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别致的是花园正中,白色木廊架,蕾丝花边的遮阳棚下,三个楠木床椅组合而成的室外小憩空间,温馨,雅致。
一盏黑色鸟笼造型吊顶烛灯,创意独到,装点出空间自然的效果。
放眼望去,见一华贵头饰的女子,靠坐在床椅上乘着凉,后背被一整排精致刺绣抱枕遮挡。
“母妃在那,我们过去吧。”天晴指了指木廊架的方向,原来,那华贵头饰的女子便是宁贵妃。
宁贵妃听到脚步声,猛然回头,即刻露出惊讶的神情,“儿子,你怎么又来了?”
“又?”天晴似在小莲子面前失了面子一般,脸上拂过尴尬之色。
天晴坐到宁贵妃斜对面,贺莲站在天晴的身后,她偷瞄了一眼宁贵妃,只见她一袭华贵桃色宫服,如烟柳眉,杏眼含春,双腿不避嫌地交叠在面前的矮桌之上,宽大的裙摆垂成一个扇形。
“母妃,儿臣记得上一次见您是在一个月前,您难道从未想念过儿臣吗?”
宁贵妃闻言露出清爽的笑容,嘴角扬起的完美弧度,将她那饱满性感的唇瓣勾勒成一弯新月,贺莲越看越觉得这气质脱俗却又带着分洒脱的美女越眼熟,细想之下恍然大悟,她竟然长得像一位香港明星——陈法蓉。
她一直在手里拿着的本子上写着什么,头不抬眼不睁地说:“天晴,孩子要有孩子自己的生活,你要独立,不能总依赖娘亲。”
天晴放在膝盖的手,指甲顿时往肉里一陷,白净的脸瞬间僵掉。
贺莲也同时心下一顿,敢情天晴不止遗传了宁贵妃的好皮肤,阳光般的笑容,还继承了她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能力。
整个月没见过儿子,还嫌儿子黏人,这当妈的也太有个性了。
天晴无奈地摇了摇头,却仍是恭敬地说道:“嗯,儿臣知道了,儿臣今日来是想让母妃见见儿臣的贴身内侍,小莲子。”
贺莲闻言,顺着天晴的手势,上前一步,她心里纳闷,不明天晴为何要这样做。
宁贵妃抬眸扫了她一眼,后又垂眸写字,没什么表情,“长得不错,不过儿子,妈提醒你一句,搞基要注意安全,如果这世间真的没有女子能让我这完美主义的儿子倾心,我会希望你是做攻的那一个!”
噗——,贺莲险些笑喷了出来,长久以来对天晴超高智商的原因似乎寻得了答案。
天晴听了眼角也直抽,“母妃,你误会了,其实……,小莲子是位女子。”
贺莲震惊地瞪大了双眸,他怎么可以这般随便的就把她的身份告诉给了宁贵妃,万一宁贵妃追究下来,她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什么?!你的小太监是个女的?”宁贵妃放在桌几上的双腿即刻收到桌下,认真端详起贺莲来。
突然,宁贵妃似想到什么一般玉手打了个响指,“女扮男装,混入皇宫,做了皇子的内侍,女干情满满,意淫无限,这题材实在是太好了,天晴!妈正卡文呢,你这回可是帮了妈一个大忙!”
宁贵妃喜形于色,天晴一脸尴尬,贺莲——心里笑得快抽疯了。
“母妃!”天晴神情骤然严肃了起来,不凶悍一点,他这位美人娘亲成天没个正形,“儿臣是来给母妃见见小莲子,如果母妃对小莲子没什么意见,那便是应允了,儿臣告退。”
天晴起身牵起贺莲的手就要走,宁贵妃急忙拉住天晴,“我应允什么了?天晴,你们别走,快给妈讲讲小莲子怎么进宫的,你们怎么认识的,恋爱了没,h了没?天晴你怎么也不早点告诉我呀,不然我早写成一部”
“母妃!这是儿臣的私隐,不能告知于您,您早年答应过儿臣,终身大事自己决定,只要之前带给您瞧瞧便可,这可是您说的吧。”天晴被他这位无厘头的母妃弄得有些燥,眉头蹙得紧紧的。
终身大事?他带她来见宁贵妃是为了他的终身大事!也就是说他想要娶她?
有些僵硬的转头,那已现高挑的身形,宽阔而让人有安全感的胸怀,脸颊上虽还挂着属于少年的稚嫩,而那沉稳的眸子,却在告知所有人,他已长大成人,可以承担身为成年男子应该承担的责任。
他拉着她的手,便是将她拉进自己的生活,有属于她的位置,与他平起平坐。
是多么懂事,贴心的少年,她的殿下,被他宠爱,是种幸福,心里的暖意在滋生,可,他和她之间的感情,或许,暂时称为爱情,真的可以就这般上升到婚姻了吗?
脑海中不断在闪现几个人的身影,有怀念的,有思念的,还有那个让自己闹心的……
她搞不清楚对这些人的感情和对殿下的有何不同,如果没有不同,这样和他成亲,是否对他不公平?
一闪而过的犹豫,让她放松了紧攥天晴的手,天晴即刻又紧紧地握住,不给她任何放开的机会。
宁贵妃正努力回想是否有说过那样的话,突然她杏眸一睁,“对,是这么说过,不过妈也说过,你要是结婚,我不给你出聘礼,妈什么都不管,有事儿找你爸去。”
天晴深呼吸了一口气,已经忍到极限,在小莲子面前竖立起的伟岸形象恐怕难保,若不是一定要带小莲子来,他才不会自己没事儿干跑来这里受挫。
贺莲又想笑,又有些同情他,有一个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娘,也真够他受的了。
于是捏了捏他的手,让他冷静。
宁贵妃单独找了贺莲进寝殿谈话,天晴留在花园,翻看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