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悠,你看着,你一定会后悔的!
……
姜恺之走了,好在没有闹得不可收拾,到底还带了个鼓舞人心的好消息来。本来众人还很羡慕轻悠找着个家资丰厚又疼自己的豪门商贾,此时跟这国民政府的大将军一比,立即变得黯淡无光了。
“人家将军权利多大啊,现在谁不是靠着枪杆子说话,腰才挺得直。商人再有钱,大枪大炮的来上几下,有钱也没命花,难道都当冥币烧了去阴曹地府用啊!”
“俗话说,这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分飞。瞧着现在疼得紧,等新鲜感过了,还不是猛往府里抬小姨太太,今天有多风光,明天就有多凄惨啦!”
“谁叫自古商人重利,轻别离呢!”
女人们私下嚼舌根儿,说得不亦乐乎。
这教锦纭听去,立即气得冲进人圈儿里将一众女人手里的瓜果水盘打了个稀巴料,愤愤地骂回去,“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周大哥才不是什么大枪大炮来了就会跑的人,你们根本不知道,周大哥送了小七两架飞机,是真飞机,不是玩具的。你们见过飞机嘛,坐过飞机吗?哼!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你们就妒嫉死去吧!”
“喂喂,你这人怎么……你还是主人家啊,真没礼貌,难怪没人上门提亲。”
“这轩辕家的女人都又野又蛮,哪个男人会喜欢啊!”
“就是嘛,瞧瞧这样儿,啧啧啧!”
锦纭忍无可忍,差点儿就掀了小桌子,被及时赶来的锦绣给拉走了。一路走,还不停地为轻悠和亚夫抱不平。
直到无人的角落,锦绣才甩开妹妹地手,骂道,“现在就这么为着那小贱蹄子了。姜恺之都走了,你怎么不去追?你不是很喜欢人家吗?再说了,那些女人说的也没错,普通商人再了得,能有拿枪的将军有权有势,没瞧见老三的那位出门都带着兵的。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锦纭怔了一怔,“姐。话虽这么说,可到底……咱们是一家人,自家人闹得再僵也没啥,怎么能让外人来欺负。再说,小七……现在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锦绣本想再骂,最终只是一叹。
“姐,周大哥也没他们说的那么没用。你不也听大哥说了嘛,要是在政军两界没关系,有钱也买不着飞机使啊!周大哥也不一定就比姜恺之差。”
对于妹妹的护短,锦绣心下也有些诧异,她张了张嘴却没再出声,心底埋下的那个秘密,又重了几分。
……
这时候,大厅里传出“砰”的一声开瓶响,雪白丰厚的泡沫从长长的瓶颈里冒出来,在男人们起劲儿地吆喝声中,织田亚夫做好了香槟塔,琥珀色的液体,浮动着可爱的小泡泡,被传到每个人的手中。
“听说这可是从法国原产地空运来的,啧啧啧,真是太大手笔了。”
“这味道真特别,跟洋酒店的不太一样啊!”
“小子,你懂什么,洋酒店里的那些所谓的洋酒,好多都是渗了水的,当然不一样。知道这一杯要多少国民新币么?”
“多少啊?”
“这个数儿!”
东堂雅矢坚起三根手指头,吓得一圈儿小伙儿姑娘们都惊得低叫成片。
“三块国民新币,骗人的吧?”
东堂雅矢神秘兮兮地摇手指,“错了,是三十块,不是三块。”
叫声爆棚。
一杯酒竟然要吃掉一家四口三个月的生活费,能不咋舌嘛!
惹下祸事的男人优雅一笑,举着酒杯穿梭全场,很快来到了织田亚夫身边报告自己的胜利战果,却被好友狠刮了一通,下令今晚敬的酒都由他一人包了,谁教他来晚一步,没能拦住姜恺之,坏了好友的订婚宴。
虽然这事有惊无险地揭过了,可是在亚夫眼里,轻悠的笑容有些勉强了,在转眸无人时,显得很疲惫,眼底都是不安。现在时间场合不对,应酬一拨拨地上来,暂时抽不开身。
“周小弟,咱们现在都是轩辕家的女婿啦,以后请多多指教啊!这一杯,一定要干了!”
沈百通一张脸涨得通红,不知已经喝了多少,提着一大瓶香槟,摇摇晃晃的走上来,一把就抓住亚夫的手臂,不依不挠的就要拼酒。
“不行。”
本来还在几米远的女人堆里的轻悠,突然就跑了过来,动作利落地夺了沈百通手上的酒瓶,态度强势地说,“三姐夫,非常抱歉,亚夫不能喝酒。您醉了,我让人扶您回三姐房里休息、休息。对了,三姐呢?她怎么不在这儿?”
说着,就大声叫着轩辕宝月,所有人都发现轩辕家的三姑娘竟然许久不曾出现。
沈百通可不是容易打发的主儿,他回头就从仆人手里夺了瓶酒,大吼一声,伸手就去抓亚夫没抓到,揪着来打前锋的东堂雅矢嚷嚷:
“不行!这像什么事儿?咱们男人喝酒,你们女人多什么事儿?
我说周亚夫,你喝个酒还要听女人的话,这像男人嘛?
这大好的日子,谁不来上两口。
什么叫喝不得,喝不得,妈的,这做爷们儿的哪个不是喝出来的,除非你不是男人!
来来来,给爷们儿满上!今儿不喝也得喝,不喝就是不给你三姐夫面子。
都一家人了,怎么说话呢这是!”
------题外话------
大家说,亚夫会喝么?
嘿嘿嘿,这里可有个小pk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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