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要洗白白!”等他转过头,惊愕地发现某女已扯掉外套,只穿着贴身内衣跳进浴缸,少女洁白无暇的身姿完美地呈现在面前,玲珑有致,仿佛一颗剥了壳的新鲜荔枝,粉嫩中透着清灵,他嘴角抽动一下,不自然地咽了下口水,迅速把眼光移开。
一般男人看到这种情形都不会淡定的,他是正常男人,不过自制力稍好一些而已。
“等等,你确定现在可以自己洗?”他拧紧眉峰,没好气地告诫着,然而眼角的余光瞥到女人已扭开龙头,醉态可掬地甩去胸前的束缚扔到一角,接着惊叫一声,非常不雅观地滑进浴缸里,水哗哗地飞溅,她手忙脚乱地在浴缸里扑腾,象一条被人捉住的八爪鱼。
深深地吁出一口气,他为难地揉着脑门,终于明白醉酒的女人是世上最可怕的生物。
一刻钟后,他喘着粗气将树熊般缠在他身上的女人从浴室里抱出来,女人围着他的浴袍,象只可爱的大粽子,腻在他怀里又吵又闹,他实在没想到,有人的酒品会恶劣成这样!
“臭男人,贱男人……”钟爱唯扯住他胸前已湿透的衬衫诅咒着,小脑袋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完全把他当成另一个人。
“哎!你知不知道这样子很危险?”卓彦非声音暗哑的厉害,好容易安全地从浴室里出来,这个小女人又开始折磨他本已紧绷的神经,他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费力地将她放倒在床头,咬牙拿起干毛巾替她擦拭着头发,女人却极其不配合地扭过身体,十指屈拳捶着他的胸膛,不依不挠的姿式似乎将他当成不共戴天的仇人。
“够了啊!”他好脾气地哄着她,轻易地用一只手便抓住她的手腕,女人却凑过脸,狠狠朝他胸前咬下来。
“哎!”这一口咬得很重,他深吸着气,苦恼地眯起眼,另一只手触到裤兜里的手机,灵机一动,拿出来,修长的手指点了几下,将镜头对准女人……
半小时后,卓彦非终于让女人安静下来,洗了个冷水澡,换了身干净的家居服,蹙眉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墙上的钟已近十二点,他却一点睡意都没有,摸到遥控器打开电视,午夜新闻播报的声音低低地在客厅回响。
“昨日从y市警方每周情通报会上获悉……”几条新闻过后,电视屏幕上出现一个女人,头发精神地梳到脑后,简单地束着,额头光洁,露出秋水般明媚的眼眸,巧笑盈盈,手执话筒淡定的姿态让人惊艳。
电视屏幕变幻着暗淡的光影,在卓彦非俊逸的脸上投射出各种表情,看着屏幕上端庄大钟的钟爱唯,想到她刚才的恶劣行径,嘴角无奈地上挑,扯出几丝苦笑。
清晨的阳光隐隐从窗帘缝透进来,鸟叫得很动听,叽叽喳喳地,看样子今天又是晴天。
钟爱唯迷迷糊糊睁开眼,额头隐隐传来的疼痛,让她的思维混沌一片,眯着眼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有好一会她都没搞清楚状态。
卧室很大,白色的主色调,家俱不多,陈设地恰到好处,整体风格清爽简洁,有种内敛的奢华。
她猛地一下坐床头坐起来,被单滑落,露出身上的白色浴袍,领口半开,浴袍下面空空如也,春光隐泻,她呀地一声,惊愕地捂住自己。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她紧张地从床上爬下来,光着脚在屋子里窜来窜去,房间又大又安静,晨曦斑驳地洒在客厅,空气流转温馨,最后她在厨房里发现一个男人。
“你是谁?”她警惕地盯着那个颀长优雅的背影,眼神转动几下,抓过一把餐刀挡在胸前:“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醒了?”听到她的质问,男人没有回头,云淡风轻的声音倒是让她平静了一些。
“给我个解释!”她举着餐刀向前走了几步,男人也转过身来,看到她剑拔弩张的小模样,眼底隐隐渗出笑意。
“早餐好了,快去洗洗,等你一起吃。”他关掉炉火,将炉上的白粥盛进小碗里,口气平淡,仿佛他们是多年夫妻,这不过是极其普通的一个早晨。
看他这样,钟爱唯倒有手足无措了,举着刀的手慢慢垂下,低着头看着自己,嗫嚅着:“那个……我的衣服是你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