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叫驭男有术,你们学得来吗?换了我,白教我我也嫌恶心,谁知道她在澳洲跟多少老外瞎搞过,堕过几次胎了……”
也许是纯粹的嫉妒心作怪,耳边的那些话越来越难听,有些甚至不堪入耳。
而已然成为话题女王的白桑桑正如鱼得水在男人中左右逢源,恰到好处地露出微笑,显得得体大方,而那些男人,就差没跪倒在她的红裙之下。
这样的场景更给了这些女宾诟病她的机会。
靳子琦黛眉一蹙,不想再听下去,放下酒杯起身想要重新找个安静的地方。
她并不觉得白桑桑有多可怜,这些也可以说是她自作自受。
在她决定配合宋之任演那么一出戏时就该想到后果。
或者,她也的确想过,但应该怎么也没想到话题的男主角会变成苏珩风。
本来,宋之任的计划应该是让宋其衍污了白桑桑的清白。
然后被逼无奈之下,只能选择迎娶白桑桑进门。
只是宋冉琴的临门一脚,彻底打乱了原本的计划。
宋之任和白展鸣想把事不了了之,但有一个宋冉琴在,结局便是难料的。
如果她没记错,宋冉琴是巴不得让苏珩风娶白桑桑当儿媳妇。
这也就有了昨天白展鸣出现在宋氏,乔念昭和苏珩风回靳家的一幕。
当初乔念昭费尽心机把苏珩风把她手里抢走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会有今天这样的遭遇?
——也许,这就是俗话说的,恶人自有恶人磨吧?
……
“你怎么来这么早?”沙哑懒散的男声在身后突然响起。
靳子琦一回头就看到惺忪地眯着眼的尹沥。
他低垂着头,时不时打个哈欠,一副被人从床上挖起来、没睡饱的样子。
她都奇怪这副德行的他是怎么开车过来的?
当然也不排除是他们家好心的司机送过来的。
尹沥努力睁了睁自己的眼皮,却以失败告终,靠在靳子琦旁边的柱子上,随手拿过侍者端盘里的饮料猛灌一杯后又开始打瞌睡。
“要是我今天真跟你一起来,你倒是给我长脸了。”
尹沥连眼都懒得抬一下,浑身无骨地瘫坐在靳子琦搬过来的椅子上面。
身上的黑西装扣子都没扣好,白色衬衣的领子也敞开着,往那里仰着头一坐,露出喉结和锁骨还有白皙的胸膛,顿时化身为性感萎靡的软泥。
“你这不是没跟我一起来吗?要不是为你调制那什老子酒,我会通宵达旦不睡觉,好不容易睡着了还被老头子吵醒来参加什老子的生日宴!”
听着他没好气的抱怨,靳子琦自知理亏,也不责备了,拿了杯开水给他。
“清醒一下吧,毕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能失礼了。”
尹沥无奈地叹了一声,揉了揉自己红肿的眼睛,撑起眼皮,却没伸手接水杯,颇具无赖气质地哼道:“你喂我喝吧,我没力气了。”
靳子琦扫了圈周围那些看过来的视线,就把水杯搁到桌上。
“有了老公没有竹马,女人果然是无情的动物!”
尹沥感慨地摇着头,自己端起水杯就一口气喝下去,因为喝得太急,剧烈地咳嗽起来,靳子琦眉头一皱,只好拿了纸巾替他擦拭领口。
一边轻描淡写地责备着:“就不能喝得慢点吗?”
尹沥红着一双狭长的凤眼怒瞪了她一眼,却并没有什么杀伤人。
相反的,看在靳子琦眼里,本能地联想到了红楼梦里那位喜欢葬花的妹妹。
——果然也是妖孽一枚!
喝完水尹沥才一扫刚才的颓废样,开始恢复正常人的模样。
除了一双眼睛还是跟兔子一样红红的。
“你家那口子呢?”话说得通俗易懂,哪里有半分贵族样子?
靳子琦也懒得跟他计较,指指不远处的宋其衍,“在跟袁老他们聊天。”
尹沥轻哼一声,“他倒放心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嗯。”靳子琦点头,眼睛却是看着宋其衍的身影:“我能保护自己。”
他却不认同地摆摆手指:“但凡男人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这么说,你不信可以试试看,保管他跟你吹胡子瞪眼外加一个甩门。”
靳子琦横了他一眼,带着笑:“有你说得这么玄吗?”
说完,就端起桌边的一杯鸡尾酒起身要走。
“坐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走了?”
“喝那么多烈酒对身体不好,我可不想等会儿背个酒鬼回家。”
尹沥的目光落在靳子琦手里的鸡尾酒上,眼底闪过了然。
海风,这款鸡尾酒酒精度数很低,并且带给人清醒的感觉。
她是要把这杯酒拿去给宋其衍?
尹沥盯着她研究了一会儿,见靳子琦面有不悦才拍着脑门感慨:“还没正式过门呢,就体贴成这样子,以前怎么不见你这么关心我?”
靳子琦翻了一个白眼,见那边又有人和宋其衍打招呼,便也不急着过去,其实连她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这么关心宋其衍。
只是下意识地,就这么做了,也许,她真的也在期待爱情吧?
有那么一个人需要你去关心照顾,想想就觉得很温馨美满。
“我说你们俩到底什么时候把婚事办了?总不能拖到你们的外甥后面吧?”
——你们的外甥,他倒是硬生生地要把苏珩风压低一个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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