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司空玥拉开自己的外衫,晏回抬手挡住司空玥的手,“现在大事未成,不如等王爷凯旋归来之时,晏回一定让王爷尽兴。”
司空玥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沉思,然而很快一摇头:“本王若是不幸阵亡,岂不是连一次尽兴的机会都没有?”反手按住晏回的手腕。
晏回心中一惊,只见俊美的脸在眼前放大,两片柔软有力的唇附在自己唇上,浓酽的气息吹入口中,舌头探进来,与自己的舌追逐纠缠。
晏回初而抗拒,到后来灵舌不由自主与侵入的柔软辗转缠绵,只觉得神魂摇曳,激荡难抑,司空玥一边温柔而不失激情的亲吻,手上也没闲着,指尖灵活地解开晏回的里衣,轻轻拂去,然后是外裤……
好一会儿,司空玥深喘着撤开唇,抬起身,满意地看着裸露着身体喘息不匀的晏回,勾唇一笑:“身体才最诚实,其实你很渴望我。”
晏回这才惊觉衣衫已在不知不觉间除去,一时间羞恼难当,就连他也不明白,为何司空玥一吻他的唇,他就会头脑晕眩,身体也会随之有反应,忽见司空玥褪去绸衣,露出一片精壮的胸膛,心中不禁一阵快跳,出言反驳:“这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做不得数。”
司空玥不以为意,脸上的笑意不断加深,看着晏回桃瓣般嫣红的唇,修长的指头抚上去,无比温柔地说:“这些你总要经历,我会很轻,不会弄疼你。”
这句话无异于给晏回判了死刑,晏回也说不出是什么心情,他急需借助司空玥之力,眼下是决计不能同他翻脸的,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人,只觉得眼前的人影忽远忽近,越来越模糊。
司空玥早已料到晏回的反应,他自少年时便在军中历练,心肠早就练得坚如铁石,凡事第一次总是困难的,过去了也就适应了,既已认定了他,此生他一定好好待他。
抬手将晏回的身体翻过去,完美莹洁的肌肤在烛光的浸润下发出象牙色的光晕,灼烫的手蜿蜒向下,一直滑到挺翘饱满的臀部,手指探向中间的沟壑,手下的身体变得僵硬如铁。
司空玥紧紧抿住刀削般的唇,箭在弦上,他不会心软,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耳畔传来断续的呼吸声,司空玥眉头蹙起来,收回手一把将晏回翻过来,凝目看去,面前的人双眼赤红,嘴唇被银牙咬破,殷红的血淌在唇角上,一刹那间,司空玥觉得咬破的仿佛是自己的唇,心中又痛又恼。
“给我点时间。”执着的声音再次响起。
司空玥面色沉抑,翻身从晏回身上下来,喘息着躺在晏回身侧,片刻后,伸过手去利落将晏回翻一个身,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后背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一只强劲有力的大手紧紧箍住晏回纤瘦的腰身,一如那晚的睡姿。
好一会儿,床上的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晏回忐忑的心渐渐松弛,在他陷入沉睡之际,耳边隐约听见低酽带着磁性的语声:“这么瘦,这些年你怎么过来的?”
晏回迷迷糊糊间,动了动唇:“爹爹的师兄收留了我……你救了我?”
身后的人声音低沉:“我将你隐在斗篷下,瞒过追兵,后来把你藏在石洞里。”
晏回迷茫地颤动一下长睫,追兵?那些不是司空玥带来的人马?
司空玥的声音带着几分沧桑,“那时我没有实权,那些都是朱承照的手下。”
“哦——”失去意识之前,晏回心底里似乎有什么在融化,那时司空玥不过十七岁,比他现在还小一岁。
一夜无梦,转过天醒来时,日已上三竿,晏回转头看一眼床上,司空玥早已没有了影踪,管家陈浦推门进来,身后跟着面带担忧的小寄。
陈浦垂首禀告:“晏御史,主子清晨便启程离京,上朝时已为您告了假。”
小寄早就迫不及待走到床前,看着晏回小心翼翼问:“公子,你还好吧?”
晏回的面色微微一变:“我没事。”
离开肃王府,天色已近午时,晏回转头看一眼闷头不语的小寄,吩咐:“玄鹤若是问起,就说我在司空玥床前侍药一夜。”
十天后
旌旗招展,鼓角震天,离军紧闭营门数日,终于列阵迎击匈奴大军。
军容整肃的离军阵前,司空玥身穿银灰色甲胄,手提一杆长枪,意态洒脱地坐在青鬃马上,凤目瞟向对面,匈奴军队气势雄浑,军马长枪列阵一般望不到尽头,若想赢敌必须智取。
这时,一匹健硕的黑马冲出匈奴军队,马上坐着一个身材魁梧,一脸络腮胡子的将领,朝离军高喊:“司空玥!你我同为主帅,今日我们一战定胜负,如何?”
司空玥深眸闪动,此人正是匈奴主帅多柯。
多柯见司空玥并不答话,高声嗤笑:“难道是肃王爷徒有虚名,见到本帅怯战了?”
司空玥勾起唇角,转头看一眼身旁的慕容羿,低声吩咐:“按计划行事。”说完拨马来到阵前。
睨一眼多柯,轻蔑道:“本王岂会怕你这无名之辈,撒马过来!”
多柯闻言眼睛瞪得宛如两只铜铃,双腿一夹马腹,冲上来抡锤便砸,司空玥侧身轻易闪开。
两军士兵摇旗呐喊,声音震耳欲聋,司空玥冷眼观瞧,此人的两只铁锤少说也有四百斤的分量,不能硬碰,身形敏捷地拨马闪避,就这样打了三十几个回合,多柯的锤子连司空玥的衣角都没有沾到,不由大怒,大锤抡得更加凶猛。
司空玥眼中闪过一抹算计,躲闪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