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靖懿刚刚出现,随后凶也在他的身后出现,两人盯着蓝雁离开的方向。
“皇上,您打算怎么做?”凶狐疑的询问。
这个蓝雁不仅楚靖懿觉得奇怪,连他也觉得这个蓝雁的出现在些诡异,而且……是在朱茵洛突然性情大变的时候突然出现。
表面上看起来似乎合情合理,但是她的表现她的一切,都让人觉得她就像是一个迷。
“去打听金水城尚存活的人,把她的身份查清楚,朕要详细的,不管是任何消息,都不能落掉,明白了吗?”楚靖懿面无表情的命令,危险的紫眸死死的盯着蓝雁离开的方向,嘴角微微抽动阄。
任何人,都别想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样。
刺客或是其他,她到底是哪一种?他倒不希望她是第一种,否则……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他最恨的就是别人背叛他哦。
但是,转念一想,他的脑海中又想起方才的画面。
蓝雁动情的把小诺搂在怀中,眼睛里的泪水是骗不了人的,那般轻柔的对待小诺,这样的她,看起来又不像是个细作。
他只是不明白,蓝雁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情?不仅是两个孩子,还有馨儿……
特别是刚刚馨儿走了之后,她那嘴角与他的洛儿相同的戏谑笑容,那声叹息。
都好像是她认识馨儿,而不是通过洛儿的介绍。
这个蓝雁,究竟有什么能力,能做到这些?
这个蓝雁,着实令他迷惑,她到底是敌是友?
一连好几日,朱茵洛被禁足,无法出来。
朱茵洛被禁足,这个消息令许多宫女和太监们乐得差点欢呼起来。
可见那些宫女和太监被朱茵洛欺负得有多惨。
不过几家欢喜几家愁,那些朱茵洛寝宫外的人,会觉得这很好,可是……对于那些伺候朱茵洛的人却是噩梦。
她被禁足之后,就拿身边的人那些人出气,只要是手边有东西,她都皆毫不犹豫的把东西砸到身边的宫女和太监身上,那些宫女和太监们叫哭连天,这才短短的三日时间,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伤痕。
每次那些宫女和太监们到朱茵洛寝宫中服侍的时候,纷纷哭丧着一张脸,想要跟他人调换,但是朱茵洛的名声在那里,谁也不肯与他们调换,那些从前只觉得朱茵洛名气大,将来又是做皇后的人,现在全觉得当初应该挖掉自己的双眼,恨自己为什么有眼无珠会选了朱茵洛。
关于朱茵洛被禁足的消息,在皇宫内传得沸沸扬扬,但是,大多数人却不知道朱茵洛为什么被禁足,当天目睹一切的宫女和太监们个个守口如瓶,听到有人问起,他们便像是见了鬼似的赶紧逃走,根本不敢吐出半个字。
这件事,也从此变成了一个秘密,再过几日便无人再问起。
另一边,朱茵洛被禁足,蓝雁在皇宫里便无用武之地,整天闲着不知道做什么。
苏明卉待朱茵洛倒是挺好,每天好吃的好喝的往她房里送,不时的送她些东西,她均收下没有拒绝。
毕竟,将来她若是做什么事的话,说不定这些俗气的东西都可以用得到。
其实,她的心里有些担心,朱茵洛被关的时间太长,她留在这皇宫里会变成多余,到时候被逐出皇宫。
坐在御花园一角的假山石上,她忍不住愁闷的坐着,倚在大石上,阖上眼睛。
阳光从树影射下,照在她的脸上,暖哄哄的。
前几日一直在下雨,天变得有些凉,今天的天气倒是好,眼前蝴蝶飞舞,枝头传来一阵悦耳的鸟叫声,听着非常舒服。
蓝天、白云、绿叶、山石,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美妙。
但是,她刚一阖上眼睛,想到的却是过去的点点滴滴。
那些……是唯一支撑她活在这个皇宫里的理由,假如……假如没有那些,她不知道还能撑到几时。
每天半夜,她便给自己打气儿。
只要想到,懿还有两个孩子那么思念她的眼神,她就觉得重新有了动力。
坐在大石上深深的叹了口气,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
忽地听到一阵脚步声,她下意识的蹙眉,稍稍睁开眼睛,往脚步声的方向望去。
她的耳边向来比他人较为敏感,能听出那些脚步声音里的不同。
她感觉,这脚步声急促中夹杂着几分凌乱,好像很急躁的样子。
视线往那脚步声源处望去,便看到了一名宫女,她的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放着一盅东西,似乎是……参汤!
她记得有听说过,最近楚靖懿心神不宁,每日批阅奏折时,都要喝一碗参汤,这参汤送去的方向,应该是御书房的方向。
看着那参汤,她隐约中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但是具体什么地方不对劲,她一时还说不上来。
能有什么不对劲的?
她阖上眼睛,准备假寐的继续睡着,刚阖上眼,她突然看到一幅画面,那画面中,一个碗碎在地上,里面有些汤水洒在地上,碗的碎片和着水渍,看起来相当骇人。
这是什么画面?是什么意思?
她的第六感,这是在提醒她些什么?
那个碗,为什么看起来有些眼熟,好像是……
她的眼睛倏的瞠大,腾的从大石上站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刚刚那名宫女离开的方向。
如果她刚刚没有看错的话,刚刚的那个碗,就是她第六感里的那个碗。
而碗落在地上碎掉,那又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