人欺负景先生的时候,你不会这么生气的。”
韶倾轻笑,摇了摇头,示意他别说话了。
司机也沉默了。
沉默了半天,韶倾才叫他把车子开走。
屋内
当景凉问起小豆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小豆包第一次犹豫了。
倾倾阿姨嘱咐他不能告诉景凉说是她派他来的。
小豆包犹豫地爬上了椅子,一屁股坐到了景凉的对面。
绞尽脑汁了半晌,才灵光一闪。
“有个很漂亮,但是看不见的阿姨叫我过来的。”
景凉眼神微微一闪。
恰好玻璃门外,一辆车子开过。
景凉的眼神追随着那辆车子。
直到那辆车子消失,他才回头,盯着一脸邀功的小豆包。
然后他逗笑:“你这么出她,不怕她生气。”
“你别告诉她不就好了。”小豆包抱着菜单,遮住了自己的脸:“景凉叔叔,你又被人打了啊。”
景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端着一杯凉白开,喝了一口才点头。
小豆包不懂他的深沉,抱着菜单,故作小大人的叹息:“女人真可怕啊。”
景凉喝着那杯凉白开,一个抬眼看着又一个过来的女人。
小豆包这次很正义地跳下了椅子,双手叉着腰,姿态很傲慢:“你是谁,赶紧离开这里,不然我就去告诉秦深的妻子说你欺负我。”
那个女人也认识秦深的宝贝儿子的,在听到秦深的妻子这几个字的时候,急忙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景凉悠闲地看着那个小大人似的小豆包,摇头失笑:“为什么要告诉秦深的妻子?你爸爸不是更加管用?”
小豆包伸出一根手指,摇晃了两下,一本正经:“不,不,奶奶告诉我天大地大,妈妈最大,要是谁惹妈妈生气了,秦深一定会把人往死里整地。”
景凉被他的童言童语给逗笑了,赞同地点头。
这个倒是真地。
秦深那个**妻狂魔!
小豆包伸出手,去戳了戳景凉的脸颊:“景凉叔叔,你干嘛啊,你又不是打不过,干嘛不还手啊?连刚才那位很漂亮,但是看不见的姐姐都说你真是疯了呢。”
景凉先是被那句,那位很漂亮,但是看不见的姐姐给逗地一笑,听完了后面半句话之后,他的心弦,不经意地扣动了一下。
“她真是这么说的吗?”景凉小心翼翼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