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鄙夷地看了苏子墨一眼,现在的男人就是这样不懂节制。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女人怀孕的头三个月是不能同床的,可是看看刚刚的那个女人,怀着身孕还被那样粗鲁地对待,那个孩子能保住才怪呢。
“以后想怀孕,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了,就算怀上了,也会惯性流产。”刷刷地在手上的记录本上写着什么,医生面无表情地又说了一句。
“好了,你可以进去看她了。”
无视苏子墨跟薛飞脸上震惊的表情,医生干净利落地转了个身,便离开了。
“……”
“子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薛飞瞪大了双眸,摇晃着已经陷入沉默中的苏子墨,不解地问着。徐晚晴的孩子没了他有疑惑,但是更让他惊讶的是什么叫做做了多少次的人流?又是什么叫做不容易受孕?
徐晚晴以前,难道还怀过子墨的孩子,为什么他都不知道?
相比于薛飞的震惊,苏子墨已经淡定的多了。朝着薛飞苦笑了一声,低哑着说道,“一会再跟你细说,你先在外边等我。”
挣开了薛飞的手,苏子墨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向病房里走去。
女人安静地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身上的睡袍也已经被换成了病服。脸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双眸紧闭,看着像是已经陷入了沉睡中。但是苏子墨知道,她并没有睡着。
“打算就这样一直装睡?”
冰冷的声音响彻在白色的病房里,带着不曾有过的冷冽,听得徐晚晴心里头一颤,却还是依旧选择不面对。
她不敢,而且她也还没有想好,应该要怎么跟苏子墨说那些事情。是继续找借口,还是全盘托出?可是,在那样的场景之下,她还能找到完美的说辞为自己辩解吗?
见她如此,苏子墨的眸色更暗,阴沉的视线如箭般射在徐晚晴的脸上,放在两侧的双手紧握,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金山别墅一直都是挂在你的名下,你也算有个栖息之地。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床上的女人听到这句话,眼睛刹那睁开,不可置信地看着离她三丈远的男人。
徐晚晴忍着不适坐起身,双眸噙满了泪水,摇着头说道,“子墨,不,不可以这样,你这是要在跟我说分手吗?”
“怎么可以,你明明知道,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抛弃我?”
“难道,就因为嫌我脏。是,我是认识余威豪,但是我,我那不是自愿的,那都是被余威豪逼的。一个女孩子在国外生活有多艰难,那是你根本就不能想象!我没有办法,我当时是真的没有办法的!”
“子墨,不要分手,我不要分手!”
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流淌过脸庞,在苏子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徐晚晴的心中就生出一股巨大的绝望。她不能没有苏子墨,没有苏子墨那就等于没有了一切,她会疯掉的,真的会疯掉的!
这般怜人的场景落在苏子墨的眼里,已经不能带给他一丝的心疼了。嘴里吐出的是更加冷漠的质问,“孩子不是我的,到底那个晚上,又是怎么一回事?你为什么要骗我?”
如果说现在还有能让他感到生气的事情,那绝对就是这一件了。换做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允许自己被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何况还是苏子墨这样的青年才俊。
摔跟头不是不可以,但是一次两次摔在同一个女人身上,那就真的是太丢脸了!
“我,那个晚上…”
徐晚晴颤抖着嘴唇,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双目无神空洞地看着苏子墨,那眼泪就像自来水一样哗啦啦地一直流。
“说!”
再也忍不住的怒气爆发,苏子墨赤红了双眼瞪着徐晚晴。
她怎么可以这样,到了这种时候还有脸将所有的错都归罪于因为‘爱他’,真的当他是傻子吗?那些跟陌生男人欢爱的画面,还有在别墅里她自己所说的,难道都忘记了吗?
徐晚晴从来没见过真正发火的苏子墨,印象里的他就算再不高兴也只是冷冰冰的不说话,哪里会像现在这个时候,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而这样的苏子墨,这样的神情,让她感到害怕。但是她毕竟了解苏子墨,他就算再怎么失态,也还是有他自己的原则。
巨大的怒吼穿透了墙壁,穿透了房门传到了薛飞的耳里,疑惑更深,薛飞忍不住走上前,将耳朵贴近了房门。
“子墨你听我说,我,我不是故意的。你一直都不愿意碰我,而那一天你又那样子,我们本来就差不多进行到了最后一步,但是,但是你却给睡了过去,我我…。”
在苏子墨阴沉的目光中,徐晚晴的头越来越低,声音也越来越小。她不敢将下药的那一部分说出来,那就只能省略掉。
“继续!”
但是苏子墨并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他只想知道事实的真相!
“…然后,那一晚我们只是睡在同一张床上,并没有发生什么,相安无事…。第二天床上的血,是我割伤了胳膊,弄上去的…。”
相安无事,呵呵呵,多么简单的四个字。
苏子墨俊脸煞白,心里的酸楚让他忍不住弯下了身子,大手捂住自己的心脏处,冷眉紧蹙。
要不是因为那一个晚上,要不是因为他以为自己夺了这个女人的清白,这么久以来,他又怎么会克制着自己心里的真实情感,最后眼睁睁地将小然推给了别人呢。
有多少次,他怀疑过自己心里的悸动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