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辰感觉手里的电话,重愈千斤:“好。”
挂了电话,宋清辰在黑暗中坐了一整夜,第二天早早,天才麻麻亮,就去了机场,坐上飞机,远走高飞。没有办法,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苏子言穿上婚纱,嫁给别人。
转眼间,两年多已过……
宋清辰走过了许多地方,每到一处,对苏子言的思念就越多一分,就越浓一分。只是,再想念又怎么样,如今,她已经为人妻。也许,已经为人母,只能相忘,唯一能做的,就是隔着千山万水,祝福她,过得安好,幸福。
宋清辰逼着自己戒掉苏子言,逼着自己和其它的好女孩子交往,可是,不管怎么努力,不行,就是不行,她们不是苏子言,她们再好,也没有用,对着她们,心如枯井,压根就激不起那种守护一生,生死相随的狂热。
这两年多,宋清辰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都会吃一颗糖,大白兔奶糖。
八百多个日日夜夜,宋清辰都在苦苦隐忍,忍着不去打探苏子言的消息……
没有苏子言的日子,生无可恋,生无可欢。
宋清辰的自我放逐,中止于张小威的一通电话:“兄弟要结婚,你不回来么?”
本来,是真的不想回去的,那个满满都是苏子言回忆的城市,让人想念却又害怕,可是张小威的下一句话,让宋清辰毫不犹豫的订了回国的机票,张小威说:“唔,大家都传得沸沸扬扬,说苏水荷和柳东南乱·伦上了。”
宋清辰只觉得这是一个晴天霹雳,如果苏水荷和柳东南在一起了,那子言会怎么样?她那么爱柳东南,她现在肯定很痛苦,很伤心,很绝望……恨不得插翅能飞,马上就能到苏子言身边。
心急如焚中,终于飞机降落,开机,迫不及待的打了苏子言的手机:“你在哪?”
苏子言此时已经喝醉了,正不分东南西北:“你是谁啊?我不要告诉你我在哪,你又不管我死活的。”
宋清辰直皱眉,苏子言的手机被柳清颜拿了过去:“喂,哪位?”
“我是宋清辰。”
柳清颜长吐了一口气:“那你快来蓝天路的a9,这祖宗喝多了。”
挂了电话,宋清辰提着行李箱用最快的速度赶去了a9,苏子言东倒西歪的躺在沙发上。
柳清颜看到宋清辰,就如看到了救苦救难的难音菩萨:“哎,人我交给你了,我刚接了电话,稿子出了点问题,先走了,电话联系。”说完,提包走人。
宋清辰贪婪的看着两年未见的苏子言,瘦了好多,脸才巴掌大了。
苏子言喝太多了,不认人:“你是谁啊?”
宋清辰感觉喉咙阵阵发紧:“子言,是我,清辰,我回来了。”
苏子言偏头想了想,终是想起了这个人,笑:“清辰,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我好想你。”
竟然听到了苏子言说想念,宋清辰有些意外,却又认真的说到:“子言,我也想你,很想很想你。”
苏子言喝多了酒,声音有些模糊,咬字不清:“想我你都不给我打电话,这些日子我很伤心,很难过你知道不知道?柳东南去苏水荷床上了,我怎么办?我那么爱他,他也说过要和我一生一世慢慢变老的,可是,他现在去苏水荷床上了,他为什么要去苏水荷床上?我讨厌苏水荷……”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看着苏子言的眼泪,宋清辰心痛极了,上前,伸出食指,轻轻的擦去苏子言的泪水,把她揽到了怀里:“乖,不要哭。”
苏子言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成串成串的落下:“我该怎么办?我那么爱柳东南……”声音越来越低,人睡着了。
宋清辰心里难受极了,苏子言的眼泪,就如利箭穿心般,让人痛。
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柳东南打来了电话。
宋清辰犹豫了一会,把手机电池拆了下来。这个出轨的混蛋,不配子言的美好。,再一把打横抱起她,宋清辰去了酒店,开房间。
开门,进去,刚把苏子言放到床上,她就一蹦而起,哇的一声,吐了出来。宋清辰躲避不及,满身都是酸臭味。那味道,真的很难接受。
苏子言吐舒服了,倒在床上,几乎是立刻进入了梦香。
宋清辰僵着脸,去了洗手间。半个小时后出来时,手上拿着一块热毛巾,温柔的给苏子言擦脸。
温热的毛巾,擦在脸上,很舒服,苏子言呻吟了一声。
宋清辰把苏子言擦干净后,蹲下身,把她的高跟鞋脱了下来,再给她盖好被子后,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看了一夜,怎么也看不够。
在窗外阳光满地时,苏子言醒来,人清醒了几分,看着眼前的人,瞪圆了眼,不敢置信:“清辰。”
宋清辰低低的应到:“嗯。”
苏子言问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宋清辰板着脸:“在你醉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的时候。”
苏子言苦着脸,可怜兮兮的:“清辰,我头好痛。”
宋清辰瞪了苏子言一眼,起身,去泡了一杯蜂蜜。
苏子言喝过后,才感觉好多了,随即想起,问到:“几点了?这是哪里?”
宋清辰看了看时间:“早上九点半,这是酒店。”
苏子言从床上一蹦而起,还从来没有过夜不归宿。
宋清辰皱着眉,一把拉住了苏子言:“回去干什么?你不是说柳东南去了苏水荷床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