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低头,漂亮的一双丹凤眼如同昊海一般深邃。(..)
他没看见女人多可怜,只看见她多可悲。
舒雅茉抬起头,就撞入他冰冷的视线中。
缓缓地张开一抹泪痕:“秦深你,真狠。”
“不是我狠,是你太活该。”
秦深低头,捡起一片碎开的玻璃,搁在手心,用力地一握。
血流下。
滴在她的脸颊。
“你不用发誓了,我来发誓吧,因为你,我秦深流了两次血,一次,比一次狠。”
舒雅茉脸色苍白。
怔怔地,只感觉到血从她脸颊上滑落的痕迹。
温热的血,残忍的话。
秦深声音依然很性感,带着一丝嘲弄,一丝不屑,一丝冷情。
“再下一次,你敢拿顾锦初的事情,跟我开玩笑,我发誓,流地,是你的血。”
手松开。
那块玻璃片坠地。
染了血的玻璃反射着月光,折射着女人的脸颊有多苍白。
秦深将她弃如草芥。
多余的表情都没有,直接直起了身子,跨过她走掉。
“秦深,我说的是真的。”
舒雅茉身子颤抖着,扶着一旁的树木爬了起来,吸了一口气,语气冰凉。
男人停下了脚步,回头。
舒雅茉抓着树木,抓掉一块树皮,割破她的手。
舒雅茉眼底含着泪:“你让我,去给那个老板赔罪的时候,是否,想过我,会被侮辱?”
她很想知道。
秦深,我们那么小一起长大。
你对别人痴情,我对你痴情。
我有错吗?
没错吧。
错的是你深情了别人,冷情了我舒雅茉。
秦深,你喊我妹妹。
我没把你当做哥哥。
那么,好歹一起长大,你对我,是否已经没了半点的情谊?
“市,那次,景凉没来的话,你呢?就那么看着我被侮辱吗?”
舒雅茉拽住秦深的领带。
像一个孩子一样奔溃地哭了起来。
秦深似乎没看见她在哭,缓缓地耸了下肩膀,沉默,表示默认。
他是真没打算管的。
他也不想告诉她,他其实够善良了,因为景凉算是他叫去的。
可他没必要解释。
脸颊上当时还留着景凉打的一拳,回去他跟顾锦初解释了好久。
舒雅茉奔溃地笑了起来。
松开手,身子往后面退开,撞到了一颗树干上,她的身子缓缓地下滑,坐到了地面上。
脸颊已经红了。
呼吸也凌乱了。
舒雅茉忽然站了起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抓住秦深的手,死死地巴着不放:“秦深,我没说谎,那杯酒里面,我真地放了东西的,我会死的,秦深,我真地会死的。”
不管哪个男人经过,她舒雅茉都会完蛋的!
她是医生,这些她很懂!
秦深扒开她的手,在她逐渐黯淡的目光中将她的手扒开,一甩,她摔在了地上。
“懂地这种感受了吗?”
“什么?”
舒雅茉死死地抓着自己的胸口,半晌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
秦深将她上下看了一眼,然后勾唇一笑:“就像,你不知道谁会经过,会跟你怎么样一样的感觉。”
舒雅茉脸色铁青。
万念俱灰。
所有美好离她而去,只剩下男子最残忍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