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珍到床上没感觉这事儿,一直折腾了两个月。期间卫子林上蹿下跳,想了各种法子,对于毒物的热情依然从未削减,甚至要去山上寻找新的毒物来做粥。最终被楚珍抱着无敌过来与他亲密接触,险些吓得鬼哭狼嚎,才算作罢。
楚珍恢复的当日,卫子林就乐得眉开眼笑,折腾了半宿。夫妻俩对于这久别的床事儿,都是极其认真对待,两人皆属于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卫子林一如既往地硬憋着不射,折腾地楚珍咬牙切齿。夫妻二人晚上十分尽兴,早晨也就起得极晚。平日里都无人打扰的,今儿早上两人都是累极了,外面却传来“噼啪”的拍门声,显然是有急事儿。
楚珍动了动身体,立马浑身上下传来一阵酸痛感,直接放弃了要起身的准备。不过外面的敲门声却是坚持不懈,颇有一副不开门誓不罢休的架势。
卫子林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眉头皱成了“川”字形,他有起床气不由得半撑起身体对着门吼道:“作死啊一大早,爷还没睡醒,谁再敢这般没眼色地打扰我,待会子就用我的宝贝伺候你们!来一个毒死一个!”
他显然是烦躁得狠了,说出来的话也没轻没重,一大早就把死啊死挂在嘴边。门外的敲门声果然停止了,不过片刻之后又响了起来。
“二、二爷,少夫人,蔡家大、大少夫人来了,正在外面候着呢。”门外传来一个丫头颤抖的通传声,显然是被卫子林的话给吓到了,哆哆嗦嗦的声音听起来好不可怜。
还处于朦胧状态的楚珍一下子便醒了过来,她连忙坐起身,毫不意外地被痛到龇牙咧嘴。她深吸了一口气,沉着声音对外面的丫头吩咐道:“快带着蔡大少夫人去偏厅坐坐,我和二爷马上起身。”
她秀气的眉头紧紧蹙起,楚珠刚做完月子,这么一大早来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卫子林翻了个身,左手臂下意识地摸索着寻找楚珍的身体,无奈楚珍已经站起身来正穿中衣。
“娘子,娘子。”卫子林还是闭着眼睛,手却是来回地摇晃,似乎想要摸到她一般,嘴里呢喃着。直到手抓住了楚珍的一只脚腕,才算是消停下来。
楚珍悄悄挪了一下脚,男人的手掌却是越发用力,让她根本无法动弹。她心里着急,暗自胡乱猜测着楚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也没工夫在这里应付离不开娘子的卫子林。不由得抬起另一只脚,轻轻地踩了踩他的肚子。
“快起来,珠儿都过来了。估摸着又是跟四妹夫吵架了,必须得出去看看。”楚珍的语气带着几分急促,她见卫子林并不动弹,不由得撒气一般慢慢使力。
卫子林总算是有了动静,慢慢坐起身揉着眼睛,低声嘟哝道:“娘子,你就是爱管闲事儿,人家四妹夫和四妹妹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整日瞎凑热闹,好几回都把四妹夫准备的惊喜给破坏了!”
男人的声音透着刚睡醒的意味,带着几分模糊的感觉,浓重的鼻音更加增添抱怨的语气。
楚珍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讥诮地说道:“蔡儒锦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比二姐夫还要阴险。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几条破虫子就把你收买了,你能不能长点心儿!”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颇有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卫子林不甘不愿地下了床,床边上放着楚珍刚找好的衣裳,他一件件地穿着,边系衣带边反驳道:“我才不相信呢,李雅筠那是真坏,总是笑着把我的毒物弄死了。四妹夫不仅和我一样爱毒物,还经常带些稀奇的玩意儿给我!”
楚珍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辩驳,已经无力再去反驳了。夫妻俩匆匆穿好了以上洗漱一番便直奔偏厅,楚珠此刻正抱着孩子坐在里面。
“笙哥儿真乖,待会子你在三姨妈这里玩一会子。”还没进屋,便能听见楚珠哄孩子的声音。
待楚珍听清楚她的话的之后,整个人停在了那里,如何都迈不开脚步了。
“娘子,进去啊,不是说四妹妹等急了么?”身后的卫子林没心没肺地催促起来。
楚珠听见响动,一眼便瞧见有些呆愣的楚珍,脸上立刻露出了一抹甜腻的笑容。楚珠这副笑颜如花的模样,楚珍还是头一回瞧见,什么特别的含义都没有,只是纯粹的笑容。楚珍心里却是警铃大作,方才还在那里撂下奇怪的话来,此刻却笑得这样天真,果然和蔡家那死有钱的混在一起,她那没什么心眼儿的妹妹,也变得如此诡诈了么?
“三姐夫、姐姐,真是对不住,这么早就来打扰。主要是有件事儿想要烦劳你们!”楚珍还是那样的笑容,脸颊的左边有个梨涡,眼睛笑成了月牙一般,要多甜美就多甜美。
楚珍已经冷静下来了,她瞥了一眼楚珠怀里睡得正香的笙哥儿,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凑过去逗弄,相反脸上的神情还带了几分严肃。
“我们是亲姐妹,没什么劳烦之说。不过首先申明,你若是打了一些奇怪的主意,趁早收心。这屋子里随时都会冒出几只毒物来,连我都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楚珍一边说,一边走到门槛处,恰好一条雪蚕正奋力地往里面爬,她看都没看,直接一脚踩上去。
卫子林正低着头无聊地把玩着衣带,似乎是心有灵犀一般,猛然抬起头就瞧见这幅限制级画面。他奋不顾身地冲过去,一下子扑倒抱住楚珍的大腿,就开始干嚎:“娘子,你怎生如此丧心病狂!你方才踩了什么,是不是我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