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坏坏的一笑,随即垂首为她整理衣襟。
“知道还明知故犯,晚上不去了!”
“别……”
小丫头拿着鸡毛当令箭,越来越会欺负人了。
尉迟尘离开座位,两人分别收拾心情,面上神色也正经了许多。
“尘,你最近有没有接触一筒哥。”
“并没有,发生了何事?”
贺莲蹙了蹙眉,“我最近发现他总是愁眉苦脸,整日也没个笑容,像是有心事。”
“这不是在说我呢吗?”尉迟尘负着手,调侃道,面色如常仿佛方才的激情完全没有发生过一般。
翻白了他一眼,“一边儿去!对了,有空帮我关心他一下吧,他对我未必会说实话。”
尉迟尘闻言点了点头。
*
闫棋子听闻御膳房万公公来了山上,从官府回来后便不见了踪影,跟着那帮小伙们偷师去了。
岂知万公公要求极为严格,若是跟他学,必须按照规矩,与其他学徒们一样完成每日任务,否则就别学。
他这一天生劳碌命的小身子骨,折腾一个傍晚下来,整个人几乎快虚脱一般,迷迷糊糊满脑子都是菜谱。
实在无力再回“和龙寨”,便留在山腰与小伙子们一起住在秦祥寨的一间屋子里。
这帮小伙儿都是他闫棋子考核通过的,和他们基本都熟悉,晚上也不摆官架子围坐一个炕头唠嗑吹牛,讲述他家贺大寨主的事迹。
闫棋子说得天花乱坠,半真半假,男人们听得都是一脸崇拜,皆将贺莲视作他们心中的女神。
只有梁铭不苟言笑,坐在角落里手里拿着荷包发呆,偶尔因他们的大笑声而抬首望了望,随即又垂下头去。
“梁铭,你一个人在那不闷吗,过来和大伙聊天嘛~!”闫棋子热情招待道,妹子有交代要特别照顾他。
梁铭礼貌地笑了笑,“不了。”
“过来吗,客气什么!”
闫棋子一点不见外的跳下榻过去拉他,不小心把他手里的粉荷包碰掉到地上。
“哎呦,抱歉。”闫棋子欲伸手去捡,岂料梁铭抢先一步捡起,闫棋子无意中感受到他眼神中竟投射出一股阴冷的寒意。
心下一抖,闫棋子端详起他——
似察觉出闫棋子的审视,梁铭即刻收敛眼神,和颜悦色道:“这是在下娘子的遗物。”
“哦……,对不起。”
大好的气氛瞬间凝结,闫棋子也没了聊天的兴致,穿好了衣服乘马车回“和龙寨”找妹子去了。
接连几日的降雨,使山上的气候一下子变得寒冷,闫棋子下了马车,瑟缩地搓了搓手臂,朝贺莲住屋的院子走去。
还未进门口,闫棋子便听到贺莲和尉迟尘坐在院子里的谈话,不由自主地驻了足偷听了起来。
“什么?你是说一筒哥郁郁寡欢是因为静儿?”贺莲语气显得极为诧异。
原本站于石桌边的尉迟尘,坐了下来,“是,他和静儿在一起了,不敢告诉你。”
贺莲闻言脸上划过一抹了然,叹了口气,“静儿是我和一筒哥一起救的,当时已看出他对静儿有好感,可是如今……,他难道一点都不介意静儿怀着……”微微压低了些声音,“杨大少的孩子吗?”
尉迟:“这……,不是很清楚。”
片刻,贺莲坚决地说道:“尘,我不赞成他们在一起。虽然静儿仍留在山上,可那是看在棋子哥的面子上,我对静儿这个人已经彻底失去了信任,一筒哥为人实在,是我的好兄弟,我怕他被骗。”
尉迟盖住贺莲搭在石桌上的小手,“嗯,我理解,那我回后跟一筒说说。”
小丫头乖巧地点着头,尉迟尘单手搂着她的肩头,帮她紧了紧衣襟,“冷不冷?莫要为了静儿的事烦心了,不然现在就去我那吧?”
闫棋子已是听了有一会,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岂料被妹子抓了个正着。
“棋子哥,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见躲不过,只好走了进去,挤出笑容,“刚来。”
“刚来?找我有事吗?”贺莲一脸疑惑,显然对闫棋子的话不敢苟同。
还是瞒不过妹子,闫棋子见此面色一垮,“我在外头有一阵了,想跟你说说梁铭。”
贺莲打了鸡血似的一下子振奋,“好,快跟我说说,”发现尉迟还在,便转首对他说,“尘,你先回去,我等会去找你。”
迟疑了一瞬,尉迟看了看贺莲,心中默默一叹,总觉得这事儿有点玄。
不过还是心存希望地说道:“好,别冻着,等你。”
对尉迟温暖的一笑,“嗯!”
尉迟走后,闫棋子坐上尉迟原来的位置,忧心忡忡地对贺莲说:“莲妹儿,静儿的事给你造成如此深的影响,为兄觉得很对不起你。”
贺莲也没说客套话,把闫棋子当作一家人,就要把心里最真实的想法说给他听。
“棋子哥,在背后谈论了你的亲妹妹,该说抱歉的应该是我,不过,说老实话,静儿对我所做的一切,我不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原不原谅其实已不再重要,只是想以后再无瓜葛。”
“唉……,为兄明白,也不求你原谅她,不过近来静儿改变很多,她和一筒哥的事我也早有察觉,我觉得静儿这次是认真的。”
“你确定?”静儿两次失信于她,她还相信那她就是个傻子!
闫棋子闻言也一时语塞,他拿不出证据能证明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