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初被他给吼着,当场就楞住了。
“秦深,你,你在说什么啊?”
她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呢。
秦深冷笑,自暴自弃地,一股脑地全吼了出来。
“你说是你的错,顾锦初如果你真地那么天真的以为的话,那我可以告诉你,错的不是你,错的是我。”
“错的从来就不是你,错的是我。”
握住她的肩膀,认认真真地看着她的双眼。
顾锦初完全茫然无措,楞在原地,吓地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秦深捂着额头,心底浮起一丝的苦笑。
终于还是要走到这一步。
“秦深,我……”
“你闭嘴。”
秦深回眸,冷而淡地打断她的话。
他脸色崩地紧紧地,灯光下立体的五官也仿佛带着一层冰霜,让人不敢轻易接近。
他不耐烦。
在原地转了两圈之后,果断地抓住她的手。
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
“你不是想知道吗?也好,反正在你面前,我也不想在隐瞒什么了。”
秦深拉着她上楼。
也不管自己的步子跨地大,顾锦初跟不上。
强制性地将她拖到了书房,啪地打开了灯,然后松开她,走到一个书柜前面,从一个密码箱子里面取出一张有些皱的纸张,塞到她的手里。
秦深冷冷地,似乎在自嘲。
轻哼了一下,抓起一包烟,靠在窗户上,一口一口地抽了起来。
“看清楚,顾锦初你给我看清楚了,这账到底该算在谁的头上。”
“是你错,还是我的错?”
“我记得你曾经问过我,这样子的顾锦初,你秦深到底要不要。”
“那么现在,换我问你了,这样子的秦深,你顾锦初,还要不要?”
最后这句话,带着颤意与浅眠在灵魂深处的惧意。
秦深怕了。
他别无他法,只有这个方法最安全,也最长久了,只要小心一点的话,能过完这辈子都没问题。
可是事关男人的尊严问题。
他怕。
顾锦蹙小看了他,看不起他,远离他。
他怕,很怕。
可是比起直接失去,这个害怕,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秦深手颤抖地用力地撑着窗户,烟呛到了鼻子里面,他捂着嘴,不敢咳出声音。
顾锦初几乎握不住那几张纸。
手发抖地厉害,紧张地摊开,看到里面的内容,顿时,她的眼前一黑。
秦深,怎么会……没有孕育能力?
天方夜谭!
肯定是天方夜谭!
这比自己不能生下孩子还要来地有冲击力。
“你,秦深你,你在骗我的吧,其实这根本就是假的,怎么可能啊。”
顾锦初笑了笑,声音假地很。
这打击,实在太大了。
她踉跄了两步,几乎恳求地拉住秦深的衣袖:“你在欺骗我,秦深你一定在欺骗我。”
“欺骗你?”
男人指腹摁住烟头,空气里浮起一丝烧焦的味道。
秦深感觉不到那疼一样。
他捏起那张纸,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地笑开:“用这种方式来欺骗你?”
“用秦深没有能力让自己的女人怀孕生下孩子这种事情来欺骗你?”
“顾锦初,我是个男人。”
秦深苍白地重复:“我是个男人,我怎么可能用我不行这种话来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