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红了脸嚷嚷,“亚夫,那碟子里还有呢,你干嘛吃人家的?”
他俯下头,一口气吹在她耳后,“吃你的又如何,我还想连人带骨头都吞下去。”
“啊,你……”
小嘴儿被吃了,接着就是耳朵,脖子,一寸寸往下。
屋里人声消失,只剩下低低地嘤吟,和沉沉的喘息。
稍顷,一声郁闷地低呼响起。
“啊,不要,人家肚子好涨,你起来啦!”
“谁教你吃那么多的?”
男人的声音更郁闷,但也有一些后力无继。
“谁教你给人家准备那么多的,老怪人家。啊!你还打我。”
“本王还没跟你算偷跑来的总帐,你……”
本来是做足了气势,要威胁别人乖乖就范,主动献身的,不过一个闷鸣从被窝里传出,某人故意将被子一掀,那气味儿别提有多精彩,而男人的表情更精彩得让女人尖叫。
“十一郎,去拿三个熏香铜炉来!”
“哪用得了三个,一个就够了啦!这屋里门窗封得那么严,三个会熏死人的啦!”
“你给我闭嘴!”
某人抗议的脑袋被男人一手压进了被窝里,十一郎应声离开时,觉得少主的眉毛抖得实在有点儿凶。
那大门一关,某人毫不客气地哈哈大笑起来,男人绷着脸任她笑,也没再动手动脚,似乎怕打击过度让空气污染再加重。
后来,男人就下了道命令,不准吃超过一张葱油大饼,否则,处罚重重的。
至于是什么处罚,咱们以后再讲。
其实男人很想一逞shòu_yù,耐何之前体力透支得太厉害,也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一夜便也放过了捣蛋的小女人。
当屋外远远传来密集的鞭炮声时,轻悠吓得一下从睡梦中惊醒。
身边的男人将她搂进怀里,问,“做噩梦了?”
大手抚抚她额上的冷汗。
她钻进他怀里,声音还有些哑,“我梦到,你,你被火烧了,好像那个送货员一样,我好怕,想帮你扑灭火,可是……”
“乖,那只是梦。”
也许是亲身经历了战场,她开始真的害怕起他会出什么意外。
战场上瞬息万变,难保没个万一。
“还在打仗么,怎么好像有枪声。”她凝神去听。
“不是枪声,是鞭炮声。”
看她还有些懵懂,他微微一笑,“傻丫头,你忘了,今天是亚国的元旦节,东晁的春节。”
她才忆起自己此行的一大目的,就是来陪他过新年的。
“亚夫,你们新年夜是不是要到神庙祭拜祈福,还要听新年钟声呢?”
“嗯。”
“那这里没有你们的神庙,怎么办?”
“这样办。”
男人唇角一邪,捧着女人一愣的小脸,吻了吻,说了句“新年快乐”。
她说她之前还寄了新年礼物给他,不知道他有没有收到。
“宝宝,你就是我最好的礼物。”
他将人一抱,大掌下滑,在屁屁上掐了一把。
她低叫一声,攘他推他,两人就打闹起来。
“真可惜,大家在新年都没法回家跟家人团聚,还要宿夜值勤,之前送来的过年物资又被俄国人轰掉了……”
他解释了运输机的实际情况,她才一扫满脸的遗憾之色。
“想不想出去看看烟火?”
“现在?”
“北平城的城民大户为了庆祝元旦,自发组织了烟火表演。”
他一边说着,一边唤来了勤务兵准备。
她立即跳下床,说要自己动手。
他依然穿着他的黑色元帅服,笔挺的线条设计,衬得他格外精神,就算脸色仍然有些苍白,也丝毫无损他英伟迷人的气质。
“亚夫,你真帅!”
终于将男人打扮出来,女人乐呵呵地抱着男人的腰,夸赞不迭。
他轻轻一笑,拿过大裘给女人披上,掐了把那红润的小脸,道,“宝宝,真可爱。”
女人立即笑得歪倒在男人怀里,两人手拉着手,出了房门。
这时,警卫队的人全部列队等候在屋外,刚走出来时,廊外传来叫唤声,定睛一看,是急着赶来的十一郎。
十一郎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再仔细一瞧,竟然是穿着和服的十郎,十郎扭捏地直扯十一郎的衣角就被甩开,尴尬的小脸上是又急又恼。
轻悠觉得这一幕太有趣儿了,嗅到了一丝奸情的味道,忍不住打趣了两人一句,竟然让两人同时露了馅儿,才惊呼出声。
“十一郎,你们都在同一层檐下了,你得对十郎负责呀!十郎还是黄花大闺女呢,你不能坏了她的名节。”
“夫人,我没有。”
“十一,你明明就有,你把我的口脂都吃没了。”
罪证确凿了。
“别胡说,你一个女孩子不嫌害臊。”
“哼,你一个大男人,敢做不敢当,也不嫌丢人么?”
这真是一团乱麻啊!
小女人还想参和几脚,做个煤婆什么的,就被织田亚夫拉走了。
这一路是坐着华丽的辇车到达目的地,大概当年就坐过更华丽的,所以轻悠也没把这本国前朝皇帝的辇车当一回事儿。
他们到了一座五层高的塔楼,才上三楼时,就能看到皇城外的炫丽烟火,带着响亮的鸣叫声,冲天而起,灿烂开放。
“真美。”
歪在男人的怀里,这一刻,只有满足的叹息。
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