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有人逼迫她了,而这个人,除了她那父亲还会有谁?!
“你是不是又跟小玲说什么了,都是你逼得,孩子这样子难过你就看不出来吗,你看着就不觉得难受吗?早知道女儿生下来是来受苦的,我就不该把她生出来!”
于妈妈指着于正的脑门就是一阵怒斥,说着说着自己就泪流了满面,她知道他不容易,但是当他们的女儿,就更不容易了!
“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于妈妈就气哼哼地率先甩手走人了,这次于正心里觉得还真有点冤枉,整张脸都涨得通红,他什么都没有说啊,对于自己女儿的服从他也是感到莫名其妙的,不过这还没等他问出事情的真相来,人家就觉得一切都是他的错了!
就在前几个月,他还以为自己这后半辈子肯定是在监狱里度过的,他甚至连遗嘱都想好了,最放心不下的不还是自己的妻女,不过还好于妈妈的哥哥还算有点本事,也应该能罩着她们了。
于玲做出这么大的牺牲,他是最后一个才知道的,他是被放出来后才知道的,他整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关了一天,没人知道他有多痛苦,痛苦的要死了。
做父亲做到他这份上,绝对是失败的!
他竟然要牺牲女儿一辈子的幸福才能够重回天日,这对任何一个父亲来说,没有比这更可悲的了,他希望于玲的下半辈子有个疼她爱她的男人,包容她的过去,好好照顾她。
可是这个女儿一颗心都扑在已婚男人身上,能不让他操心吗?虽然原因的背后,确实他也是有为自己的仕途做出了估量跟考虑,毕竟第二次的拥有会让他更加珍惜,所以综合一切的客观跟主观因素来说,于玲跟宋家那小子,绝对不行!
天色已晚,宋辰翊跟微然回到家里的时候,吴娟清他们已经去休息了,倒是珍姨还在厨房里忙碌。
“少爷少夫人,你们回来了!”
珍姨听到客厅里的动静走出来一看,就看到一前一后进来的两道身影,微然朝珍姨软软地笑了笑,宋辰翊跟在她的身后,手上提着的,正是微然宝蓝色的皮革手提包。
“珍姨,这么晚还没休息啊。”
微然对待珍姨跟对待宋辰翊的态度可谓是天差地别了,宋辰翊抹了一把额头上不存在的冷汗,俊脸因为她的不理睬而染上了一抹懊恼,她走,他就跟着,亦步亦趋。
珍姨狐疑的视线萦绕在他们两人身上,随即看着微然淡笑道:“少夫人,糯米粥还热着,现在要吃么?”
“不了珍姨,我有些累想去休息,你也早点去睡吧。”
微然有些疲惫地说,拉了拉披在身上的外套,目光掠过身旁的宋辰翊,那对柔光闪烁的黑眸正凝望着她,让她有顷刻的晃神,不过片刻就收回心神撇开目光,径直上了楼。
宋辰翊话还没出声她就留给了自己一道纤细的背影,对面珍姨又投来似懂非懂的目光,让他心生一阵尴尬,淡若的神情出现皲裂,白皙的脸庞上,升起淡淡的红晕,干咳一声,“珍姨,你把糯米粥装在保温盒里给我吧。”
珍姨点了点头走进厨房里,很快手上就提着一盒保温盒出来,递到宋辰翊手上,顿了顿这才问道:“少爷,你是不是跟少夫人吵架了?”
按她的想法是觉得,年轻人之间感情再好再相爱,那也总是会起些摩擦的,这个很正常,完全没什么大不了。
宋辰翊手上的动作一顿,望着手中的保温盒,唇线微抿,看向珍姨,微微地露出笑意:“没有吵架。”
不过珍姨显然不这么认为,她只当做宋辰翊不好意思,自顾自地叹了叹气继续说:“少爷,我知道你对少夫人很好,不过这时候你应该多让让少夫人,她现在要保持愉快的心情,就算不是你的错,你也只能认了。”
“孕妇就是这样!”
在珍姨诚恳忠告的目光下,宋辰翊灰溜溜地提着糯米粥上楼,他要赶紧去跟他的小妻子解释,心里这会真的是又欣慰又纠结,她到底还是问了,只是何苦绷着张小脸,看得他一阵心疼。
微然此刻正和衣躺在床上,随手抽过一旁的杂志心不在焉地翻阅起来,半晌后也没翻过一页,闭了闭眼,将脑中一直胡思乱想的情绪撇开。
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让她心里的烦躁退散了一些,目光淡淡瞥过踱步进来的那道身影,欣长而挺拔,带着强势逼近的气场,让她不容忽视!
宋辰翊将保温盒放到她的跟前,被她轻轻推开后又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而他则是顺势就坐在了床畔,她盯着书页看,他就盯着她的脸。
“不是累吗,要不要去洗洗睡了?”
微然抓着杂志的手一愣,随即微微抬起头看他,黛眉微蹙,有些赌气道:“现在肚子还饱着,睡不着!”本以为他一开口应该是好好解释下他跟于玲究竟有过什么样的fēng_liú韵事,哪知道他却扯开了话题,是不是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修长的手指覆上她光滑细致的脸庞,抚平她眉宇间的褶皱,然后又缓缓地贴在她依旧平坦的小腹上,微然怔怔地看着他的手,眼前骤然一黑,身子已经被揽入一个薄荷香气的怀抱里,这味道一直都是她所熟悉而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