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凉扶着额头，摆了下手：“还有，记得这件事情先别说出去，秦妈妈刚醒，不能给她太大的刺激。”
“是，我明白。”
全程搜索。
最后景凉在一个车站找到了秦深。
他光着脚丫子，右手拽着一个车站工作人员的衣领。
“把监控给我调出来！”
景凉心底一惊，急忙走了过去，把秦深拽开。
“你冷静一点。”
秦深冷眼，扫了过去。
景凉举起手，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却分析地透彻：“你这么找根本就不科学，这是公交车站，每天上车下车的人那么多，你这么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啊。”
“而且，你就那么确定她会坐长途大巴吗？火车，飞机，不是都可能吗？”
景凉把鞋子放在秦深的脚下。
秦深看了一眼，赤着脚走了一步，拽住那个工作人员的衣领。
“监控！”
景凉叹气，扶住他的肩膀：“秦深，你别这个样子。”
“她只能做长途大巴。”
秦深面色冷峻地打断他的话。
景凉一怔，好奇地询问：“为什么？”
“她的身份证被我给折断了，我去过民政局，她没去补办，所以她要离开的话，就只能坐长途大巴。”
很冷静地分析。
秦深回头，看着景凉，一字一字，说地格外认真：“你派人去找，除非她坐车离开，否则的话，她肯定还在市内。”
没有身份证，她能去什么地方？
秦深开始有些庆幸了，幸好当时把身份证给折了。
景凉听他冷静地分析完，之后沉重地敛眉，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啊，她应该很快能被找到的，这样子的话，你们就圆满了，恭喜。”
秦深笑不出来。
没找到顾锦初之前，他哪里能放松。
而且，他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可一时又说不出哪里。
景凉盯着他的脚，叹了叹，认命地再次将鞋子放下：“我去帮你查监控，你穿上鞋子，先去见见秦妈妈吧。”
秦深看了景凉一眼，说了声谢谢，然后在车站经理的带领下，去了监控室。
景凉提着那双鞋，无奈地长吁短叹：“你毛病啊，有鞋子干嘛不穿？”
“我想试一下。”
秦深的声音很嘶哑，嘶哑地让人认为他在哭泣。
景凉恩了一声，莫名其地看着他光着的脚，嗤笑：“试一下，光着脚是什么滋味？”
实在是有够反常的。
秦深笑了笑，说：“试一下，脚被刮伤是什么滋味。”
一定很疼。
那一次她脸都白了。
原本嫩滑的脚丫子，也多了很多伤痕。
景凉听不懂他的话，却能看见他的悲伤。
“别想太多了，最大的坎都过去了，。”
秦深哼笑了一声，走进监控室。
一连几天过去。
整个市被翻过来找了一遍，无果。
车站的监控都调出来了，每一个人都检查了不下三遍，依然没发现顾锦初的踪迹。
景凉皱着眉，看着秦深，将他手中的酒夺了过来，丢在一边。
“别喝了，你在想想，她能去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