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婶从吴家出来,便一路骂骂咧咧的,边走边道:“这姓沐的,不就长得好看点吗,怀孕,她夫君呢?我看压根就是个不正经的女人,会看病就了不起啊?我家冬锐才看不上她呢!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而已……啊……唔……”
“不许动,在动你可要小心一下你的脖子。”一声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张大婶惊慌失措的看着将自己拉到一堵破墙后面的男子,男子偏瘦,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那披散的头发中带着零星的白色,束在脖颈的后面,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眼熟。
“你,你……你别乱来,老娘,老娘可是正经人家的女人。”张大婶一见这男子,便连忙的抓住自己的衣领,随后更是一脸的惊恐,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被这个老男人在这个地方给劫色。
早年的时候,她可是这史口镇长得也算不错的女子,现在老了些吧,她自认自己也是风韵犹存的。
听见张大婶的话,男子眯着眼睛,嘴角一抽,过了片刻,从嘴里咬牙吐出几个字:“别给我乱叫,否则,我就叫几个男人轮了你……”
听见男人的话,张大婶的嘴巴张的大大的,而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完全被男子的话给吓住了。
“说,你刚才说有个姓沐的女子是不是?”
“啊?是啊,怎么了……”张大婶不明白这男人的问题,眨巴眼睛好奇的看向男子。
“她会医术,长得很漂亮,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更是怀有身孕,是不是?”
张大婶:“……”
迟疑的看着男子,张大婶心中犯了嘀咕,这男人是怎么知道沐姑娘的一切的?难不成她刚才骂了沐姑娘,所以她找人来报仇的?可是似乎不对劲,似乎他在打听沐姑娘啊,那这意思……
见张大婶迟疑,男子唇角一勾,带着几分似笑非笑,这张大婶的表情已经很明显了,他已经知道了。
“她在哪?”
张大婶这才回过神,连忙道:“你别痴心妄想了,她那么年轻,而你这么大岁数了,还想着老牛啃嫩草?我家冬锐可比你好多了!再说,人家已经有男人也怀孕了,你……”
“在多说一句废话,我现在就把你舌头切下来,以后让你再也说不出来话!”
听见男子凶巴巴的对着自己说的话,张大婶感觉脊背发凉,突然就意识到这人肯定是来找沐姑娘的麻烦的,而且是,来者不善啊!
“这个,她,她刚才离开了……”张大婶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路口道:“刚才我和她吵架,她就离开了,大约走了有半个时辰了,你现在要追啊,还追得上!”
眯着眼睛看着张大婶,男子这才唇角一勾,轻笑一声道:“既然你已经全部告诉我了,那么就没有任何的用处了。”
说完张大婶只感觉心口一疼,而后瞪大眼睛看着心口处,那里插着一把刀,伤口鲜血直流。她似乎都感觉不到了疼,那种感觉,仿佛是一种东西,在顺着自己的身体流失,让她越来越觉得虚弱起来。
眼睛越来越迷糊,随后她感觉那人松开了他,便大步的向着自己指的路而去,她心中则恍然,这人怕是对沐姑娘不利的。还好刚才自己一时留心眼故意说错。
只是自己……
张大婶摸着自己的心口,慢慢的从那半破的墙头爬出来,正好瞧见出来找自己的儿子冬锐。
“娘?”冬锐眼睛蓦然的瞪大,随后连忙扶住张大婶,道:“娘,你别动,我带你找大夫去!”
张大婶摇摇头,满手鲜血却顾不得那么多,她一把抓住冬锐道:“沐……去,找,沐……”随后,手臂垂下,她脖子一歪,便再也没有醒来。
“娘……”冬锐嘶吼一声将张大婶抱在怀里……
宁国师顺着张大婶指的路一直走了半个时辰,也没看见一个人影,正当他有些奇怪的时候,就见不远处的对面骑马而来一个人。他眼睛一亮……
“师父。”
鸠奕下马,跪在宁国师的跟前,道:“师父,我来晚了。”
见鸠奕的到来,宁国师点了点头,吁了口气,这才轻声道:“不晚,你来了便好,为师正好需要你。”随后,宁国师指了指刚才鸠奕而来的方向,道:“你可看见了璟王妃?”
“璟王妃?”鸠奕好奇的眯着眼睛,而后摇摇头,道:“没有啊,徒儿一路上最后的一个时辰几乎没看见人,若是看见璟王妃,徒儿定然能认识。”
听见鸠奕如此说,宁国师眯着眼睛轻声道:“难不成是为师追错了?那女人就是在故意骗为师的?真是该死,死有余辜!”
鸠奕:“……”
“师父,璟王妃死了?”鸠奕脸色微微一僵,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那模样好像在试探自己的师父是不是真的见到璟王妃死了,甚至,他心中是十分害怕璟王妃的死的。
“你放心,她绝对没死,而且就在前面不远处的那个镇上,我们返回去吧。”宁国师对着鸠奕眯着眼睛问了问。
鸠奕点头同意,跟自己的师父去不远处的那个镇上看看,是不是璟王妃真的在那,若是在那,那真是好极了啊!
第二日一大早,沐汐瑶便拿起包袱打算离开这史口镇,如今自己的女装被揭发了,自己在史口镇也有些太显然了,再加上她也不想吴家因为自己得罪了别人,还是早早的离开的好。
拿好包袱,沐汐瑶便跟吴家人道别,随后,吴家拿出了早点。
“沐姑娘,您还是不要走了,你脸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