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倾微微一笑:“我都没说离婚呢,你就那么想离婚?”
景凉摇头:“我做鬼都不跟你离婚!”
韶倾嘴巴一翘:“对呀,我们明天就去见鬼。”
“……什么意思?”
“白痴,小景钰想妈妈了,想去见见她!”韶倾优雅地翻了一个白眼,留下那个男人目瞪口呆地留在原地:“我这个当后妈的,要是连这个都不答应的话,岂不是真的成为了恶毒的后妈了,我明明这么善良来着,这个罪名可不能担。”
韶倾不愧是韶倾。
景钰懂事,从来不会主动提起自己妈妈的事情。
她这么给自己找借口,找台阶下,用心很良苦。
景凉追了上去:“倾倾,倾倾,你陪那个小子去就好了,我留在家,?***颐堑乃ァ!?b>
“一块去。”韶倾半点余地都不给:“要爬山,景钰太重,我抱不动,你负责扛他上去。”
“没问题!”景凉**快地答应:“我连你都可以一块扛上去。”
德行!
韶倾斜了他一眼,嘴角却不自觉地泄露了她的心情。
景凉你个白痴。
又没有人**你忘记你的初恋。
因为我,也一直没忘记我的初恋。
还因为,我的初恋就是我的丈夫。
第二天
他们就去爬山了。
韶倾扶着腰,景钰拽着她的手,看见她不动了,就拉她一下。
然后韶倾就哀嚎了一声,继续往上面爬。
“妈妈,我没说要来啊?”小景钰一头雾水;“可是爸爸跟我说,满足我的愿望?”
韶倾默默地黑线了一把,温柔地笑笑说:“你是怎么回答的?”
她都忘记跟景钰通气了。
这小家伙该不会拆自己的台吧?
还好,小景钰聪明地很:“没有呢,我说谢谢爸爸。”
“真乖。”韶倾在他脸上大大地啵了一个。
在后面搬着祭品的某人眼尖地看到了,不满地吼了一声:“倾倾,我也要。”
“要你个头,快点上来。”
小景钰捂着嘴巴,哈哈地嘲笑景凉。
两个男人又开始隔空较劲了。
韶倾无奈地扶着小景钰的手,都说每个大男人的心底都住着一个小孩子,她的男人心中住着一个幼稚地很的小孩子啊。
每次都跟小孩子争,也不嫌弃丢人了。
韶倾甜蜜地数落着。
小景钰又说:“倾倾妈妈,我把雅茉妈妈放在心底,我不会忘记她的,但是倾倾妈妈对我好,我很知足了。”
“傻瓜。”韶倾揉了揉他的脑袋,实在走不动了,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没人要你忘记,你妈妈,永远是你妈妈,她很关心你的,我对你再好,也比不上给你生命的妈妈来的伟大,如果有一天你们老师要你们写你最爱的人,那这个人不该是我,也不该是你的景凉爸爸,而是那个,在里面躺着的妈妈,她才是,懂吗?”
小景钰用力地点头,看着坟头上年轻的照片。
韶倾把一根小锄头取了过来,塞到小景钰的手里,说:“去吧,给你妈妈除除草,你妈妈怕虫子呢,草多了,虫子也多了,她会吓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