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尽欢脸上的表情有些空洞,一个单身到28岁的剩女,其实和宋演也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对感情没有经验,却又在内心坚持一片净土的人。
也许就如同宋演说的,他们是合适的,凑活着也不是不能过。可周尽欢内心还是不甘心着。哪怕别人觉得可笑,她还是希望有生之年能遇到真爱。
“我懂,那种怕有时候比恨更让人停滞不前。”左衡娇又喝了一口啤酒:“当年和萧铭分手,我对男人就绝望了。所谓爱情,有时候只是女人一厢情愿。”
左衡娇的眼神有些迷蒙,她只有微醺的时候才会对周尽欢提起萧铭。那是她心里永远的痛。萧铭是左衡娇的前男友,比左衡娇大三岁,左衡娇大学时因为实习认识了他,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其实左衡娇也算是富家女,当年两个人爱得死去活来,左衡娇为了能和萧铭在一起,和家人脱离了关系。那时候她一门心思想嫁给萧铭,但萧铭始终认为自己还没有娶她的资格。爱让她等了下去。身无所长的左衡娇在私人侦探事务所找了份工作,一心存钱就等着和萧铭事业有点起色能结婚。
结果呢?有一天她接了一个case,一个年轻的妻子想要她帮忙调查丈夫出轨的证据,照片一拿出来,那女人的丈夫竟然就是萧铭。
那种欺骗是毁灭性的。左衡娇自己都不记得当年和萧铭的分手是多么天崩地裂,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果决地离开了萧铭。第三者这个身份,是她从小到大受过的教训不允许的。
“有时候我也在想,这一辈子还会不会爱人。”那些苦痛的过去仍像一根刺扎在肉里,在回忆里隐隐作痛,说起这个话题,左衡娇嘴角有苦涩的笑容:“也许一辈子都不会了。男人都很贱。”
说起男人,她突然想起最近接的案子,和周尽欢说:“最近遇到一个case,对象挺出名的。”她吃完一串土豆,擦了擦手:“就是你们霍氏的太子爷,霍一霆。”
“啊?”左衡娇提到的是周尽欢今问:“他怎么了?”想起白天见到的一幕,周尽欢说:“他好像和他老婆关系很不好。”
“岂止啊。”左衡娇说:“他老婆找到我了。也是挺可怜的一个女人,被这个男人毁了。”
“他怎么了?”周尽欢也顾不得自己的事了,八卦了起来。
“他们婚前签过协议,谁出轨就给对方一半身家。结果这男的三天两头地上娱乐版,老玩小明星,又很狡猾,什么证据都没留下,拍的那些一起吃饭什么的照片也不够当证据。他老婆受不了了,又不甘心这样离婚,想要我去勾引他,然后拿了证据上法庭。”
“你接了?”周尽欢抬起头看了左衡娇一眼:“感觉这事挺大的,能不能接啊?”
左衡娇无谓地抬抬肩:“本来也是不想卷入豪门争斗。但这男的太贱了,老婆那么好还在外面玩,我最恶心这种自以为是把女人当玩物的男人了。”她撇撇嘴说:“不过这男的真的挺谨慎的,防得滴水不漏,完全不上钩。”
“这种富家子弟都有自己的圈子,你倒是神通广大。”想想周尽欢在霍氏旗下的公司工作一两年了,也要靠宋演才能见人家一面。
“所以我才叫‘渣男杀手’啊,渣男在我手上都直接现行。”左衡娇想想又犯起了愁:“这次倒真是遇到对手了,这男的道行也是不浅,居然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也许他不是那种人?”周尽欢想想今天和霍一霆的相处,觉得他似乎并不是那种好女色的人。
左衡娇鄙视地看向周尽欢:“没有一个女人会陷害自己的枕边人。女人是感情动物,能和他结婚,一般都是有爱的。”
周尽欢想想也有道理,毕竟结婚是件大事,没有女孩会拿婚姻开玩笑。
左衡娇很郑重地说:“反正要是我有一天结婚了,我一定是非常爱那个人。”
“哈哈哈哈……你能结婚再说吧!”周尽欢嘲笑道。
“这句话共勉。”左衡娇也不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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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霍一霆见面之后,宋演对公司目前的部门设置进行了一次大的调整。他把市场部并进了营销部,营销部经理由徐杏来负责,然后把营销部分为营运和市场两个小部门。营运经理由周尽欢担当,算是给了她一个大舞台让她发挥所长,而市场部经理由原来市场部的副经理来担当。
部门合并调整,名义上看徐杏是最大的赢家,实际上所有的调整周尽欢是最大受益者。周尽欢算是调了部门,虽然算是一个新的领域,但她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对于宋演这次调整的内里深意,周尽欢是不懂的,她唯一担心的是徐杏成了直接上司,不知道会不会因为宋演最近穷殷勤对她有意见。毕竟虽然她已经清醒了,却不能阻止别的女孩被屎糊了眼睛。
周尽欢不懂的事却不代表徐杏不懂。五一美食街试吃台活动让徐杏发现周尽欢更适合策划,而非推广。宋演这次调整摆明了就是要让周尽欢能大展拳脚。
当然,人尽其用,这符合宋演一贯的做事原则,毕竟他是h出身,只是想到上次看到的那一幕,徐杏还是觉得有些不安。
公司调整了近三天,终于完成了所有的工作交接。新官上任的徐杏第一件事就是找周尽欢谈话。虽然都是些例行的询问,道理上都说得通,但周尽欢总觉得有几分故意找茬的意味。
周五下班,周尽欢主动约了徐杏吃饭。徐杏倒是大大方方地答