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姓淳于!?”
什么叫“也”,难道她还认识别的人姓淳于吗?
男人眼睑一眯,等待着下文并未答话。
姓淳于的人在贺莲生命中一共出现过两次,每一次出现都没什么好事。
第一次是被一个自称为淳于公子的男人迷女干,还留了字条自报姓名来羞辱她,至少,贺莲自己是认为淳于公子是在羞辱她。
第二次是在姬羡壹的地下黑市拍卖场,在她险些走光时给她披上红宝石披风的男人也是姓淳于。
只不过,第一次经历被贺莲忘了,很久之后才想起来,第二次,贺莲以为对方认错了人,根本没放在心上。
如今回想起来,当时拍走红宝石披风的淳于,除了长相,无论从身形和声音皆是和宫主有些相似,而且依稀记得当时路昭连同十几名暗卫都不是淳于的对手,被打得鼻青脸肿。
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当太多巧合发生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那便成了必然。
想到这,贺莲猛然起身以自己最快的动作抡起了手臂……
然而,下一刻,小手连男人的脸还没有沾到,手腕便不幸地被男人再次抓住。
她的三脚猫功夫在男人眼里不过是放慢五百倍速度的慢动作罢了。
“你干什么!”宫主略显吃惊,沉声厉喝着她。
贺莲趴在桌子上,姿势完全没有雅观可言,她心中有一个执念想验证自己的想法,即便此时男人已经显出危险的怒意,她仍是不怕死地用另一只手抓他的脸。
很可惜,没用的,另一只手腕也瞬间被钳住,贺莲索性一蹬椅子越过桌子整个人骑到了男人的腿上。
张牙舞爪,就是要抓破男人的脸。
她想看看宫主的真面目,到底是不是她在黑市拍卖场见过的那个淳于。
贺莲不敢确认这两个淳于就是迷女干她的人,她也不会去问,因为这是她这辈子最感到耻辱的一件事情,如果可以,她希望能永远把它忘了。
男人怒不可遏,一边要抵挡着小丫头疯狂的小爪子,还得一边忍受着她娇软的身躯在他大腿上若有似无的磨蹭。
这姿势像极了在打闹的情侣,两人越折腾身子贴得越近,男人的浴袍也被小丫头蹭得歪歪斜斜,大片大片泛着红晕的白色肌肤暴露了出来。
甚至,男人的衣摆也被扯得极开,眼瞅……,要走光了。
“你疯了你了!”
原本还怕弄伤了这小人儿,实在忍无可忍,男人加重了大手上的力度,阻止她乱动,“你到底要干什么!”
冰冷的锐眸闪烁着复杂的寒光,贺莲从头皮颤到脚后跟,她真的很怕这个男人,无法理解地心里深处对他存在着恐惧感。
然而,怕就躲,解决不了事情,打不过他,只能智取了。
定了定神,流盼清眸弯成两道迷人的月牙,贺莲笑得甜美腻人,“宫主大人,你看我们现在这姿势,我想干什么宫主大人不会不明白吧。”
说着把小嘴凑了过去,老实说贺莲不得不盯着男人的眼睛才能完成此动作,只有他惑人的双眸才能让她暂时忘记眼前这张不怎么好看的脸。
“宫主大人,淳于哥哥,难道你不想吗?嗯?”
柔软娇嗔的声音传进耳里,鼻息间是小丫头身上香汗的味道,熟悉的,埋藏在记忆深处,可以瞬间挑拨起他情欲的好闻味道排山倒海般涌了过来。
呼吸一滞,浅棕的眸子瞬间布满血丝。
感觉血管都要爆开了,再这样下去,可能会……
“胡闹!”
男人像受了惊的猛兽,猛然间站起来,连拎带抱地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榻边把作死的小丫头扔到了床上。
还好床褥够软,不然这一摔贺莲这小屁股肯定开花了。
心里一阵紧张,有些后悔勾引他了,本想在他迷糊的时候好好观察他的脸,撕下虚假的面皮,没想到这男人冰冷的外表下竟然有着sè_láng一样的心。
不过贺莲也不是一无所获,刚才近距离的接触,她发现男人虽然定力已算人中翘楚,却也并非坐怀不乱的柳下惠。
他的耳朵红了,脖子红了,胸膛的肌肤也泛着好看的红晕,只有那张讨厌的脸,没有任何表情,除了白没有任何颜色。
假的,假的,假的!
勾起了樱唇,半躺在床榻的小丫头缓缓坐起,把裘皮大衣脱了下来。
“哎呀,好热哦。”
虽说只是脱了件外套,但那动作撩人妩媚,像是邀请,像是求欢……
嘶——
一句话刺激得男人腹下陡然一紧,疯了,眸中的血丝越发明显,男人脑子嗡嗡作响,连整理自己睡袍的大手都在无意识地发抖。
妖精!
突然,宫主像俯冲捕食的老鹰一般扑了过来,双手支在贺莲身子两侧,粗喘着气盯着她,一双嗜血的眸子可怕得让人不敢直视。
凝着呼吸回望他,贺莲紧张得几乎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眼瞅就要成功了,男人已经被她勾引过来了,只要伸伸手就知道他是真是假。
一鼓作气,别紧张,别害怕,贺莲,加油!
小丫头给自己打着气,渗出了冷汗的小手偷偷向上抬去。
为了混淆视线,不得不抽动着颤抖的嘴角,笑嘻嘻的撩拨着男人最后一丝理智的神经。
万幸,男人这次没有注意到她的动作,然而,突然间天崩地裂一般的巨响从身下传来,紧接着身子一坠——
天!
整张大床塌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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