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我睡不着!”卫子林依然不消停,见楚珍没有继续发火,又仗着胆子开始闹腾起来了。他轻声嘟哝着,尾调带着几分委屈,像是要糖果的小孩子一般。
楚珍扭过头去不理他,没想到卫子林那厮就是不依不挠,左手从她的小腹上摸索着上来,一直摸到了她胸前的柔软上,手掌往上面一搭,才算消停下来不动了。楚珍一直忍着没发火,就是想看看卫子林想做什么,没想到竟是要把手握住她的胸!
“你这样我怎么睡?赶紧起开!”楚珍的眉头紧蹙,男人的手掌十分温暖,搭在她的胸口处,心脏的跳动都变得极快!
“娘子,我已经睡着了,别说话!”卫子林压低了嗓音念叨了一句,左手还下意识地揉了揉,顿时觉得手感不错。
楚珍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了上来,睡着了还说话,是鬼发出的声音么?她的心底感到一阵无力,偏偏胸口处温暖的触感又十分强烈,根本无法忽视。
此刻她早就后悔了,使什么tuō_guāng了的美人计,卫二根本就是一个不懂风情的大傻子!连自己不举都没察觉。
楚珍虽然很想把他的手摔下去,但是自己的胸在他的手中,一个不慎用力过猛,她还真怕卫子林那厮不撒手扯出问题来!女人的第二生命握在手中,就相当于控制了女人的整个生命!
这样翻来覆去的,最终好容易才算是睡着了。第二日楚珍是在胸口处异样的蠕动下醒来的,一醒过来就瞧见卫子林那张放大的脸,他整张脸几乎都埋到了楚珍的胸口处。
“卫子林,你这一大早又开始犯病了?”由于刚睡醒,楚珍的声音有些模糊,听起来就像是小猫叫似的。昨晚唯一让楚珍刮目相看,觉得卫子林是个有韧性的男人的地方,就是那厮一整夜都紧握着她的半边胸,死活没撒手。
“娘子,你醒啦?生了孩子是不是就有奶水吃了?”卫子林轻轻眯起眼睛,就像是在研究什么宝物一般仔细地打量着近在咫尺的两团雪白。由于离得极近,说话时喷吐的热气,楚珍都能感觉到。
昨晚上的火气再次涌上来,二话不说伸出手按着他的脑门朝后,才算是拉开些距离。
“有没有奶水跟你没关系,赶紧起身,待会子到了大厅又得让全家人都等着你!”楚珍趁着他发愣的时候,连忙翻滚到一边,裹着锦被下床,不给他缠上来的机会。
楚珍动作麻利地穿好了衣裳,却发现卫子林躺在床上发呆,根本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她深吸了一口气,脚步匆匆地走到床边,冷声道:“又怎么了?你不喜欢有丫头伺候穿衣裳,连我都跟着你自己动手,这会子趁着下人还进来,动作快些!”
卫子林却是不理她,身子裹着另一床锦被,把自己缠成了一个巨型蚕蛹。并且欢快地在床上翻滚,轻轻扬高了声音道:“娘子,我生病了,还病得不轻。你也不用去找大夫,我经常得这种叫不能起身的病。在床上躺上一整日便好了!”
楚珍被他气得哭笑不得,她嫁进来有小半年了,还是头一回听卫子林有这种毛病!
“不行,没得商量,除非你给我个适当的理由。否则现在就起身,不然我就去隔壁屋,拿了水淹死你的毒宫!”楚珍抬眼瞧了瞧窗外的天色,太阳早就出来了,估计卫国公几人还在饭厅里等着他们,实在是不能再拖了。
卫子林停下了打滚的动作,把头埋进锦被里,似乎在深沉地思考问题。过了片刻,悄悄抬起头,只露出一双眼睛打量着楚珍,显然在观察她的神色。见到楚珍一脸严肃,便知道她是认真的。
“今儿李雅筠那个混球要来,若是让他知道我不举了,他那般心狠手辣,会不会把我送去宫里头当太监?”卫子林提起那个人的名字,气得牙痒痒,脸上也难得的露出了几分阴狠的神色,显然每回在李雅筠那边都讨不到好处。
楚珍微微愣了一下,浑身的无力感再次加深了些,不由得嘀咕道:“你斗不过二姐夫,就别每回拿着毒物跑他面前显摆,不是纯粹地嫌自己的宝贝活得太久么?”
说起这个,楚珍就满肚子牢骚。几个连襟合计起来,要替李雅筠治病,这本来是一桩好事儿。偏生提起以毒攻毒的当事人,卫子林是个难缠又难搞的男人,而从小被卫家人骄纵大养得跟个半仙似的不懂人情世故,为此他对李雅筠算不上客气,一如既往地想欺负他。
李雅筠就是被人欺负大的,从小见到的花招百出,岂会被卫子林这点小东西吓到。为此才有了卫子林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的挑战史。
“这事儿只有你我夫妻二人知道,我们俩都不说,二姐夫怎么可能知道呢?你不是要拿新得的宝贝,给二姐夫开开眼的么,现在躲到床上来,可不是个爷们儿!”楚珍边轻言细语地哄着他,边翻箱倒柜地替他找衣裳。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今儿卫子林的衣裳又得她亲自穿,从早晨开始就注定她这个辛苦备孕娘子寸步不离的悲惨命运!
卫子林一边嘟哝着,不要做爷们儿,一边也配合着楚珍的动作,慢慢从床上爬起来穿衣裳。
这回楚婉玉也跟着来了,说是李雅筠的身子日渐有起色,特地跟过来道谢的。满满两马车的谢礼,还有不少大补的东西。更有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卫子林那厮见到了很是开心,直接扑上去和下人们一起整理了。
姐妹俩也没去理会,直接手拉手进了里屋说话。楚珍瞧着外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