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云裳觉得太妃也是一朵奇疤,这样的话也能说得出来,她当即对着太后施了一个礼道:“这件事情还请太后娘娘给我一个交待!”
“交待?”太后的眼里满是寒霜道:“这件事情只怕没那么简单,只怕和你有些干系,你竟向本宫要交待!”
明云裳听到太后的话心里也觉得有些好笑,太后平日里横行惯了,还把在后宫里的做派用到了她的身上,今日的事情她是有理的一方,她自不会怕太后。
她看着太后道:“公主的事情,只怕太后比我更加清楚。”
太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今日的事情就算是她久居深宫,平日里处事也极为冷静,可是却超出了她的预期,一时间,她的心里也有些乱,行事自也大失水准。
明云裳又道:“还请太后把这句话说清楚!”她这一句说得满是怒气,处处透着质问的味道。
太后咬关牙道:“你敢说这件事情不是你安排的?婷韵那般钟情于你,又岂会……又岂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再则,你早不回,晚不回,为何偏偏这个时候回来?”
太妃在一旁插嘴道:“太后娘娘这句话好生奇怪,什么叫做谨相这个时候回来,这么大清早,太后怎么来到公主的宫殿?”
太后狠狠地瞪了太妃一眼,明云裳却又大声道:“太后娘娘问的这些问题倒真是有趣,我久病不起,今日被圣上宣进宫,然后留宿宫中,半夜太皇太后宣我去她那里,回来便遇到这样的事情。太后娘娘比我先到,论理也应该是我问太后娘娘是什么意思才是!”
“你少在这里跟本宫装蒜!”太后暴怒道:“你娶婷韵非你所愿,心里只怕对她还有三分不舒服,你们成亲已经快一载了,却一直没有圆过房……”
“太后娘娘这句话说得当真是太有理了。”明云裳当即大声道:“公主当初嫁给我时心里便有他念,所以我才答应她绝对不会为难于她。公主此时与那人尚纠缠不休,太后娘娘不去问公主发生了什么事情,竟还这般质问于我?”
太后闻言大惊,她的心里此刻已冷静了不少,她细细地想了想今日的事情,终是觉得明云裳虽然是有错处,但是却终究是外臣,对于内宫之事不太了解,而今日的事情又明显透着诡异,婷韵明显是被人下了药的。
太后之前就问过采玉明云裳离开的时间,又问过采玉明云裳离开之后是否有人进来,她将所有的一切想了一番后终是觉得,明云裳无论如何也没有机会将人带进宫和婷韵厮混。而与婷韵厮混的那人太后也看着有几分眼熟,她的心里一时间也有了百般猜想。
难不成婷韵心里爱的人根本就不是明云裳?
难不成那男子根本就是婷韵藏在宫里的?
婷韵之前一直说钟情明云裳难道也是骗她的?
太后的心里一时间百转千回,却又更加的没有主意了,她看着明云裳道:“这件事情我自会查明!”
明云裳缓缓地道:“太后娘娘的话我自然是信的,但是还请太后娘娘还我一个公道!”
太妃在一旁细声细气地道:“这女儿自小不放在身边养,心里话也未必会对亲娘说,唉,太后聪明一世,只怕也被公主给骗了。只是公主也太大胆了些,竟敢在深宫里做下这等的丑事,做下丑事也便罢了,竟不借口要与谨相圆房,却原来想的根本就是偷汉子的行径。可怜谨相对公主一往情深,处处对她忍让,就算公主曾经害得谨夫人掉了孩子也不计前嫌的迎娶公主,这分气量若不是爱到深处又哪里有?”
明云裳听到太妃的话心里觉得有些好笑,看来颠倒黑白是宫中女子生存的必要宝典。她也顿时明白郁梦离为何要安排太妃和她一起过来了,有太妃在,太后就算是想发火也无从发起,就算是想对付她也无从对付起。而且今日里太后的怒气大部分都会放在太妃的身上,而不是她的身上。
明云裳彻底觉得郁梦离真是个腹黑的,所有的事情安排的滴水不漏,而且还能把伤害降到最小,太妃和太后原本就是极不合的,此时有这样看热闹并打击太后的机会,太妃自不会放过。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婷韵和明云裳的婚事她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事已至此,她的心里也生了疑,只是不管怎么样,婷韵都是她的亲生女儿。她的心里不禁就有了恨,昨夜里为了不让明云裳有任何借口,她便将婷韵和明云裳安排在最小的留宁宫里,这里虽然称为宫,却只有一间房间,就连前面的大厅也只是个摆设,大厅里原本有一张大桌子,太后昨天让人给搬走了,太妃来了便只能往里间走,就算是想避也无处可避。
太后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感觉,她纵横宫中数十年,还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亏,只是此时婷韵和那男子尚在里面,他们这般站在外面说话,她便觉得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她已经从最初的气急败坏中回过神来,当即大声道:“我们出去说话。”
太妃见她的目的已经达到,她看到太后那副样子心里暗暗痛快不已,当下却叹道:“都是我的错,若是平日里看到公主有做得不对的地方阻止一下,想来也不会犯下这样的错。”
明云裳听到太妃这句话嘴角直抽,太后却狠狠地瞪了太妃一眼。
三人走出门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