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贺莲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晁天晴被外人盯着作画时,全身皆处在紧绷当中,他的手在不停发抖,额上渗着冷汗,他在抗拒作画,很想放弃,但他仍在死撑,只好尽量加快作画的速度,让这一痛苦的过程快些过去。

晁天晴掩饰得太好,没人注意到他的异样,他甘愿忍受如此大的折磨,只是为了一个人,为了那个人在看到稀罕宝贝时,轻咬下唇,柳眉轻扬,盈盈水眸之中那令人着迷的神情。

闭了闭眼,心中暖意滋生,他的手重新有了力量,再一次落笔生辉,下笔如有神,不出一会功夫,一幅美人醉卧贵妃椅呈现纸上,美轮美奂,惟妙惟肖。

晁天策与林时归由衷发出连连赞叹,震惊之余是五体投地的佩服。

晁天晴被人称赞,贺莲心里也跟着美滋滋的,看向他,不想却见到他在不停擦拭额头的动作。担忧之际,天晴的目光投来,见她看他急忙放下手,略显疲惫的面容变得温柔,回了她一个放心的微笑。

笑如暖风吹进心房,贺莲忽觉面颊微热,腼腆的低下头去。

“噌!”某神经病猛然起身,碰得桌椅吱呀作响,众人目光皆被吸引了去,他走向天晴,过程中却不忘盯着贺莲,凝黑深幽的眸中已是暗涌翻腾。贺莲也火了,这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是发什么颠,一惊一乍的,瞪回他,两人身上散发的杀气在空气中斗得你死我活。

晁天望长臂蓦然挂上晁天晴的脖子,他高出天晴大半个头,突然的施力,天晴险些失衡,“天晴,我们好久没切磋了,走,陪哥练练去!”

“切磋武艺?皇兄也很有兴趣,不如一起吧!”晁天策看热闹一般地笑着,笑容完美,让人无法挑剔。

晁天晴无奈的点了点头,之后对贺莲说:“小莲子,你先回去吧,晚上过来。”

晁天望神色一变,刚要开口,却被晁天策半路截住,“四弟,人多热闹,带上这些下人吧,时归,你也一起来看看!”

晁天晴微蹙眉头,却也不好拒绝,硬是被晁天望架着往后花园去了。

太子搂着天晴走在最前,晁天策与林时归并排跟在其后,时不时地耳语几番,贺莲和小豆子跟在最后。

贺莲低头默默想着心事,“咚!”头撞上一堵墙,向后退了两步,仰头一看,是晁天策不知何时驻了足挡住她的去路,白了他一眼,不好好走路,突然停下做什么!

“小豆子你先去~”晁天策吩咐了一声,于是最后一排变成了晁天策伴在贺莲的右侧缓步走着。

道路两边修葺着脚踝高的台阶,里面是花坛,正值夏季,花坛里百花齐放,偶有蜻蜓,蝴蝶在丛间飞舞,美不胜收。此时贺莲望着花坛,却无心留恋花坛的美景,她只觉身边的这个男人像一只扰人的苍蝇躲也躲不掉,只要她远离一分,晁天策便向她凑近两分。

她退得左脚已经可以碰到台阶了,晁天策却仍在越靠越近,突然,他一手搂住贺莲的纤腰将她带进自己的怀里,然后倾身压下。晁天策时机掌握的好,他们所处拐角处,其他人已拐了弯,看不到他们在做什么。

“你要做什么!”贺莲怒目瞪着他,她整个身子只靠晁天策一条手臂的支撑。

逆光让晁天策麦色的脸颊看起来轮廓更深,神情更加邪肆,身后的长发垂落,发丝拂过她的脸,像是暧昧的亲吻。

“啧啧,生气了?本殿下可是一片好心,怕你摔倒,才扶住你的。”晁天策越搂越紧,胸膛紧紧贴着她,几乎可以感受到呼吸时胸口上下的起伏。

晁天策用折扇的扇柄撩拨着她的后背,将气息喷洒在她脸上,“瞧这软腰,柔若无骨,比想象中还要好握,近了看,肌如凝脂,吹弹可破,还有这最诱人的小嘴,一想到它含住东西的模样,本殿下便热血沸腾了,呵呵,难怪太子与四弟同时都要争你,连我也被你勾引了去呢~!”

“你胡说什么,快点放了我,否则别怪我不客气!”晁天策的臂力比她想象中要大许多,挣脱了几次都没有成功,那折扇好像一条蛇一样在她的背上游走,时而轻挑,时而重划,她敏感的后背不住地微微轻颤。

看来不使用武力是不行了,可谁知,她刚想抬腿顶晁天策的命根,他竟然突然松了手……

贺莲身后一时没了支撑,直接跌进了花坛。

“哎呀!”倒下去时还是大字型,她仿佛听到了那些被她压在身下的娇贵花朵,在哭诉着她们红颜薄命的命运。

晁天策露出得逞的笑意,笑容带着分邪,带着分得意,他俯身将折扇探了过去,扇子顶端停在贺莲的面前,像对她伸出了爱的橄榄枝,只要你抓住它,整个世界将会充满了光环和背着雪白翅膀的肥天使。

哼,她可没忘方才是谁轻薄她,害她跌倒的,现在又假惺惺的来救她,简直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贺莲一手撑起身子,一手打开了晁天策的折扇,他营造出的梦幻世界一瞬间如泡沫一般打碎,回归了现实。“混蛋!”贺莲毫不留情的骂道,她后悔没早点弄断他,反而被这厮给耍了。

晁天策不怒反笑,整理了一下胸前弄乱的衣襟,“你早晚会成为本殿下这个混蛋床上的宠物,到时候若还这般野性,混蛋可会惩罚你,打你屁屁哦~,哈哈哈!”晁天策边笑,边背着手快步去寻林时归了,贺莲气得坐在花坛里,花瓣攥在手里被狠狠地捻碎,她发誓,以后要不拿根黄瓜爆他菊花,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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