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守大人从里面走了出来,笑眯眯的看着乔冬,拱手道:“乔大掌柜,今个儿是吹了什么风,你这个大忙人居然抽得开身?”
豆豆注意瞧了一眼乔冬的神色,见她一脸平静,嘴角含笑,朝着王太守拱手行礼,道:“乔冬见过大人。大人切莫笑话我了,前段时间,大人喜添公子,乔冬因不在泉州而未能参加令公子的百日之喜,早就想要上门亲自向大人道驾,以及表示歉意。今日冒昧前来叨扰,还请大人莫要见怪啊。”
说着,乔冬朝自己身后的随从示了个眼色,随从们立刻奉上精美包装好的礼物。
豆豆瞧着,心中暗暗佩服。
乔冬伸手牵过豆豆,对着王太守,笑着介绍道:“心儿,来见过王大人。咱们家在泉州的生意一直多亏了王大人的照应。”说着又看向王大人,“大人,我家大姐得知大人喜得麟儿,特意让心儿替她送来小礼,还望大人笑纳。”
闻言,王大人转眸向着豆豆看去,双眼陡然一亮。
“多谢德馨公主的厚爱,有劳唐大小姐了。”他一个官员能够得到德馨公主的另眼相看,心里面自然是高兴不已的。“乔大掌柜,唐大小姐,请进,快快请进!”
“大人,请!”
相互行完礼后,豆豆抬头看了一眼王太守,见他四十多岁的年纪,生得面润身圆,一双小眼睛闪烁着点点精光,一看便知是一个处世非常圆润,四方八达的人物。
豆豆微微的皱了皱眉头,面上有些不确定。
这样的一个人,真的可以将小恒的生命安危交到他的手里吗?
花厅里,丫环上了茶。
乔冬端起茶轻抿了一口,眼角余光瞧见豆豆朝她眨了眨眼,她低头弯唇微微一笑,又神色淡淡的抿了几口茶,这才放下茶盅,对着王太守福了一礼,道:“大人,乔冬今天前来求见大人,除了道贺以外,豆豆还有一事要转告给大人。”
王太守放下手中的茶盅,抬眸看向豆豆,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客气的问道:“哦,不知德馨公主有何事让唐大小姐转告给下官?”
他直觉认为,那个要豆豆转告事情的人就是乔春。
豆豆不慌不乱的将茶盅撂置一旁的小几子上,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王太守身边的丫环见状,立刻上前从豆豆的手中接过玉佩,小心翼翼的递到了王太守的手里。
“唐大小姐,这块玉佩是?”
看着王太守迷茫的模样,豆豆不禁愣了一下。小恒不是说只要王太守看到这块玉佩就能明白吗?她还以为这块玉佩有什么玄机呢?现在看来,这个王太守根本就像是不认识这块玉佩。
可是,想想小恒不可能会骗自己的。于是,她看着王太守,试探的问道:“大人,这块玉佩的主人说,只要大人看到这玉佩就能知晓他的身份,并会派人去保护他的安危。难道我是被这人给戏耍了?大人根本就不认识这块玉佩?”
闻言,王太守拿着玉佩走到花厅门前站在阳光下细细的打量,突然,他的脸色变了变,急忙返回花厅站在豆豆的面前,问道:“唐大小姐,此块玉佩你可是从一个翩翩美少男的手中得来?他可有向你透露他的真实姓名?他现在又何处?姑娘刚刚说他需要人来保护安危,那他现在又身在何处?”
王太守的声音宏亮,说话时目光锐利,不怒自威,全身上下散发出浓浓的焦急和疑惑。
豆豆抬起头,向着王太守微微一笑,面色平静,不慌不忙,“大人,他说他叫符致恒,我遇到他时,他人已身受重伤。旁的他并没有多说,只是让我将此块玉佩转交给大人,并将话带给大人。”
“唐大小姐,真是仗义之人,实在是让王某人佩服。大小姐有所不知,下官并非收到有关御史大人出京的消息,不过,这一块玉佩的的确确是当年皇上赐给御史大人的。不管是什么原因,御史大人在我的管辖内发生了意外,我都必须要派人去保护他的安危。只是,不知御史大人现在身在何处?”
“城外南边二十里外的李家村,我可以让我的人带路前去。”来太守府的时候,乔冬千交待万叮咛,万万不可让人知道她曾经独自与符致恒相处过,就是让人带路也不能说是自己带路。
“如此甚好!我立刻下去安排,待会就有劳唐大小姐的人了。”王太守朝豆豆和乔冬拱拱手,“我先离开一会,乔大掌柜和唐大小姐先在花厅喝茶暂坐一会。”
说完,他转身朝外面匆匆而去。
没过多久,王太守就返回花厅,身后还紧随着一个身穿差役服装,身材高大威猛的男子。那男子身上有隐隐有一股厉戾之气,豆豆瞧着皱了皱眉头,因为是陌生男子,她倒也不敢大刺刺的打量,端过茶盅用茶盖一下一下的拨着茶汤面上的浮叶。
乔冬阅人无数,见到那男子时,也察觉到了他身上无法掩饰的戾气,她敛眉微怔。不过,转念想想人家衙役就是吃这一碗饭的,身上有些戾气也属正常。
王太守对着身后的男子,吩咐“郑奎,你待会带到二十人马随唐大小姐的人一同去迎接符大人。切记,身穿便服出发,不可打扰一路的百姓,另外,符大人的安全非常重要,你们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说着,他一脸为难的看向乔冬和豆豆,“唐大小姐,本来我应当亲自去迎接符大人的,但是,我府上临时有急事需要处理,还望唐大小姐替我向符大人解释一番。”
府上临时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