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倒是想问你这个问题。”
丰泽年微顿,没等娜娜开口说什么,直接单刀直入,“说吧,你在伺候海飞宇时,说了些什么?”
“海飞宇?”娜娜一愣,“海飞宇是谁呀?”
“你少跟我装疯卖傻!”丰泽年冷冷的哼了一声,显然,他的耐心被这个女人快要磨光了。
娜娜想了一下,恍然大悟,“你是说海董的儿子,海飞宇吗?”
海董?!丰泽年脸色上的冷鸷不断外泄,嘴唇不由自主勾出一抹邪冷的笑意,“看来,你伺候过海东平?”
想那个乳臭未干的海飞宇也没这番能耐能洞察出他丰泽年的隐私,原来是海东平在后面捣鬼!
莫非海东平的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丰泽年心间猛然一紧,顿住了抽烟的动作,紧接着追问道,“你究竟对海东平说了些什么?!”他的言辞是生冷的,态度也很生硬。
“我也没说什么!”娜娜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丰总昔日那张儒雅俊逸的脸此刻阴森森,大有若她不老实交代后果不堪设想的架势,随后低下头,“丰总,你也知道,我们经常和客人说一些黄段子,那天,海董向我打听你的床上功夫,我就……那天我可能是酒喝多了,就告诉他,丰总从来没和我上过床,他不相信,执意说我在撒谎,我当时急了,为了证明我没有撒谎,就告诉他,有好几次我撩拨你的时候,用手和腿不经意触过你的那个地方,根本就没反应……当时海董很兴奋,还给了我一张支票,为了回报他的慷慨,我还告诉他,丰总的生活里根本没有女人,你如果不是性无能的话,就是性取向有问题,据我观察,丰总属于后者……”
娜娜的话声未落,‘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的抽打在了她蓬头垢面的脸颊上……
女人的头,被这一重力的抽打,侧歪在了一边,等她缓过神正过头来看他时,嘴角已溢出艳红的鲜血!
“看来丰总真的是gay?!哈哈哈……让我想想,你的那个男人会是谁……”
疯狂的话还没说完,丰泽年又是一个耳光重重的抽过去!
这一耳光也太重了,不仅让她满口是血,还打落了她的几颗牙齿!
“丰泽年,你最好打死我,不然等我出去后,我会满世界宣传你就是一个gay……”
面对女人歇斯底里的咆哮,丰泽年淡然的用手理了理自己的发际,平如静水般的轻言,“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出去?”
“丰泽年,哪怕我是一个小姐,但我也是人,你如果杀了我,同样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哈哈……”
“杀你会脏了我的手!”丰泽年的脸部肌肉跳动了几下,唇角不自控的抽搐,“你不是喜欢你的职业吗?那我送你送到泰国如何,到了那里,你就有了用武之地……”
“不……丰泽年,你还是杀了我吧,我不去泰国,不去,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之前还嚣张不已的娜娜此刻像是被抽去了筋骨似的,趴在地上,不住的给丰泽年磕头求饶,她不是不知道,泰国的sè_qíng服务令人发指,不用想也知道丰泽年送她去的地方,肯定无法用言语描述,她曾经听她的一位同行姐妹说过,那里最低层的sè_qíng服务场所,一般都是一个女人伺候几个男人,并且二十四小时,要随时接客……
所以,她宁愿给丰泽年磕头求饶,也不愿去那种昏暗不见天日的地方,但回答她的却是清冷漆黑的储藏室。
丰泽年已经离开了。
这一夜,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郊外一处偏静的别墅,柔和而灯光温暖的卧室内,秦老爷子听完秦邵璿的叙述,闭上眼睛,唇角抿紧,久久不曾说话,等到秦邵璿静默了片刻,准备转身离去时,却听得老爷子声音颤巍巍的道,“孩子是不是还在?”
秦老爷子这么问时,声音里明显地多了一份期盼,抓住门把手的秦邵璿,身形顿住,却是一时没有回答问题。孩子还在,但接下来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料,他不想在给了父亲希望之后,到时候又残忍地让他失望。
“是不是还在?”
老爷子提高了声音,而得到的回答是,“对不起!”
对不起就是不在了……
躺在床上的秦老爷子许久没有说话,却是最后轻轻的吩咐了一声,“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