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挥汗如雨的激烈运动后,男人们全部甩开胳膊下了汤,轻烟缭缭的仿天然温泉池里,有端着清酒细细品,有怀抱美人腻味,有搭臂低声交流,还有兀自沉思不语。
不巧,那位宴会的主角太过沉默,让组织者极为不满,就要打破他的独立气场。
当斟酒的女伶靠近时,某人突然扬手扔出一物,击中女伶脚踝,惊讶声响起,哗啦一道入水声后,冰冷的喝斥冷冷扬起。
“出去!”
“亚夫,今天可是专门为你办的party,你不用从现在就开始为出云守身了吧?”野田澈的烂招没得逞,又开始报怨了。
“什么从现在,他一直就是个在室男。”东堂雅矢十分不客气的嘲弄起来。
两男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隔空击掌。
野田澈甚至叫道,“老天,亚夫你现在还留着处男身,难道都是为了出云,力求夫妻平等么?啧啧,真没看出来,你在欧洲留学两年就把人家的民主共和人人平等学得这么精正,都开始身体力行啦!”
又是一片夸张的大笑声。
“得了,你们的消息早就落伍了。亚夫他现在已经不是什么处男了,早在两个多月前,金身已破,现在夜夜春宵,估计刚才就在犯相思呢!”尚善御极冷飕飕地打断了两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两人闻言立即收声,惊讶地看了过去。
织田亚夫蹙眉瞪了眼尚善御极,问东堂雅矢,“两年前你参加柏林奥运会,最拿手的击剑怎么会只得亚军?我记得我离开时,你拍着胸脯说只要我走,冠军绝对是你的囊中物。当时谁打赌说,输了的人要学猪叫椿(音同春)?”
虽然一听这话,众人都想知道原因,可野田澈又舍不得“处男被破”的大新闻,嚷嚷了起来。
东堂雅矢暗地里狠踹了野田澈一脚,回道,“那这就要问你那位纳粹军官朋友了。”
“怎么说?”
“你说他只是个帮军队采购物资,对于机械、化学非常感兴趣的普通军官。对吧?”
“当然,他是这样跟我介绍的。我过年后,还跟他订了五千部西门子电话,用以改善提高政府办政处各机构的办事效率。为了表示他诚挚的友谊,他还专门派他的亲信副官随行押送货品。我觉得他应该是一位相当诚实可靠的朋友,兼商业合作伙伴儿。”
噗嗤一声,优雅风范不亚于织田亚夫的贵公子雅矢君,一口将吞进嘴里的酒吐了出来。
忍不住心头火叫了起来,“够了,全是放屁!那家伙根本就是穿着羊皮的黑心狼,他上场不到五分钟就击中我十五次,我只击中了他一次,位置还是勉勉强强的手臂。”
击剑比赛里的规则,双人比赛时,若在四分钟内五次击中对方,或九分钟内十五次击中对方,就算赢。但这个获胜的标准指的是连续击中对方,对方击中次数为零。而在通常的比赛中,这种被彻底洗白,迅速扫地出场的情况几乎很难看到。就算有,那么对手至少也能反回一剑。
就拿柏林这次奥运会的女子组单人击剑冠军伊轮娜来说,最多也是以连续四次击中对手,才拿下的冠军。
所以说,东堂雅矢的怨念可谓极深,当时裁判宣布数据时,全场竟然是一片死寂,因为从来没有人会在冠军赛上输得这么“离奇”,更没有人能赢得如此“神奇”!足足五秒中积累的静默后,那是一片震天动地几乎掀翻了整个击剑场馆的雷鸣般的掌声欢呼声。
至今每每回忆起当时的情况,捶胸顿足也不足以形容那该死的沮丧,好像耳朵里还一遍遍地播放着“亚利安万岁”、“亥希特勒”、“噢弗雷德里克上校太完美了”标语,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织田亚夫似乎并不惊讶,只挑了挑眉,淡声道,“弗雷德倒是个深藏不露的家伙。”
东堂雅矢丢来个白眼,冷哼一声,“何止深藏不露!会前他说只是代表军部参加奥运会,军令难为,一副很无奈的样子。你知不知道他参加的所有项目全部拿了金牌,剑术、骑术、游泳、射击、短跑等等,甚至团队比赛打篮球,无一不精,简直就是十项全能,超级运动健将。”
“还有呢?”
“所谓对机械和解剖小有兴趣是吗?事实上经他改造的后的博朗宁手枪的瞄准率提高了百分之三十。至于解剖,他从头到尾只对一种生物解剖感兴趣。”
故意停顿,其他人忍不住就嚷嚷着追问起来。
“人,而且主要是女人。”
一揭秘,嚷嚷声消失,数双眼同时瞪大。
东堂雅矢唇角邪恶开裂,“他最喜欢拿随身的武士刀,解剖女人的衣服。”
众人大笑,神色猥琐。
“这武士刀可是亚夫你送给他的最爱的东洋礼物。”
众人的笑脸转了向。
“弗雷德里克还常常用它解剖受审者的身体,活活剖死。”
笑声突然就消失了。
但东堂雅矢那双镜片下的细长眼眸愈发炽亮起来,“我亲眼看过几次,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的技巧可谓完美绝伦。有句亚国的成语是怎么形容的?”
织田亚夫接上,“庖丁解牛,游刃有余。”
其他人再忍不住开始嚷嚷两人不要再说下去了,均做呕吐状。
“对。他对人体的解剖技巧,连最好的外科手术医生还要忘尘莫及,从理论到实践,堪称完美。”
“所以,你现在跟他往来甚密,已经超越我和他的友谊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